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我一直带着面纱,他虽然有些怀疑,但是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现在不是担心我的时候,你一定要多防备着拓跋拓跋临韫。”南云菡看着拓跋余聂,满心担忧,柔声说道。
“你没事就好,关于他与邪族之人勾结给父皇下药的事情,还有待商榷,但是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今晚父皇宫中那些刺客必定与他有关。”
拓跋余聂的眼里有暗光浮动。沉声说道:“我倒是希望这件事情与他无关,我不敢想象他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不过若是真的是他做的,那么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南云菡知道拓跋余聂是面冷心热的人,虽然拓跋临韫一直以来都没有善待拓跋余聂,甚至经常性的冷嘲热讽,但是在拓跋余聂的心中,还是有一丝温情在,必定都是流着北仑帝的血。
血脉相连,大抵如此。
拓跋临韫刚刚回到府中,还未坐定,就有下属来报:“五皇子,不好了,那个蒙面女子被人救走了。”
“你说什么?!被救走了?是谁敢这么大胆竟然在本宫府中放肆。”拓跋拓跋临韫握紧了手中的上等青花瓷杯。
末了,狠狠的摔落在地,一片狼藉。
“属下无能,属下赶到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人了,看守的士兵已经全部被杀了,皆是一刀致命。”
那人双膝跪地,沉声说道,眉间有一丝担忧,生怕拓跋临韫会将战火烧到自己的身上,连累自己丢了性命。
“一刀致命?”拓跋临韫眉心微皱,想到皇宫里自己派的那些刺客也皆是一刀致命,不由地更为惊怒。
眼看着计划就要成功了,谁知道半路冒出来一个程咬金,坏了他的好事。可恨的是现在都没了踪影,在北仑京城,自己的地盘,发生这种事简直是打脸。
深吸了一口气,自己派去刺杀北仑帝的人都是自己精挑细选的,身手算不得天下第一,也是江湖上的佼佼者,竟然会被人一刀致命。
他有些拿不准,这人到底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他转过身子,看向窗外,他自幼长在北仑帝的身边,北仑帝的身边高手云集,但是他可以确信,绝没有这等强强者,竟可以将自己手下的精英一刀致命。
看这个样子,想必他又遗漏了什么东西,他有一种感觉,现在事情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了。
他微微闭了闭眼睛,努力的压住内心深处而来的不安。强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
“报—启禀五皇子,宫中传来消息,地牢中的那两个犯人被救走了!”
那一人狂奔而来,单膝跪地,狠狠的低着头,沉声说道,如果可以,他是真的不愿意来拓跋临韫这里找死。
这坏消息接踵而来,拓跋临韫额上青筋暴起,他一手掀翻手边的桌子,茶杯茶壶散落一地,然后砸了书房所有能砸的东西,心里犹自觉得不解气。可是现在情势危急,他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这么多人都干什么去了!连个犯人都看不住,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快给我查,查不出来,你们就提头来见本宫。”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言语之中的怒气不容忽视,让整个房间的气压都下降了好几个度。
下面跪着的一行人瑟瑟发抖,噤若寒蝉。生怕成了拓跋临韫的发泄怒火的靶子。
这时心腹走上前去,轻声说道:
“五皇子,这地牢有重兵把手,而且我们还派了那么多的武艺高强之人,一般人是决计不可能进去的,更别说把人救走了,依属下之见,这件事必定早有预谋,需要从长计议。”
拓跋临韫心下想到北仑帝寝宫中的那些刺客全被一人所杀,此人必定武功高强,而且自己府中的蒙面女子也被人所救,这其中或许有什么关联。
况且地牢中的两个人也同时被人救走,如果他们都是一伙人的话,这说明对方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现在敌在暗自己在明,还是得小心行事。
便沉声说:“你暗中调查此事,切记不可打草惊蛇。”心腹便领命而去。
房间里又只剩下拓跋临韫一人了,他笔直的站在窗边,心头思绪万千,却不知道从何理清这团乱麻。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事情会这般不顺。
思虑良久,久到就连月亮都落下,太阳重新升起,照亮了这一室的昏暗。
一不做二不休,如今他已经被逼到这等境地,若是再不大着胆子冲一下,只怕是这北仑王朝日后再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了。
拓跋临韫紧闭双眼,然后猛地睁开,他决定了,在第二日早朝上,暂为管理朝政。虽然说这并不合常理,因为拓跋金玉是太子,便是需要有人来代理朝政,也该是拓跋金玉,而不是自己。可如今,他那里还顾得上这些。
眼下他要跟他舅父商量一下,毕竟朝中还是有几个难啃的硬骨头,自己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来人,从即刻起,全城戒严,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城。全城搜索可疑人物,一旦遇上,全部抓进天牢,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拓跋临韫对手下吩咐道。幸好自己提前掌握了京城的禁卫军,不然眼下这种情况可是对自己大大不利。
太子拓跋金玉还在虎视眈眈,可是那又如何,他朝中无人,手中无兵,便是再想掌控权势,也没有丝毫办法。
太子拓跋金玉对拓跋临韫的威胁有限,虽然占着太子之名,可是手中能用之人不多。之前又发生了那样的事,以致失了民心,就更不足为虑了。
拓跋临韫目前不仅要防着邪族的人,还要安抚好朝中的大臣。邪族之人几次三番的威胁自己,早就已经让他心中极为不爽,有朝一日等手中权利稳固,必不让他们好过,最好是能够要了他们的命,然后扔到那后山之中风吹雨打,供凶猛野兽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