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余聂终于握到南云菡的手,定定的静默了一会儿,片刻之后,似乎才反应过来,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
“这只手才是我妻子的手,是我这一辈子要执手向前走的女人。”
声音十分的温柔,让南云菡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她没有想到拓跋余聂竟然是用妻子这个两个字。
她是真的很感动,妻子这两个字对于她来说,与皇后是不同的,她对于权势向来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
也不想要做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她想要的只是一份简简单单的幸福。如果不是因为拓跋余聂是皇上的话,她绝不会踏入这深宫。
如今听到拓跋余聂的话,心里就像抹了蜜一般,她知道拓跋余聂是在这个世界上是最懂自己的人。
众人见此情景,也十分的感动,高呼:“皇上万岁,慧孝皇后万岁。”
而白子墨作为他们这一段真挚感情的见证者,自然是感动更加的无以复加,对于他来说,这两个人比亲人更亲人。
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十分的重,为了他们,他甚至可以甘愿付出性命,如今见到这两个人总算是得到幸福,心中怎么能不感慨?
微微撇过头去,眼中似有泪光闪过,他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这么脆弱的一面,尽管是喜极而泣,却依旧不愿,这大概是他身为男人最大的尊严。
可他这一细小的变化躲得过所有人,却躲不过一直守在他身边的雨蝶,她其实心中也很感动的,看着白子墨这个模样,又有些心疼。
温柔的拉着他的手,轻声说道:“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天荒地老。”
白子墨神色一震,定定的看着雨蝶,他何其有幸,能够遇到这样的女孩子,还能将她据为己有。
有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命途多舛,时运十分不佳,但是,他向来不是认命的人,所以这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个挑战。
可到了最后,他还是认了命,他终究是争不过天意的,可如今看着身边陪在自己身边的雨蝶,他才发现,或许他以前所受的磨难都是为了今天遇到雨蝶。
缓缓的伸出手去,将雨蝶拥入怀中,轻声说道:“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雨蝶忍不住的落泪,他们两个人走到今天这一步,虽然没有像拓跋余聂他们那样经历那么多的磨难,但也十分的艰难。
此时此刻听到白子墨这一句话。泪水就突然像决堤的一样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
白子墨看着雨蝶的泪水,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手忙脚乱的为她擦拭。轻声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今天可是皇上和皇后的婚礼。哭了可是有些不大吉利的。”
雨蝶神色一顿,自己怎么这么不分场合时间,居然连这样重大的事情都忘记了,只一心扑在白子墨的身上。
雨蝶用力的止住泪水,僵硬的扯出一丝微笑,只是那微笑扯得未免有些太过突兀,倒显得脸上有一丝的滑稽。
就在这个时候,拓跋余聂拉着南云菡,便想要回洞房,白子墨一见,赶忙伸出手去,轻声说道:
“现在还有最后一个环节,那便是掀盖头。只要完成这个游戏,你们就可以好好的入洞房了,我们绝不会再打扰,大家说对不对?”
众人赶忙迎合,这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大学士,好在今日所玩的游戏,也是平常百姓中的一种,倒也没有什么所谓。
他们虽然有些忌惮,但还是大着胆,反正出了什么差池,总有大学士在前面顶着,谁让他是这个游戏的始作俑者呢。
拓跋余聂微微眯了眯眼睛,定定的看着白子。想用眼神将他逼退,他已经很努力的配合了,但现在他真的有些忍不了了。
白子墨也在思量,要不要将这一趴跳过去,毕竟他可以看得出来,拓跋余聂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若是再这么下去,到时候让他们今天的洞房之夜不愉快,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就在这个时候,南云菡捏了捏拓跋余聂的手,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继续下去。
在南云菡心中掀盖头才是这婚礼当中最最重要的一步,反正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她希望可以将这场婚礼完成得更加的完整。
毕竟这可是一个女人一生一世,最难忘的一天,她想要让这一天变得更加难忘一些。
南云菡都已经开口了,拓跋余聂自然而然不会反驳,轻轻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那现在赶紧开始吧。”
白子墨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微笑,就知道在这个时候,最关键的能够掌权的人一定是南云菡
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担忧,这拓跋余聂虽然是他的兄弟,但是他也忍不住的想要吐槽一句,这将来一定是个妻管严。
可转念一想,自己又有何不同,虽然雨蝶没有像这般果敢做决定什么的,但若是她想要做的事情,他不同意,雨蝶便会委屈的哭泣。
他束手无策,只能乖乖顺从,其实转念一想,跟妻管严又有什么区别,只不过,看起来没有那么明显吧。
既然两人同意,他们便继续下去了。在这场宾客当中,他们派了几个人作为代表,毕竟那婚房确实只有那么小,一旦所有人都进去,只怕都装不下。
反正也看不到,大家便坐在正殿上吃酒,有些热闹,他们是凑不得的,只有几个好事的人才被派做代表去了婚房,而这带头的依旧是白子墨。
白子墨看着拓跋余聂轻声说道:“请皇上先闭上眼睛。”拓跋余聂也知道这接下来的流程,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此时白子墨从喜娘手中接过红盖头,对着南云菡微微一笑,然后温柔的为南云菡盖上。南家被诛九族,南云菡身边已经没有真正的亲人了。
而对于白子墨来说,南云菡就是他的亲妹妹,此时此刻他也算是送妹出嫁,这盖上盖头的事自然就落到他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