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学大人!”
柳溪恍然惊醒,连忙从白消身上爬起,无措道,声音充满惊慌之意。
白学脸色变换不定,最后深深地吸口气,沉声道:“赶紧过来集合了。”
说罢,好似眼瞎般完全看不见眼前此幕,沉着脸就直挺挺的转身离开,只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白学很生气!
断臂男子向白消递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说道:“你麻烦了!”
“端叔叔你们进来怎么不敲门呢?”
白消苦笑了下,他怎么有种小孩偷情被家长抓奸的感觉?
“不是我推门的,你该问问你的班主任。”
断臂男子耸了耸肩,道:“做好心理准备吧,白学等会就会找你聊天的,他什么德行我最清楚不过了。”
说完,就追着白学离开了。
两人一走,柳溪才泄了口气,拍着初显规模的胸脯,道:“吓死我了,还以为要黄花菜了呢!”
“放心好了,班主任他不是那种人,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白消看着眼底担忧不减的柳溪,安慰一句。
“那就好,我可生怕你们白族人暗地里给我下绊子,随随便便就是个大苦头呢。”
柳溪这才真正放下心来,而后,便有些愧疚道:“对不起啊,连累了你,要不,我现在就过去解释清楚这是个误会……”
“不用了,这种事情越描越乱,不如不解释,况且,我白族不反对早恋,班主任他生气的原因,大概是觉得我不检点罢,被训一顿就过去了,不用在意。”
白消摇头道,不过嘴上说的轻松,心底却想起了多日前,断臂男子对他的奉劝,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那就好。”
柳溪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也不闹腾了,静悄悄的,一时间两人有些沉默。
“你刚才都听到了吧?”
没多久,白消开声道。
“嗯。”
“我要走了。”
“我知道。”
柳溪迟疑了下,问道:“还会再来吗?”
“估计不会再来了。”
白消道。
“为什么,难道你不会再下山了吗?”
柳溪心一紧,急忙问道。
“我年纪太小了,本没资格出村来外界的,这次能出来,全靠班主任的大力保证下,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一次机会,以后就很难有这种好事了。
而当我具备出村的资格,也就是当我从学堂毕业时,已经是六年以后的事了……”
看着柳溪越渐发白的面容,白消继续道:“六年之后,我具备出村的资格,但却不是能随意出村,还需通过申请,通过一层一层的过滤筛选,并且一年内还有固定的出村次数以及时限等等,可想而知,我白族人想出来玩一下得多麻烦。
当然,若是因公办事的话就另当别论了,不过你也知道,公事即是要事,从中掐出时间私用的难度得多高了。”
白消拿起茶水润了下喉,继续道:“再说说出村后吧,诚然,我白族所在地势三面环海,此路是与外界大陆的唯一相粘之处,但这并不代表,我白族人出行必须要通过此路,乘船走海,驭鸟航空等等出行手段多种多样,此路不过是最多人走的一路罢了。
好吧,即使幸运的满足所有条件,既有空闲也走此路,但却不一定会进入附族城,万一就只是路过呢?
而这种可能性对我来说,是极大的,毕竟,我会飞……”
“所以,忘了我吧,你我之间注定只是过客……”
白消沉默了下,挑明道。
爱情这东西最是害人,一旦爱上他人,心底便会产生一种非他莫属的情绪,这种情绪很难缠,即使是最宏伟的时间之力也无法磨灭它。
而当这种情绪得不到回应,或是喜欢之人远走他乡时,相思之情,便会由此诞生。
相思,白消见得太多了,往往没一个是有好结局,柳溪和他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与其让柳溪在他这浪费时间,不如残忍的把梦打碎,让柳溪早早的清醒过来,享受她该有的花季年华。
柳溪脸色很白,嘴角紧咬,可低落却不意外的神情却显得她很早就明白了……
“我明白,只是,万一会再见呢?”
柳溪咬唇许久,后幽幽一叹,道。
“对啊,万一呢?”
白消也是一叹,旋即却道:“可万一,又能如何?”
柳溪玉指在桌下暗暗一紧,道:“的确,不能如何……”
“我懂的,我也清楚,只是,我就是想再看看你,我特意来找你,便是为此,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安心,很舒服……”
“为什么会有如此感受呢,白消你知道吗?”
白消沉默不语。
柳溪直勾勾的看着白消,张了张嘴,最后鼓起勇气,自答出了答案:“因为,我喜欢你!”
“你这样子,会让我很为难。”
白消感到有点头疼,倘若换个人,被如此美人真诚告白,或许会欣喜若狂,感恩上天的垂怜,可惜在他这里,却只等于麻烦。
“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难做的,我只是想说出口而已,我怕我没机会把这份感情告诉你。”
柳溪摆出一个看开的神情,笑道:“我明白,我们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我也不是什么固执的人,如你所说,我会忘了你的。”
“那就好。”
白消面无表情的回道,只是不知为何,本是他所期许的回答,心底却感到涩涩的……
“那么,作为临别礼,能给我一根头发吗?”
柳溪忽然伸手要道。
“你不是要忘了我吗?”
白消一愣,道。
“我会忘了你,去寻找我真正的白马王子,可是,我却不想忘却这段美好而又短暂的感情,所以,能给我用来留念吗?”
“好吧。”
白消只是略一沉吟,就答应了,只要能忘了他,那一切都好说。
一个发丝递过,柳溪随意接过。
“那么,再见了!”
“再见!”
柳溪没有送白消,静静的看着白消消失在门外,最后留给白消的,是她最美好的笑容。
有一句话白消没有说错,岁月流流,无数个年月过去了,他真的没再来过白族附族城……
一滴泪自光洁脸颊滑落,柳溪双脚抬上椅子,圈成一团,紧紧呵护住手中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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