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公寓前三人分了手。
艾森照例邀请晓飞到他寝室坐坐,但晓飞却摇了摇头独自向招待所走去。
艾森回到寝室后躺在床上回忆着方才的事情。
想着想着,他就觉得小姐姐今天的表现有些奇怪。尤其是在遇到白马骑士之后。
白马骑士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倘若有关系,他们当时为何连话都不说一句。若是没有关系,小姐姐为何会生那么大的气,独自一人就回学校了?
还有这个有些古怪的家教。虽然自己辅导的学生成绩都提高了不少,家长们也都很满意。但再怎么说自己只是一大学生而已,对方有这实力完全可以请一个高中老师呀。
奇怪。
还有,小姐姐为何最后说让他准备准备。当然可以理解为准备下功课,但艾森总觉得小姐姐话里有话。要不然小姐姐为何要笑笑呢?
艾森思考了一阵,并没有结果,干脆放弃了思索。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九点以后,真相自然大明。
咣当,门响了。
水哥走了进来。
咣当,门响了。
毅哥走了进来,
咣当,门响了。
贺牛走了进来。
他们三人走进来后,满头的热气,一脸的大汗。
“小森子,买瓶水去。”水哥说道。
“小森子,给哥来瓶可乐。”毅哥说道。
“小森子,给哥来罐青啤。”贺牛说道。
“你们打球,凭什么让我跑腿。”艾森不愿意,其实跑跑腿并没什么,但他们这语气自己接受不了。
“你错了。”三人齐齐地说道。
恩?我错了?艾森的脸上挂满了黑线。
“是叫你去买,不是跑腿。”三人又是齐齐地说道。
艾森把头扭到墙壁那边。
“不去?”水哥说。
“真的不去?”毅哥说。
“确定不去?”贺牛说。
艾森的头来回地摩擦着枕头。当然不去,张口就是命令,还不给钱。不去。
“兄弟们,舍规念来。”
“第一条,热爱书本。第二条,热爱生命。第三条,热爱幽默。第四条,热爱床铺。第五条,热爱互助。第六条,热爱劳动。第七条,热爱女性。注首先恋爱者,当满足其余室友一个正当愿望。括弧恋爱对象极为美丽之时,当必须满足其余室友一个正当愿望括弧。”
“地大部分时间是我拖的。开水大部分时间是我打的。你们大部分时间是我叫醒的。”艾森不满起来。
“兄弟们,念。注首先恋爱者,当满足其余社员一个正当愿望。括弧恋爱对象极为美丽之时,当必须满足其余社员一个正当愿望括弧。”
“你们耍赖,我拖地时——”艾森话还没说完。
其他几人的声音又整齐地响了起来。
“你们耍赖,哪里来的美女。”艾森顽抗着。
“还狡辩,以为我们是瞎子,乜晓琴可是文学院的系花!”贺牛说。
“哪里来的系花。”艾森声音低了下来。
“晨阳饭店,不知小森子对面坐的是母性动物,还是——”毅哥嘻嘻哈哈地说。
“毅哥,人家叫乜晓琴,可不是什么母性动物。”艾森语气稍微有点重。
“小森子说得对。人家叫乜晓琴,可不是什么母性动物。”毅哥有样学样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艾森只好放弃了抵抗。
“那你吐一个试试。”毅哥笑呵呵地说。
“算你们狠。”艾森临出门时愤愤地剜了眼他们。
其实他的内心是甜蜜蜜的。
因为小姐姐确实是极为美丽的,但他没想到她是系花,还是文学院的。这帮子舍友真够八卦,连这都知道。自己先前怎么就一点儿也不清楚呢?
虽然他现在还不能确定小姐姐心里是否有他,但小姐姐至少是不排斥自己的。要不她为何拒绝坐游艇呢?为何要给自己介绍家教呢?
寝室,三人正敞开胸怀地喝着艾森给他们买的福利。
虽然夏天已经过去了,但秋老虎依然没走,更何况他们还打了球。所以艾森对他们光膀子非常地理解,他经常在很热的时候也是如此。
喝完后,他们各自打了一个饱嗝,然后感叹道:“小森子义气。”
艾森又剜了一眼他们,说:“赶紧穿好衣服找女朋友去,找好看的哈。”
“我们哪里能和小森子比,人帅,学习好,脾气也很好。所以你就别惦记我们的福利了。”贺牛捏着易拉罐说道。
“牛哥,你就这么没志气?”艾森白了眼贺牛。他们三个里就数他狠,非要喝啤酒。
“牛哥老了,哪里能和你们这些小屁孩比。”说着他咣当一下把捏扁了的易拉罐扔进了满当当的垃圾桶,然后就端着脸盆,肩上打着毛巾冲凉去了。
毅哥和水哥弯腰把瓶子塞进垃圾桶,然后也拿着脸盆和毛巾向外走去。
“哥哥们,垃圾桶在请求你们带走它呢。”艾森看着被他们遗忘的垃圾桶说道。
走在后面的水哥弯腰拿起了垃圾桶,说:“这才一天就被文学院的美女给融化了,直接玩开了修辞,还拟人。小森子你可得当心呀,小心哪天文学院的院长把你给薅走了。”
艾森有些头大,水哥到底是水哥,果然是水化万物,这关人家院长什么事儿?
艾森继续躺在床上,听着厕所那边传来的泼水打闹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
要不要捉弄一下他们呢?艾森忽然童心大开起来,弯腰去拿垃圾撮。
于是他便起了身,刚站起身,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他便走过去接了。
“你好,请问是南都大学七号楼二单元二零三室么?”听筒里又传来昨天下午一模一样的有些苍老的声音。
又是这电话,又是这声音!
艾森不由地好了奇,主动问道:“请问你找艾森,是么?”
那人在电话里嗯了一下。
“他现在不在,如果有事我可以转告一下。”艾森并没直接承认自己就是。
“谢谢。”电话里响起了啪嗒的声音,然后嘟嘟的忙音传来。
艾森捏着话筒,没想到对方挂得如此干脆利索,好像是非他不可一样。自己什么时间变得如此要紧了?对方到底是谁呢?果然是恶作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