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试探
作者:浅浅花      更新:2019-08-27 22:07      字数:2131

若是南云菡此生只能这般,他是会一如既往的对待南云菡,还是会狠心的抛弃她。

南云菡听到平一指的话,心中倏地一紧,握了握拳头,神色有些暗淡,虽然不知道平一指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还是忍不住的心伤。

大抵是因为最开始就没有抱什么希望吧,毕竟那么多的人都看过了,都说恢复不了。

“我明白了,多谢前辈。”拓跋余聂走到南云菡的身边,紧紧的握住南云菡的手,有些担心。南云菡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所以,你不必介意你的脸只要时时刻刻记得相信我。”

拓跋余聂看着南云菡的神色低落,顾不得旁人在场,将南云菡一把揽到怀里,沉声说道,似乎是在用自己的性命起誓。

突然拓跋余聂的眼神中闪出一道光芒,双手放在南云菡的肩膀上,深深的看着南云菡,轻声说道:“若是你实在是不放心,那不如,我陪着你一起毁了容。”

拓跋余聂说完还点了点头,似乎这是一个十分好的主意。

说完便拿着匕首就想往脸上划,幸亏南云菡反应迅速,一把将匕首抢了下来。

“你怎么可以这么傻,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南云菡一把抱住拓跋余聂,将脸埋在拓跋余聂的怀中,声音哽咽的说道。

南云菡内心十分震撼,她从未想过,拓跋余聂会为了自己做到这等地步,她有些心疼,却不知道应该要怎样报答拓跋余聂,只能将自己的用自己的下半生陪在拓跋余聂的身边。

“无论你得到什么,都是你应得的,以后,别再说自己不值得这种话了,知道吗?”

看着泪如雨下的南云菡,拓跋余聂十分心疼,轻轻的用手为南云菡抹去泪水,轻声说道。

“罢了,罢了,这不是折煞老夫吗?这小丫头的脸可以治好。”平一指没有想到这拓跋余聂竟然是这样的痴情种,有些感动,却有些羡慕。

他这一生并未尝过情爱滋味,总是听人说,教人生死相许,他总是不信,觉得都是世人夸大其实。

在他的世界中也从未见过这等生死相许的,如今真见上了,倒还有一种别样的滋味。

“前辈,刚才说可以治好?”拓跋余聂轻声回到,神色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仿若没有听清楚平一指说了些什么。

平一指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太好了,云菡,你的脸有治了。”拓跋余聂将南云菡抱起来,转了几个圈。十分高兴的说道。

南云菡眼眶含泪,也十分的激动,想不到自己的脸还真的有救,虽然初见的时候,平一指就已经说过这样的话,但那时,她的内心并不是十分相信,总觉得有些不安。

可如今,平一指又说了一遍,想必最少应该有七分把握。

“老夫,有一件事情想要问问你。”平一指懒得理会这两人的高兴,只是指了指拓跋余聂,让他到自己的面前来。

“前辈,请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拓跋余聂松开了南云菡,走到平一指的身边,神色恭敬的说道。

“你既然可以为这个小丫头毁了自己的容颜,又何必在乎她的脸能不能好呢?”

平一指在拓跋余聂拿出匕首往自己的脸上划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一个疑问,只不过现在才提出来。

“其实,容颜只是身外之物,我并不是很在意,我更在意的是云菡这个人,可若是因为容颜,云菡不开心,那我必定是要在意的。”

拓跋余聂深深的看了一眼南云菡,对着平一指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不容忽视的认真。

平一指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话,对于自己来说,他虽然感动,却也理解不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对这两个人的好感。

“那就麻烦前辈为云菡医治了。”拓跋余聂轻福身子,十分恭敬的说道。

“前辈,房间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这一日想必你们也累了,不如今日先休息,明日再商议。”白子墨轻声说道。侧身做出轻的姿势。

“如此也好,小不点,走吧。”平一指对着小不点轻声说道,然后就随白子墨去了自己的房间。

夜深如水,风吹这树叶,沙沙作响,又是一个不平淡的夜晚,南云菡也随着余聂进了房间。

“不知道前辈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呢。”拓跋余聂伸手为南云菡续上一盏茶,递给南云菡,轻声说道,他希望这件事情越快越好。

“暂时恐怕不行。我的脸可以再往后拖上一拖,可你父皇的病确是无论如何不能再拖了。”

南云菡知道拓跋余聂是为了自己好,但是两个人在一起,是需要为对方着想的,她怎么能这么自私。

北仑帝的病想必已经很严重了,否则也不会广招天下神医前往北仑王朝了。南云菡眉心紧皱,有问题到现在还是没有想明白。

明明他们离开的时候北仑帝还好好的,到底是什么病症会突然这么严重,让宫里众多御医都束手无策呢?

“可如今,我们并不知道父皇情况如何。”提到北仑帝的病,拓跋余聂也是一筹莫展。

如今他身在西楚边界,离北仑王朝还有一段距离,打探消息来,并不方便。而且他只是一个废皇子,并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入北仑皇宫,也不知道父皇的病到底是什么情况。

“拓跋余聂,你不要着急,既然发了皇榜广招天下神医,证明宫里的御医还能暂时控制住他的病情。我们带着亚莲一起去看看,有前辈在,想必北仑帝是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南云菡看着拓跋拓跋余聂心焦的样子安慰道,她深知在拓跋拓跋余聂的心底还是很爱他的父皇,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们父子之间产生了隔阂,才会渐行渐远。可心底里还是互相挂念的。

正所谓,血浓于水,割不掉剪不断,说的就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