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欠白族的人情有点多了,多少来着?”
白消来到了集聚地,仍然是最早到的一批,避开初班同学的异样目光,在一个角落里盘膝坐下,思索着。
“白西安一个,白可儿一个,班主任一个,柯南父母,杂物店的老板,还有大胡子大叔,还有……还有……”
白消数着数着,发现居然数不过来,自己不知不觉中,也欠了嫩多了点吧?
“麻烦了。”
白消搔搔头,脸皮不禁一红。
这对他前世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从来都是别人欠他人情的,还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的一天。
“这叫我怎么还?自己欠了多少都不清楚了。”
“要不把全村人都算上,我全都欠了?”
白消搔头动作改为摸鼻的尴尬动作。
“怎么办?我最不喜欢欠这种东西了。”
“嗯,白族挺缺麻药的,要不,找个机会,弄一堆麻药,也算是回报了?”
白消认真思考这办法的可行性,可最后摇摇头道:“不行,区区麻药,远不够!只是能还于一些小恩小利,像白西安这种的还远远不够。”
“算了,以后再说吧,一个只能空谈回报却什么都拿不出来的人,在这里抓瞎苦恼,简直可笑!”
白消拧眉一会,忽的自嘲笑道。
…………
大概过了半个钟左右,初班中,还有赛事的同学们已经缕缕续续的来齐了,一共30人,至于那些早已被淘汰,如白凯等,已经没他们的份了,要么在家睡觉,要么在观众席上伤心的观战着。
“白消,怎么样了?”
“白消哥,你还好吧?”
柯南与小光头结伴而来,一来到后,就跑到白消旁边关切询问起。
“没事,皮肉伤而已。”
白消抬头笑答。
昨天之事,传遍整个白族上下,柯南与小光头知晓很正常。
“真的吗?我昨晚可听说,你血都流了一地,被人送走急救。我本想去看看你的,可惜你那时在手术中,等了很久都没出来,就只能回去了。对不起啊!”
柯南一脸歉意道。
“没事,一点小伤罢了,看着很恐怖,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消心中一暖,温和道。
“白消哥,你真的没事吗?当时我们听闻消息,赶到现场时,虽然已经结束了,但地上的血迹起码都得有一升吧!真的没问题?”
小光头盯着白消腰部皮甲的那道还残留血迹的裂缝,心疼道。
“没事的!当时不止我流血的,那偷袭我的人,比我流的还多,你看到的,大部分都是那个人的。”
白消解释道。
“都是那该死的白素饮!好端端的,发什么神经病!”
小光头愤愤不平道。
“白素饮?”
“嗯,那个偷袭你的人,叫白素饮,是白凯的母亲,我估计,是你让白凯落选了,她气晕了头,才……”
柯南见白消还不知道偷袭者的身份,惊奇之余,开口解说道。
“嗯……”
白消点点头,记下了这偷袭他的那妇女的名字。
“现在那该死的八婆已经被关进大牢了,就等着被审,估计白消哥你忙完这考核后,得去刑部走一趟。”
小光头消息灵通,知道的比柯南多些。
“你啊你,平日里班主任教导的礼貌礼节都丢在哪了?有这样说别人的吗?”
白消听闻小光头说脏话,不禁白眼一翻。
“哼……人家不是为你打抱不平嘛!”
小光头瘪瘪嘴不说话了,继续盯着白消腰部皮甲的破洞,很好奇,也不知好奇着什么,嗯,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好奇着什么。
“白消,你还要参加考核吗?”柯南问道。
“对啊。”
“你行不行啊,别逞强啊!”柯南忧虑道。
“放心,你要相信我的实力!”
白消自信一笑,摆了个大拇指。
可这时,忽然,白消脸色陡然一变,一把捉住小光头的手,很严肃的问道:“你在干嘛?”
“额……”
小光头愣了一下,迟疑道:“我有点好奇你这皮甲的那破洞,想按一下。”
“摁一下?”
白消冷汗当场就流了。
“你知道这破洞下面,对着的是哪里吗?”
“知道啊,伤口嘛!”
“那你还按!?”
“不行吗?为什么?”小光头搔搔脑袋,疑惑道。
白消:“……”
好吧,看着你年幼无知的份上,这次我原谅你!
白消忍住想打人的冲动,已尽量平静的态度为小光头解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殊不知差点挨劈的小光头疑惑不已的听着。
最终,多番解释后,小光头明白了其中的道道,一锤手,恍然的大大哦了一声。
白消:“……你还好意思‘哦’?”
…………
初班余下的30人来齐不久,班主任就到了,这次,他没迟到,甚至比昨日早了半个钟。
比赛的后勤任务很繁杂,任务量很多,班主任却是一改前态,早早的到来,这是为何?白消眼神复杂,看着疾步向他走来的班主任,内心很清楚。
“白消,还好吧?”
班主任面上还是一副古板严肃,可关切的语气已经出卖了他。
“还行吧,不碍事。”
白消答道,面对不同的人,他会以不同的态度相处,面对心底单纯的柯南与小光头,他放开,常嘻嘻哈哈的,而面对班主任,还是谦虚点为好。
面对柯南与班主任相似的问话,两种不同的回答便是最好的证明。
“嗯,那你小心些,别太逞强了,实在不行,就放弃,考核的那些奖励没什么大不了,等我有时间,我会教你行术的。”
班主任道,显然,白柯儿找过班主任了,不然,班主任不会说这种话。
而且,白柯儿遵守诺言,帮白消隐瞒了伤势,不然,以伤到肾脏的伤势,班主任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白消再参赛的。
“好的,谢谢您!”
“准备一下吧,快开始了。”
班主任草草的吩咐了几句,便离开了,他手头上还有大把事情要忙,可不便多留,能偷跑出来一趟,已经是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