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他客气,趁着没人来速速将这丫头灭杀!”
端木天佑也没打算让清影活着泄露自己的行踪,于是果断开口,让跟随自己的余刚下杀手。
“是!”
余刚压低声音应了一声,也抬手接下了清影的攻势。
虽然双方都不想引来旁人,可奈何这夜半更深。四周都是寂静如斯的,就连刚才还断续的虫鸣,此刻都不知不觉停歇了。
这一交手,一边是利剑银光。一边是钢刀带风。怎么可能没有声响,乒乒乓乓的,清影就和余刚来去是多回合。
同时,也惊了在前院本以安歇下的温大叔。
“清影,你那是怎么呢?这大半夜的不睡,还瞎折腾什么?”
正当清影和余刚交手时,听到异动的温大叔向这边赶来。
清影心中暗自焦急,心里怨怪。这时过来干嘛。我一个尚且难以对付,若是端木天佑趁机抓住你们老夫妻,可要我怎么办!”
可惜温大叔可不知清影此刻内心所想,提这个灯笼就出现在了眼前。
“哎呦!这是闹什么呢?这二人是谁啊,清影?”
听温大叔这么问,清影心中简直想骂人了。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么,这半夜无人时跑到别家内院,不是做贼就是图谋不轨,难到还以为来做客吃茶的?
清影心中捉急!
而端木天佑则是趁着余刚纠缠清影,向着已经傻在一旁的温大叔走去。看样子端木天佑是连这个小老头也不打算放过了!
余刚原本并不比清影弱,可刚才一碰面间,就被清影用蝶隐双飞的手法打了一镖,因此这时和清影对战就有些处于下风。见端木天佑向着赶来的老头走去,余刚本来心头暗喜。
可忽然间清影手上似有异动,于是本等的认为清影又要放暗器。因此脚步一顿,向右偏了半身,手中钢刀也罩着上路以防清影招呼自己面门。
岂料清影镖是放了,不过不是冲着自己。而是打向端木天佑,而清影本人放了飞镖后,趁着余刚偏身躲闪之机。绕到余刚另一面,一脚将于刚踏倒。
挨了一脚的余刚心中大惊,连忙借势一个懒驴打滚,还以为清影会再次追击时。却发现清影已然急速射向端木天佑和温大叔之间,余刚这才明白,刚那一脚不过是拿自己借力。
“哼!臭娘们,凭你也想在天佑少爷手下救人,可别连自己都搭进去!”
余刚被清影摆了一道,心中不爽,因此嗤笑起来!
清影向着端木天佑和温大叔之间激射,而端木天佑探出手往温大叔衣领抓去。却在嘴角则是勾起一抹阴笑,眼睛暗自注意这清影,看到清影手中长剑扫向自己左臂。
于是端木天佑旋身,刚还看着抓向温大叔的手。随着身体一旋,反向着清影来的方向,乍一看,倒像是清影自己往端木天佑手上撞似的。
清影也在此刻,明白过来。心中暗呼一声糟糕!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被端木天佑一拳砸在右肩。紧跟着又被从后面赶上来的余刚一掌拍中后背,清影觉得一阵钻心的疼。
“噗——”
一口血从清幽嘴里喷出,人也随着余刚的掌力向前飞出几米。
温大叔此刻见清影负伤,才回过神来。
“来人呐!杀人啦——快来救人啊,快来人!快来人!!!”
余刚见温大叔高呼求救,竖起刀就想劈下。
却被端木天佑拦下。
“少爷,您这是?”
“行了,走吧。这老头不识的我,留他一命,否则我怕日后不好跟那丫头求医!”
余刚听后,默默收起刀,与端木天佑一起越过墙头消失在夜色里!
“清影,哎清影丫头!你快醒醒,快跟我老头子说几句话,哎呦这个可怎么是好呦。清影丫头啊!”
温大叔见端木天佑二人离开,急忙跑到清影身旁,等把人从地上揽起来。才发现清影双目紧闭,嘴角还在不停的往外渗血,于是温大叔急了,不停地呼喊、摇晃清影。
听见温大叔的喊叫声,薛妈妈以及老宅里留用的两个打杂下人,也提着灯笼赶了过来。
一见院中略有些杂乱的样子,薛妈妈就骂道:“这是遭了贼,啊。这是哪个天杀的挨刀货,看看把这院子糟践的……
老头子,你怀里的那是?”
本还要骂,可一瞅见温大叔怀里的人,薛妈妈愣了。
“还看,还不快去找人去请郎中。小姐这又不在府中,快去请施郎中来!!”
温大叔见清影嘴角不停的渗血,一时急了。连和薛妈妈说话都带着吼了,平日里只有他怕薛妈妈的,可此刻直接冲着薛妈妈就是一顿吼。
薛妈妈此刻也被吼得愣了下,不过很快回过神。
先是再看了眼清影,然后赶忙带着一个打杂的下人转身出门,一路颠颠簸簸的向着仁心堂跑去。
“砰砰砰~~砰砰~~快开门,施大夫快开门啊——!”
到了仁心堂,薛妈妈伸出手握成拳就向着门上砸去。
砸门的声响连邻居都被惊动了,还以为是施大夫给人看诊出了什么误差,被人来找麻烦。一个个开了门缝向仁心堂这边瞧看,尤其平时和仁心堂不对付的几户人家,就等着看笑话!
“来了来了,别敲了!”
被药童唤起来的施汉学,刚从后院走到前堂,就听见值夜的店伙计粗声吼道。
“快去将门开了,定是出了急事否则不至于如此砸门,别耽误了病人求诊!”施汉学急忙吩咐值夜店伙计。
“唉!这就开,掌柜的。”
刚把门板卸掉两块,还没等店伙计移开。
薛妈妈就冲了进来,连店伙计都被挤倒在地。
“施大夫,快跟我走。家里出事了,清影姑娘受了重伤,唤都唤不醒啊!”
施汉学见识席宅的薛妈妈,也着实吃惊。待听到是清影受伤昏迷不醒,心里也急了。
连忙吩咐药童取来自己出诊时用的药箱,连半夜起身,没来及梳整的头发都顾不得了。背起药箱就随着薛妈妈往席氏老宅赶去,一路上都不带歇口气的!
等施汉学和薛妈妈返回宅子里,见温大叔已经叫人帮着自己把清影安顿在西厢的偏房了。只是身上的血迹,还有灰土没有清理。
躺在床上的清影脸色更加难看,比之刚受伤时还要苍白。可是嘴唇却反常的,带着潮红。
赶来的施汉学眼见这样,心中就感到不妙。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伤的如此重。这……这可不是普通盗匪能留下的伤吧?
二位,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手。这是内伤,而且脏腑受创还是十分严重,我也没把握!”
温大叔和薛妈妈此刻已经乱了分寸,又一听施汉学说的话。顿时两个老的傻在当场了,看着床上的清影还在不停的从嘴里渗血。
施大夫又说的这么严重,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羽丫头还没回来吗?”
见温大叔和薛妈妈默语不言,只是摇头。
“这伤怕是只有她才有几分把握,我现在只能稳住伤势,你们快点趁早去请回羽丫头。但愿赶得及回来……否则——”施汉学叹了口气说道。
“能撑多久?”
温大叔呆木木的问了句。
“最多明日日落,这还要看这丫头自己了。要是她自己放弃,那怕是连日落都撑不到。
所以你们要快,这会离城门开,还有两个多时辰。让人去城门处等着,开门第一时间赶去郡城请丫头回来!”
见两个老的已经没有了主张,施汉学只得代为出主意。他本人是走不了的,不然不用等日落,估计天未明清影就能咽气!所以只能看是温大叔去,还是差这两个下人去了。
好在温大叔到底是个男的,听施汉学这么一说。立时就有了定意:“老婆子,你留家里帮着施老弟守着清影丫头,我赶车去城门口。门一开我就去郡城接小姐,你把家里照顾好就是!”
薛妈妈此刻也只能点头应是,相比外面,她更能照顾好宅院里的事。所以此刻也不多啰嗦,自己男人吩咐什么,她就按吩咐怎么办!
只是温大叔临出门时,薛妈妈连着交代数次,一定要快点将小姐接回来救人。
老县城的席氏老宅里,这么一番闹腾。身在淮州郡城都护府的席凝羽是一点都不知道,等一大早起身,蟾儿帮自己一番梳洗过后。
席凝羽和婉娘二人刚坐在饭桌前准备用早饭,就见姜焕带着姜瓒进来。
“姨母,今天姨母带瓒儿出门玩耍吧?咱们就去城外的明园游玩好不好!”
姜瓒一早就闹着出门,婉娘狠瞪了两眼。才把这个小人儿唬住,躲在席凝羽背后露个小脑袋恹恹的看着自己母亲。
席凝羽看姜瓒可怜样,掩着嘴笑。
一边笑着,同时伸出手将姜瓒揽过来。
“一大早,饭都没吃。就想着玩耍,难怪你娘亲瞪你,难道你不晓得吃饱了,才有力气玩闹。
今早的素粥甚是不错,你多吃点。吃完了姨母带你去城里玩,正巧今日姨母有些东西要置办,你随我去可好?”
姜瓒听席凝羽要带自己逛街,虽然去不成明园。可好在能出门,也就不再多要求,况且要是惹恼了自己亲娘,指不定连门都不让出呢!所以姜瓒急忙点头,乖巧的很,
“出门老实些,若是让我知晓了给你姨母惹了祸事,当心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