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秋看着宁德坚定的样子，心中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这还真是宁做大家婢，不做小家主。

“你是真想跟着我？即使是死，也不后悔？”

宁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姑娘，奴婢要是真离开了柳家，即使是有一双好腿，也是活不下去的啊！求姑娘发发慈悲，留下我吧！”

柳清秋不知道，柳家之外的女子，过的究竟有多么不容易，作为一个相对自由的人，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愿意放弃自由“我要是需要你签卖身契，生死的绑在我柳家的身上你也愿意？”

“奴婢愿意”宁德很快回答道。

“你可想清楚了？一旦入了奴籍，那就是生死，都由不得自己掌握了，就连你日后的孩子，也不能科举出仕。”柳清秋对于她的果断有些不可置信。

“姑娘，奴婢早就想清楚了。”

柳清秋闭了闭眼睛，缓解了一下脑中的疲惫感：“翠缕，去拿一张我写好的身契，就在梳妆台下面。”

“是，小姐。”翠缕聪明的没有多问，虽然她也很疑惑，平日温柔大方的小姐，今天怎么突然，对宁德这么冷漠的说话。

“小姐，给。”

柳清秋接过翠缕手中的两张身契，这是她吃饭之前就写好的，扫了一眼，确定无误后，将身契交给了宁德。

“你拿着，如果想继续在柳家，就将它按上手印，我会让人去官府备份。如果，你不想在柳家了，就扔了吧！然后，你可以去账房领二十两银子，以后出府了，也能买上几亩地，安安生生的过日子。”柳清秋说完就挥手示意，让宁德出去了。

等宁德出去，关上门之后，翠缕忍不住对着柳清秋说道：“小姐，你......。”

“我？我怎么了？”柳清秋看着翠缕一脸纠结的样子，心情稍微好了些，忍不住又想逗逗她。

翠缕明显看见了，柳清秋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娇嗔道：“小姐~，你知道我想问什么的。您，为什么突然对宁德姐姐。”

柳清秋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翠缕，我可以相信你，因为我们在一起度过了的时间很长，我知道你的性子。但是，宁德只是我一时好心救下的人，我与她的交集并不多，我不了解她，也不信任她。”

“可是。。。”翠缕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柳清秋打断了她。

“别急着说她了，我要去做一件事，如果被发现了，有很大的可能会祸及家人，而你们是我身边的人。”柳清秋起身，从妆匣中取出一张纸，放在翠缕面前：“这是你的身契，你自己收着吧！”

“小姐！你，你也要赶我走吗？”翠缕的眼中瞬间变得湿润。

“你拿着吧！我要做的事很危险，需要你的帮助，如果，真的发生了最坏的情况，你就拿着身契离开，这样你就自由了。否则，你的身契还在我这，必然会被我牵连的。”

“小姐，我不要，小姐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翠缕激动的脸都有些涨红。

柳清秋眼神突然变冷：“我这不是再和你商量，你是要违抗本小姐的命令吗？你若真不想听，我现在就将你赶出府去。”

翠缕显然是没见过这样的柳清秋：“小，小姐。”

柳清秋毫不动容，眼神冷肃，直勾勾的盯着翠缕。

“是，小姐”翠缕只能不情不愿的，将身契收了起来。

柳清秋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许：“翠缕，你知道姜国开始打仗了吗？”

翠缕带着些浓重的鼻音，声音闷闷的说：“知道，璇星楼里不少人都在说呢！”

“五皇子也要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