拓跋临韫本想要再说几句话,可惜刚刚运功,导致蒙汗药的后劲上来了,他支撑不住,晕倒过去了。
“去,把他给我弄进去,用绳子绑上,我倒要让他尝尝这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苦果。”面具人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嗜血。
这一夜就在这一个担忧,一个昏迷的状态中过去了。
“主子,大本营传来消息,让我们早日归去,这两个人怎么办?”第二天一早,一个黑衣人便进了面具人的房间,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十分恭敬的说道。
“一起带着,然后通知那人,就告诉他南邵康找到了,让他早日过来。”面具人正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林,有些感叹。
听到黑衣人的话,收回目光,轻低下头,沉思半响,微微说道。
“属下明白。”黑衣人得到命令,转身便出去安排返回大本营的事情了。
拓跋临韫与南邵康被绑在一起,只不过拓跋临韫一直在沉睡。
其实昨夜他就醒过来了,但是他觉得此时此刻,装昏迷也许会好一点,只好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让自己思考如何可以脱离这些人的手掌心。
南邵康睁着大大的眼睛,内心的担忧不减反增,要知道,邪族之人的邪恶和狠毒是天下闻名的。
很多人听到邪族的名字就会吓得屁滚尿流,如今自己落到他们的手上,却没有受到什么折磨,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还用的上自己。
他大概可以猜到这些跟南家上下被灭门有关,可就是这样,他才更加的担心。
南邵康紧皱眉头,也有了和拓跋临韫一样的想法,那就是逃离这里,可是他们根本就不是邪族之人的对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到马车停在一处,南邵康知道,已经到了邪族之人的大本营了,这下子,自己更是插翅难逃了。
“把他们先关到地牢里去。”一个黑衣人在得到面具人的指示之后,然后高声说道。
面具人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仿佛这一切与他没有一丝关系,只是眼中的精光却越发的浓烈。
他有一种直觉,拓跋临韫早就已经醒了,他下的蒙汗药,他知道分量,知道会让人沉睡多久,但是他却并不想要揭穿拓跋临韫,他倒要看看,这位北仑王朝最为尊贵的皇子,究竟可以装昏迷到什么时候。
然后就有两个人拿着黑布,为南邵康和拓跋临韫蒙上眼睛,然后将他们带到地牢,不同的是南邵康是走着去的,但是拓跋临韫却是被拖着去的。
那个拖着拓跋临韫的人似乎是故意的,哪里路不好,就走哪里,不一会儿,拓跋临韫的头已经被磕了好几下,差一点,拓跋临韫就要忍不住了。
但是他知道这是面具人故意吩咐的,因为他悄悄的睁开眼睛,想要看一看这里的环境,却发现面具人似乎一直在看着自己,眼中的笑意十分明显,好像早就已经知道自己并没有昏迷。
面具人看着拓跋临韫还是装昏迷,嘴角的笑意加深,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身进了屋内,不再理会他们,让他们在邪族的地牢里面多待几天,让他们看一看这与他们北仑王朝的地牢有何不同。
话说回来,他还想要去北仑王朝的地牢里看看呢,他一向对这种地方还是十分有些兴趣的。
南邵康和拓跋临韫被拖到地牢去的路上,南邵康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那就是沈岸柳。
她满身是血,脸上青青紫紫,身上的衣服也破烂不堪,连她那曼妙的身躯都快要遮不住了。眼睛睁的大大的,却没有一丝光彩,十分的空洞。
南邵康眉头紧皱,不明白沈岸柳怎么会在这里,照理来说,他们并没有一丝牵扯。他定定的看着沈岸柳,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东西,可却是徒劳无功。
拓跋临韫因为要保持昏迷状态,却是没有看到沈岸柳,若是看到,只怕是惊吓不会少于南邵康。
南邵康和拓跋临韫被分开关到两个牢室,面具人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耗尽他们所有的耐心,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而这个计划的关键就是给他们造成心理上的恐慌。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南邵康已经快要撑不住了,这个牢房有些可怕,时不时就会出现一些蛇啊,蜈蚣这类的毒虫,其实这倒也是罢了,只是南邵康却担心邪族之人会对自己用蛊毒,这种害怕快要把他压死了。
就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有一个黑衣人来到了他的牢房外,嘴角含笑的说道:“南公子,这几日过的可好?”
南邵康没有回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黑衣人,自己的状态他们明明知晓,此时这种口气,明明是嘲笑。
“看样子,这些日子,他们没有招待好南公子,真是抱歉,让你久等了,这就上大菜了,主子有请,请吧。”黑衣人说完之后,轻轻的朝着身后招了招手,示意他们打开牢门。
“你要带我去哪儿?”南邵康内心十分不安,直觉告诉他,这一次,他们绝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说不定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看样子,南公子在这呆了几日,这耳朵都退化了。”
黑衣人并不想要搭理南邵康,对黑衣人来说,若不是主子吩咐,他说不定早就一刀解决掉了南邵康,还用在这里听他罗里吧嗦的。
南邵康不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盘算现在的局势,他知道那些人想要从自己的嘴里得到什么消息,可是他确实不知道,只是若是直接说不知道,只怕自己死的会更快。
“到了,自己进去吧。”黑衣人将他带到另一个牢房,南邵康以前的时候,也会经常去牢里审犯人,一进来,他就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看这个样子,自己是免不了受些皮肉之苦了。
南邵康转过头看了看,那些黑衣人就守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