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着皇帝也马上要下朝了,再晚的话···············就来不及了啊。
路小侯爷咬牙切齿道:“贵妃,得罪了。来日寻时臣定会来找贵妃赔罪。”说着路小侯爷就匆匆的要闯过去。
林佩樱神色一凛,身旁的婢女就先行一步牵住了路小侯爷的去路,林贵妃的贴身侍婢合心是跟着林佩樱从林府里面出来的,也算是会一点功夫,这会子就这样目光凛冽的拦在路小侯爷面前。林佩樱则是慢慢踱步到路小侯爷的眼前,一字一顿看着路小侯爷的脸,声音比三九寒天还要冰冷:“这是要去哪?私闯后宫,还轮得到你来赔罪的那一天?还不压下此人,带着去见皇后娘娘说个公道,等着皇上下朝之后再来治罪,外男私闯后宫,若是人人如此,有何规矩可言?简直荒谬!”
林佩樱和路小侯爷就这样僵持了起来,路小侯爷试图走,而林佩樱的太监就这样拦着,场面倒是一度很滑稽,路小侯爷实在是静不下心来,任谁现在这种火烧眉毛的事情也冷静不下来,肯定是着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路小侯爷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都没能冷静下来,深深的看着眼前这只拦路虎,咬牙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仔细的开始思考,并且开始后悔自己一开始为什么没有直接说是奉皇上的命入宫的,可是看着林佩樱这个样子显然就是要拦他,而不是要听他说些什么,恐怕他说些什么只要说出来的不是林贵妃想要听到的东西,就不会放他走,偏偏他实在不敢闹的太大动静,虽然这里是偏僻,可是··············路小侯爷实在是对武术没有多大的造诣,实在是文弱书生挣扎不开这么几个养的膘肥体壮的太监,一个个都有一把子力气。
正在路小侯爷苦思冥想的周旋想要选个周全的说法堵住林贵妃的嘴让林贵妃放他走的时候,后面匆匆跑过来一个人,在林贵妃嘴边低语了几句,林贵妃原本还是颇为平静的脸上瞬间就脸色拉了下来,眉毛紧紧的皱着,低语问道:“此话当真?”
来人确定的点点头,林贵妃皱起来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看了一眼路小侯爷,忽然淡然一笑:“倒是本宫错怪路小侯爷了,原是奉了命·············罢了,本宫眼下也有事,路小侯爷且自去吧。”
林佩樱说完就匆匆的回头开了宫门进去后就碰的一声阖上了宫门,倒是个痛快利索,路小侯爷一头雾水,来不及细想就匆匆的往知婉宫里面去了。
兰苑宫里,林佩樱的目光渐渐的寒了下来,合心连忙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这路小侯爷神色匆匆,私入后宫,定然是有什么事情,您怎么···············”
林贵妃摇了摇头,神色凝重的抬起头来看向天空,今日倒是还是万里晴空,是个舒服的日子,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却不怎么暖和,只觉得通体冰凉。
“这天儿是要变了,自己想要作死,谁都拦不住,且不说这个··············”林贵妃神色凝重的进了内殿,显然刚刚那匆匆来的人说了朝堂今日出事了,且是萧君阙被冤枉可是却被翻转了,安知霜到底会不会倒台················林贵妃倒是知道安知霜是萧平凛的一个不同寻常的物件,是的,就是物件,用来缅怀敕婉的物件,这么些年了假亦真来真亦假,谁知道萧平凛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若是说真爱的话倒也不至于,萧平凛那个样子也不像是这种婆婆妈妈啰里啰嗦情长爱短的人,不过就是自己说着好听罢了。至于为什么要这般轻易的让明知道是文远侯那边的这位定南候嫡子走,是因为她不能插手,绝对不能插手,节外生枝的事情她倒是不想做,和萧君阙也没太多的接触,那人的确是个聪明的,估计就是再怎么样也是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她最好的做法还是静观其变,还是自己衡量好到时候该做什么,今日若是没猜错这么匆忙就是找安知霜来救驾的··············
让安知霜再去搅搅这摊浑水就好,越是中间让萧平凛烦心的事情越多,就越是将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过不去这个槛。不过那就要看安知霜的本事了,萧平凛要是有心要宽宥他们的话,那安知霜也可以说是可以继续她的神话···············她倒是想看看,安知霜能有多大的本事,到底在萧平凛的心中能有多大的位置,能有多高的地位。
路小侯爷赶到知婉宫却发现安知霜根本就不在,匆匆的问过了之后叫苦不迭的又开始往三皇子的宫中赶去,哪想到还没等进去在外面就听见了宛如泼妇骂街的声音,如此的尖锐刺耳,路小侯爷匆匆的进去请着外头的人帮忙通传一下,就听见安知霜重重的声音:“进!”
安知霜快要被丹云灵气懵了,什么时候这丹云灵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这丹云灵这么能说,怎么如何没有那个丹云隐的本事能成了太子妃?偏偏让她摊上这么个奇葩的东西,实在是让人生气,安知霜许久不曾感觉到这种脑子里面都充血的感觉,几乎是几口气提不上来,反观丹云灵抱着自己的肚子倒是还一副尚有余力的样子,显然是说的痛快呢,丹云灵没有那个牙尖嘴利的能耐去说赢丹云隐,可是却有这个本事将同样尖酸刻薄的安知霜气的背过气去,丹云隐不会在意丹云灵有些说的什么劳什子话,可是安知霜却会,安知霜不但会还会就着这一点反过来讥讽丹云灵,二人几乎都是相似的套路,这就看谁到底嘴巴和说辞更恶毒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