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差点要了我的命的东西，是善恶司的惩恶珠？”
阴阳十方杉给杜若讲完了他记忆里那场祸事的由来以后，被杜若的结论惊住了。
“应该是。”杜若被他再一问，却变成了一副不太确定的模样。
“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阴阳十方杉有点生气。
“它是惩恶珠，但是我总觉得，它似乎……有些问题？”
杜若有些不太确定的开口。
这珠子，和典籍上还有坊间的传言，都有些不太一样。
“什么问题？你怎么一句话吞吞吐吐的，你倒是痛快点啊？”
阴阳十方杉脾气一上来，就开始口无遮拦。
杜若闻言瞪了他一眼。
“你听不听，不听走人！我还不愿意说了呢！”
“听听听。你好好说，慢慢说……”阴阳十方杉发现他现在已经被杜若治的死死的了。
“藏……咳，我以前在典籍上见过善恶司关于惩恶珠的一些介绍。和这珠子有些相似，但却不太一样。”
杜若见阴阳十方杉的脾气收回去了，也不再同他纠缠些没用的，转而说起了正事。
离园里的藏书楼上，关于一都五城的简介，不算详细，但事关司属一事，却多少有些提及。
这惩恶珠，加上扬善珠，才算是完整的一对。
它们应当都被善恶司的司主叶善司所持，作为善恶司惩断善恶的重要法器才是。
可奇怪的是，这些年，就算是坊间传言，也从未听说过，那叶善司的惩恶珠丢失过啊？
而且，这颗被逼出来的珠子，也和坊间传言里的惩恶珠，长得很不一样。
在坊间的传言里，惩恶珠和扬善珠放到一起，被叫做善恶珠。因为它们各自作为阴阳鱼，同属善恶珠的一半。
虽然它们的名字都带个珠字，但实际上却都应该只是一半珠子才对。
如今这颗惩恶珠，明显就是一颗圆滑的珠子，已经与坊间传言不太一样了。
再有，便是这颜色。
惩恶珠在记载里，是黑色的，而扬善珠则是白色的。
这颗珠子若真如阴阳十方杉所说，是被那布剌和罗什奋从善恶司里偷出来的，那它应该是黑色的才对。
可它却实实在在是一颗白褐色的珠子。
也许，它虽然是惩恶珠，但却只是真正惩恶珠的一部分？
换言之，它应当算是一颗，残缺的惩恶珠？
那剩下的那部分惩恶珠呢？
“你不都说了，坊间没有惩恶珠丢失的传言。那肯定在叶善司手里啊！”
阴阳十方杉旁观者清，找到了正确答案。
杜若也是听的眼神一亮！
“确实该是如此。真想不到，你这人小鬼大，还有些脑子！”
杜若难得的夸了一句阴阳十方杉。
“那这珠子现在怎么处理？”阴阳十方杉又问了一句。
“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是收起来啊！”
这破烂玩意儿本就残缺，又不知道启用的法咒，她就算攥在手里，又能有什么用？
就算知道了法咒，听阴阳十方杉，那两个阴差也因为触发全死了，她要是真拿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东西当宝，才是真的傻……
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去六道城，与那所谓的叶善司做一笔交易，再换些别的靠谱的宝贝来，更划算些……
嘿嘿嘿，杜若笑出一脸的褶皱。
“这种东西，确实垃圾，又不好控制，还容易伤人伤己，那个叶善司，也太傻了。还是我阴阳十方杉的宝贝靠谱些。”
阴阳十方杉傲娇的一抬脑袋。
“宝贝？什么宝贝？拿出来看看。”杜若成功的被吸引了注意力。
阴阳十方杉惊愕的回头，“我不过就那么一说。你这个人，怎么见钱眼开啊？”
杜若对这种言语攻击根本不在乎。
“你都说我见钱眼开了，想让我好好对待业小花，你就没点什么表示吗？”
对待这阴阳十方杉，就得顺杆爬，再踹一脚。
果然，杜若半威胁的话一出口，阴阳十方杉分分钟投降。
“你怎么句句不离利用业小花，她可是刚救过你我的命！”阴阳十方杉对着被业小花认主的杜若，真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还是当年的莫冬好，说话轻声细语，待人温温柔柔。
要是他能回去，一定不再那么气她了，唉……
想到莫冬已死，阴阳十方杉叹了一口气，颇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杜若看了一眼莫名变得低气压的阴阳十方杉，一句话将他再度怼到怒气全盛。
“业小花如今长在我头上，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快点别墨迹，把你身上的宝贝，能看的都拿出来！”
“你无耻！”阴阳十方杉抬头，双眼燃烧着熊熊怒火。
“我无耻，也没你不要脸啊！对着救你的人恩将仇报不说，还想拿万针棍锤死我？谁给你的勇气这样做？”
杜若如今对斗嘴这件事，真是顺手拈来，毫不走心。
“我绑着你，那还不是因为怕你对业小花不利！”阴阳十方杉再次怒吼出声。
“哦吼，你也怕我对她不利啊？那你还磨蹭什么，快点掏，要是我真看上了什么宝贝，说不定还能让业小花醒过来同你说说话呢。”
杜若威逼利诱一起上，将活了万年的阴阳十方杉玩的团团转。
“你说真的？”前脚还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阴阳十方杉，一听杜若提到业小花，立刻变得喜不自胜期待万分。
他见杜若点点头，又朝树下努了努嘴，立刻就开始从身上往出掏宝贝。
“这是万针棍，这是万针鞭，这是万针衣，这是万针幡，这是万针……”
杜若耳边一片万针万针之声不停，终于听不下去。
“停！停！停！你别告诉我，你身上的宝贝，都是万针棍万针鞭之类的，用树棍之类的和阴阳衫针组成的东西？”
“对啊，你怎么知道？”阴阳十方杉奇怪的回头看了她一眼，仍在不停地往出掏他所谓的宝贝。
“你这堆衫针制成的东西，我下不了手，伤人太不留情面了！你之前玩的那个幻境，我倒是觉得挺不错的。你就没办法也搞个什么迷幻珠出来吗？”
杜若觉得这种衫针扎人不留情面的东西，和她的揍人理念不太相符，干脆指明了她想要的宝贝。
孰料她的这番话，却将阴阳十方杉问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