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临韫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淡淡说道,看样子倒是有几分被感动的模样。只不过心中却在暗自打量这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这两个人有些不大对劲。
“皇上,这话就有些折煞草民了,不过是做了一些理所应当要做的事情,哪里就担当的起嘉奖呢。”
南云菡心中微紧,低声说道,直觉告诉自己,拓跋临韫有些察觉。越是这个时候,他们越是要镇定,万万不可自乱阵脚。
“就是因为你觉得这件事情理所应当才证明你是真心的爱着北仑王朝,朕才要嘉奖,若你在想之前变,已经计划好了要朕的嘉奖,那朕倒是要怀疑你的别有用心了。”
拓跋临韫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淡淡的说道:“那么朕别说是嘉奖你,说不定还有处罚。”其实他觉得这两个人有些不对劲,所以他必须要将他们留下来,但是又不能选择过于直白。
毕竟他们在这个时候还肯愿意为这些得了瘟疫的人治病,想必早早的便得到了那些人的心若是此时太过强硬,只怕会适得其反。
“皇上……”南云菡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拓跋临韫的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借口,来拒绝这件事情。
按常理来讲,若是一个平民百姓得到了皇帝的嘉奖,内心应该是十分雀跃的,若是他们拒绝的太过。只怕会引起拓跋临韫的怀疑。
更何况拓跋临韫现在已经觉得已经有一些察觉,想必这也是试探,所以她只能狠狠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来人。”拓跋临韫高扬着手道,看到手下进屋之后便,指着南云菡与拓跋余聂,轻声说道:
“为这两人安排好一个住处,今天晚上,为他们摆一场盛宴,然后至于嘉奖,便等到此次瘟疫结束之后吧。”
“如此便多谢皇恩浩荡。”南云菡双膝跪地,沉声说道。
拓跋余聂站在身后跟着南云菡一起跪下,却什么也没有说,他与拓跋临韫太过熟悉,可能一句话,更甚于发出一个音调,都可能会被拓跋临韫识别出来,所以他便装作哑巴。
拓跋余聂眉心紧锁,心知这必定是一个圈套,拓跋临韫必定已经发现了些什么,所以才会做出这样子的举动。
但是如今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们选择,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静观其变,所以这两人便跟着拓跋临韫的身后,十分恭敬的低着头。
心中却在盘算可不可以提前做一些准备,以防到时候被拓跋临韫打个措手不及。
“好了,各位不要拘束,尽情的吃好喝好吧。”拓跋临韫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淡声说道。然后又命人去请了很多曾经得过瘟疫,又被南云菡他们治好的病人。
“不过朕如今只能为你们摆一场盛宴,先作为嘉奖,也算是朕对你们的感谢,感谢你们心系朕的子民,心系着北仑王朝。”
拓跋临韫坐在高位上看着下面的人,沉声说道。眼神中却带着一丝阴郁。
“不过既然如此,朕便想着将受过你们的这些恩惠的人也请来,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机会,感谢感谢你们。”
南云菡虽然说刚来这北仑边陲不久。对这些病人的印象也不算深,但她却知道,眼前的这些人绝不是他所治过的病人。
因为太过陌生,但是虽然心知肚明,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心中却暗暗的提起了几分警惕,想必这怕是一个鸿门宴。
拓跋余聂拿起手中的酒杯,然后低下头,微微的看了一眼南云菡,南云菡也在这个时候看向拓跋余聂,两人互递了一个眼色。
这酒被下了药,他们只是假意的碰了碰嘴唇,没有喝下去。却不想这是一场蓄意安排的鸿门宴,他们如何能躲得过去?
果不其然,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那几个病人互对眼色,然后站起身来,一同前往南云菡的面前,想要给南云菡敬酒。
“多谢神医大义,若是没有神医,想必如今的我也是一具死尸。这杯酒还请神医务必喝下。”
那人双手捧着酒杯,微微俯身,低声说道。
“救死扶伤,乃是我们身为大夫的己任,哪里承担得起这杯酒呢?”南云菡微微看了他们一眼,轻声说道。
这酒可是下了药的,还不知道是某一般的**还是毒药,可不管是什么药。今日他们若是喝下,势必会被拓跋临韫发现他们的真实面貌。
到那个时候,他们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这酒是万万不能喝的。
“神医莫不是不给面子。”那人眼角上挑,沉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不可忽视的威胁,然后猛地将酒杯摔落在地,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剑,刺向南云菡。
拓跋余聂这个时候也从身后抽出一把剑,挡住了那人刺向南云菡的剑,他早就知道这些人有些奇怪,非但不是那些得了瘟疫,刚刚被治好的病人,而且还身怀武艺。
看着他们的步调,就知道他们必定不是一般的虾兵蟹将。那个时候,拓跋余聂便知道有些不对劲,心中一紧便扶住了自己身后的那把长剑。
他知道,这些人一定是拓跋临韫安排的,势必是要要了他们的命,看样子拓跋临韫这脾气秉性,做了皇帝非但没有一丝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不过是一次怀疑,甚至没有丝毫的证据,他便想要要了他们的命,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认出了自己的身份,还是将自己认作了他人。
若是认出了自己,倒也不至于,因为当初他在皇宫住了许久,拓跋临韫也没有如此迫切的想要了他的命。
如此说来,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拓跋临韫将他们视作他人,拓跋余聂眉心紧锁,十分有些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拓跋临韫如此忌惮。
他如今已是北仑王朝的皇帝,再也没有人可以约束他,掌握着整个北仑王朝的生杀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