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说的哪里话,您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伸手不打笑脸人,柳清秋不知道,自己这个大嫂怎么突然如此大方,但也没有深究。想来自己虽然只是个侧妃,但是在四品官家的女儿中,也算嫁的不错的了。
这时,柳清秋察觉到一道目光,灼灼的向自己射来,顺着那个方向看去,正是坐在自己斜对面的柳青竹。
柳青竹看着和米氏,谈笑风生的妹妹,心中也是有着一丝愧疚的,他也不笨,知道自家妹妹损失了什么。
可是转念一想,柳清秋本来就是靠着柳家,才能嫁给五皇子的,如今只是从正妃变为侧妃,自己的花荷虽然有错,可她也确实做出了,离开姜京城的事。
所以,让花荷吃些苦头,也就罢了!完全没必要,赶尽杀绝,柳青竹望着柳清秋,希望她能网开一面。
“老爷,花姨娘已经带过来了。”
“嗯,带上来。”柳铭德看了一眼柳青竹,对着小厮说道。
花荷走进大堂,看见柳清秋,眼神瞬间一缩,不敢再与她对视。
“秋儿,你说说吧!”
柳清秋点点头,起身走到大堂中间,看了看立在周围的小厮丫鬟:“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应声而退,他们现在也知道,这个家里论地位,柳铭德最高,可是柳清秋的话,柳铭德也是会听的。更何况,她还是未来的皇子侧妃,对付一个小小的奴仆,还是轻而易举的。
“好了,我们之间的帐,确实需要算算了。”她看着身体不断颤动着后退的花姨娘。
“你,你别过来。”花荷颤抖的说着,看着越来越近的柳清秋,一步步向着后面退去。
“呵呵!花姨娘为何如此怕我?可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另外,我也很好奇,我柳清秋与你,也没见过几次吧,你为何又对我如此怨恨呢?我若是出了问题,那牵连的可是柳家,你一个柳家的妾,又有什么好果子吃呢?”柳清秋一步步逼近,身上那气势,毫不保留的向着周围散去。
柳清秋虽然没有在战场上待太久,但是毕竟也是杀过人的,她的气势对于这种,一辈子都被关在一处的女子,自然是充满了压迫力,更何况这人还做了些亏心事。
“我,我.........”花荷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够了!”
柳青竹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向着花荷走来,伸手扶住快要支持不住,瘫倒在地的花荷。
一双灵动的眸子,瞪着柳清秋:“妹妹,不要这样,你要是生气,就冲着我来,花荷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她那么善良,肯定不会故意说什么的。而且,你不是确实出姜京城了吗?”
柳清秋差点被气笑了,她第一次发觉,自己这个从小就机灵无比的二哥,居然如此的是非不分。或许,他只是想保下花荷,或许他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人,所以觉得她做什么都是对了。
可是,柳清秋觉得,自己本就因为不是原主,又长期离家,与柳青竹的过往,大多只像是看了个电影一般。原本念在是兄妹的份上,那一点点好感,在听见他那段话的瞬间,就被消磨没了。
“呵呵!”柳清秋看着柳青竹笑了两声:“对着你来?你可是我的好兄长啊!我怎么能对着你做什么呢?可是这女人,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别说她只是柳家的一个妾了,就是当家主母,放到别人家去,也要被直接杀了清静。”
柳清秋说完,手抚摸在了自己的青霜剑上。
柳青竹脸色一白,‘砰’的一声直接跪在地上:“妹妹,求你了,就看在我们兄妹一场的份上,放过花荷吧!”
柳清秋轻轻向着旁边一闪,避过了柳青竹跪的方向,转头看向柳铭德:“父亲,母亲,哥哥还有大嫂,你们应该还不了解,事情的全部吧!我早上去找我师父,就是想去问问,具体发生了什么。如今,我也就讲讲吧!”
柳铭德点点头:“是啊!为父只知道一步伐情况,想来必定没你师父了解的清楚,至于松儿,竹儿,我们连你离开的消息,都没告诉他们。”
柳清秋点点头,然后开始叙述着:“你们应该都知道,河谷关打仗了吧!......此次圣旨,怕是陛下已经开始猜忌我,甚至是柳家了。”
一番叙述,柳清秋甚至连,姜明皇和自己的约定,都说了出来,然后分析了其中用意。
这下,除了柳青竹,一直不言不语的盯着花荷,柳铭德和柳青松,都是一脸凝重的思考着,他们两人是最清楚的了。如今,陛下圣体欠安,这样可是直接被划到五皇子阵营了,而阵营内部,还有钱家这种庞然大物,与他们作对。
至于柳夫人,则是疼爱的看着柳清秋,她的秋儿行军几个月,想必是极为辛苦的吧!一回来,还要看到这种糟心事,想到这,她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被柳青竹抱在怀中的花荷。
米氏则是有些复杂的望向柳清秋,她曾经嫉妒过柳清秋的好运,父母疼爱,还能嫁去皇子府,有着丰厚的嫁妆,一嫁过去,就是管家娘子。
而当她知道,她被一道圣旨弄的,当不成正妃时,她就既觉得,自己和柳家能得到的利益变少了,又对她起了一丝同情,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侧妃终究是不管家,不能上族谱的。
如今,听了她的一番丰功伟绩,对她也是生出了,一丝敬畏,一个女子做到了,男人都不一定做的到的事,她还救了皇子,要不是这小妾漏了底,那她嫁去五皇子府,自己和柳家的好处,岂不是更多?
总之,柳清秋这一番讲述,还是很成功的,至少除了柳青竹以外的柳家人,都觉得花荷该死,反正不过一个买来的妾。
“说实话,我在知道了这些后,本想直接杀了她,但是,我的好二哥,既然觉得花姨娘受了委屈,我自然是要将事情说明白些,也让她死的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