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云隐笑起来嘴角有一个小梨涡,甚是可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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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丹云隐躺了几天之后身子就全然好了,何渚的药真是立竿见影,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丹云隐停了避子汤。萧君阙这几日自然是宝贝丹云隐的紧,哪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偷偷摸摸在脸上偷个香浅尝辄止就赶紧自己打断自己了。丹云隐慢慢翻着账本,素手纤纤白的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慢条斯理对何渚道:“本宫身子可是好了?”
何渚哭笑道:“我的太子妃娘娘,您当这是吹羊皮袋子呢!一朝一夕是定然好不了的,只是太子妃不服用避子汤之类药物再加重自己身子里的药份,自然是没什么大碍的,再慢慢调养,肯定健壮活泼的比一般人都强。”
丹云隐懒洋洋的放下账册,没有回何渚的话,反而对着锦冬锦夏道:“锦冬,你去将这摞子账册拿走罢,交给管事的公公,就告诉他本宫已经过目了,锦夏,你去宣政殿那边等着太子殿下,告诉太子殿下,今个儿吃炖羊骨,早些回来。”丹云隐这话说的霸道,只是和太子殿下感情甚笃,反倒是平常夫妇一般,看的何渚有些羡慕,锦夏嬉皮笑脸的应了就去了,锦冬抱起一摞子账本也福了个身退下了。丹云隐看着这账册,心中却是冷笑,今个儿本来是想好好料理一下东宫的掌事公公的,吃里扒外的东西,简直死不足惜,本来本着万无一失不可错漏一处的态度,丹云隐留了个心眼,哪怕现在年节才刚过,就拿了东宫的账册来看,结果是越看越不对,这进银出银如流水,许多账目,都是她这个太子妃都没眼见过的。虽说做的明面功夫是足的很,看着都是什么大用处的地方,她看不见也是太正常的事情了,光年节的礼东宫封的就是顶好的,虽说这是身为太子必须要做的,只是里面仔细瞧着还是能看见一些对不上的地方,丹云隐看的头昏眼花,就连刚刚何渚都劝过莫劳心费力。丹云隐翻完了账目,简直要嗤笑出声,萧君阙就是有钱,罢了,萧君阙是当真有钱,只不过没存在东宫的账目上罢了,哪个人会傻到将大头放到自己宫里,等着哪天被人嚼舌根子吗?位高者自然不会给自己留下一点狐狸骚味。东宫本不该有这些奢靡之象的。
萧君阙这几日说户部尚书总是频频上书奏要节俭皇室开支,要养天下百姓,又处处爱下朝后抓着他讲,那么多眼睛看着,户部尚书说的又是养民安民的大好事,他个当太子的总不能甩袖子转身就走吧?所以老家伙叨扰的倒是烦。所以今日丹云隐查了东宫的账册,发现竟然是从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动手脚了吗?丹云隐深思,看样子户部尚书就算没和萧君渝勾搭上了,怕是不知也是在暗地里和谁苟合想要作些什么妖,竟然从这个时候就开始了吗?是谁的手能伸这么长?
丹云隐这几日本来没有劳心劳力,这般一想头又有些疼了,忍不住揉了揉额角,随即想到这点头痛压根不算什么,只是实在被萧君阙惯得娇贵,竟然觉着这点疼也算是疼了。丹云隐看着何渚欲言又止的样子道:“本宫无事,只是看多了有些累了罢了,休息一会便好了。”
“何太医,本宫今日还有一事想问你。”丹云隐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太子妃请说。”
“本宫数月以前曾经无意中服用过紫傀,只是本宫从未察觉出来,剂量应该不大,应该有多长时间,才能累积到你能诊出来的地步呢?”丹云隐的指节一下一下的慢慢点着桌子。
“太子妃此言差矣。”何渚摇了摇头:“紫傀药性猛的很,就算是极小的剂量也不可连着用,若不是有医嘱,是绝不可滥用的,若是按寻常自以为积累出的经验服一点,那怕是那一个月都要下红,女子体弱,紫傀的药性简直是如狼似虎,若是不到窘迫的逼不得已,大多数大夫都会避如蛇蝎,若是用之一点差错,怕是·······会损伤自己,得调养个一年半载还未必能好全。仅一次就能如此,太子妃可能明白个中险恶?以后可万万不可轻用紫傀。”
丹云隐仍是指节慢慢的叩着桌子,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丹云隐静默了半晌:“何太医的意思是,不过数日,日日极小剂量,也可至此?”
何渚仍在继续苦笑:“太子妃娘娘,微臣的意思是,哪至于数日,两三日,即可。”
何渚这一句话帮丹云隐缩小了很多范围。丹云隐点点头:“本宫知道了,多谢何太医。”
何渚别别扭扭的一张脸憋的通红似乎还要说什么,丹云隐见状道:“何太医还想说什么?尽管说罢。”
何渚别别扭扭开口道:“微臣自知道没那个福分,也配不上太子妃身边的人,只是微臣实在相思苦,微臣······微臣·······”何渚别别愣愣的仍是没说出来。
丹云隐见状,好笑的开口道:“得了,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丹云隐慢慢道:“事不在于你配得上配不上的。只是锦冬和锦夏自小和本宫一同长大,说是伺候本宫是奴婢,只是在本宫的内心她们两个就是本宫的两个姐妹,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有血缘关系,锦冬性子沉稳,本宫放心的来,只是本宫知道你开口要求的是谁,本宫也着实放不下锦夏这个性子。何太医,你要知道,锦夏性子活泼,不适合在这深宫之中,不适合见的那些阴暗,她性子如火,若是对你,一不小心可能还会灼伤了你。所以本宫不放心,不放心将这个妹妹交给你。你年纪尚小,虽说心性沉稳,仁心善意,但是本宫始终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若论将妹妹交付于你,本宫说一句实话,也不跟你拐弯绕去,本宫便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