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这训练也算是正式开始了。
而南云菡那边也进行的十分的顺利。
南云菡看着摆在梳妆台的**子,那是白子墨特意为她寻来的神药,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弧度,笑意却不达眼底,神色之中带着一丝落寞。
她有些害怕,并不想要尝试这药,起初她毁容的时候,日日夜夜,就连做梦都希望可以有一种神药摆在她的眼前,可以治好她的脸,让她可以变成一个正常人。
她只不过只是想大大方方的走在路上,不用日日戴着面纱,终日提心吊胆害怕一阵风吹过,自己脸上的面纱掉落在地,被别人看去了自己这一阳张惨不忍睹的脸,流露出的害怕,嫌弃。
她承受不起,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难于上青天。
如今,这神药确确实实的摆在她的面前了,她却没有一点勇气,拿起它。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神药,心中思绪万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南云菡就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微微叹了一口气,仿佛刚刚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到现实生活中来。
她拿起那神药,又抬眼看了看镜子里面的自己,然后轻轻的摘下面纱,将神药抹在自己的伤口处。细细摩擦,让药可以渗入的更多一些。
虽然这些时日,她的一言一行都显得有些伤感,但是她的本性却还是敢想敢做的,若是做了,便要做到最好。毕竟受着父亲,兄长的教诲已经这十几年了,那是一种融入骨血的东西,可能会沉睡,却永远不会消失。
抹好药之后,南云菡将面纱重新戴上,便出了门,近日来,拓跋余聂没有在她的身边,她总有些不太习惯,若是自己一个人呆的久了,就会想东想西的,但是她一点也不喜欢自己变得这般伤感,好像自己是一个易碎的玻璃球,需要人好好的呵护一样。
所以,她总是有事没事的出去在这园子里面四处溜达溜达,看看风景,思考如今的局势。
她静静的坐在这石凳上,一阵风吹过,带动着南云菡的衣衫,其中还有一阵阵的花香,让人在不知不觉之中便放松下来。
南云菡微微的闭上眼睛,想要好好的感受一番这难得的宁静,这乱世之中,还能有此闲心的怕是没有几个人了吧。
南云菡保持微微仰头的姿势有些久,觉得有些累,但是又不愿意错过这难得的宁静,便微微抬手,借助手的支撑让自己更加舒服一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缓缓的落山,余晖洒在这大地上,为这大地铺上了一层金光,映在那花上,寸的那花越发的美丽,越发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南云菡便在这美丽的风景之中缓缓的闭上眼睛,浅浅入睡。也许是时光正好,也许是心情愉悦,她睡得格外的香。
不知不觉便过去了几个时辰,现在已到了晚膳时分。自从早上与南云菡一起用过早膳之后,亚莲便没有再见到南云菡的身影。
到了此时,还有些担心,便出去寻一下南云菡,结果便在这美丽的风景之中,看到一个睡着的南云菡,微闭双眼,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亚莲看着这样的南云菡,心头微动,嘴角也扯出一丝微笑。自从南云菡毁容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她如此真心的笑容。
虽然说,她有的时候也会笑一些,可每每笑,总让人觉得有一丝伤感,一丝悲凉,总觉得有些强颜欢笑,让人更觉心疼。
但是此时的南云菡,那是出自身体本能的微笑,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好梦。亚莲微微的叹了口气,却不得不上前去将南云菡从睡梦中叫醒。
此时是晚上时分,若是不用晚膳,到时候对身体不好,饿着了可怎么办?更何况夕阳西下,微风渐起,在这里睡得过久,只怕会着凉。
无论其一其二,她都必须要将南云菡从这美梦中叫醒,她缓缓的向前,走到南云菡的身边,坐在那凳子上,轻轻的拍着南云菡的肩膀,温声说道:
“小师妹,该醒了,小师妹。”南云菡微微的睁开双眼,便看到亚莲师姐近在咫尺的脸。睡意朦胧,显得更加的娇媚。
亚莲嘴角的弧度渐深,再次的重复道:“小师妹,该用膳了。早上之后你怕是什么都没有吃过吧,此时若是再不用晚膳,只怕肚子会有些不舒服呢。”
南云菡点了点头,轻轻的抬手,揉揉自己还有些不愿睁开的眼睛。缓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随着亚莲回到房间。
用完膳之后,南云菡觉得自己的睡意还没有完全的消去,还有些困,便与亚莲说明情况,便回了自己的房间,继续睡。
睡到一半儿她猛然惊醒,想起来自己的脸上还没有擦药,便又起身,轻轻地在自己的脸上涂抹的神药。
这几日,南云菡一直在坚持用白子墨的神药,这天一早,南云菡看着镜中的自己。满脸的不可置信,脸上的伤痕竟然在慢慢的结痂,露出粉红色的肉。
南云菡身为医者,自然知道这是伤口正在愈合的表现,心中十分的震惊,想不到白子墨寻来的药竟然真的是神药,可以治好自己的脸。
虽然现在她的脸并没有恢复如初,可是总算是有所好转,也算是让人有所期待了。南云菡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笑出了花。
她好想可以尽快的把脸恢复,然后走到拓跋余聂的身边告诉他,如今自己的脸好了,让一个很完美的自己陪在拓跋余聂的身边。
虽然她知道不管自己是什么样子,拓跋余聂永远都会不离不弃,可是她还是希望可以把最好的自己送给拓跋余聂。
“师姐,师姐,你看我脸上的伤是不是有所好转?”南云菡朝着亚莲的房间跑去,一边跑一边高声扬道。
思量过后,又有些担忧,不知道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太希望自己的脸可以恢复,所以产生了一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