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荷没有说话,只是鄙夷的看了柳青竹一眼,其中之意,不言而喻。然后她快步走到柳清秋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柳清秋,我知道你有办法让我回去,上一次你将我赶出了柳家,这次你再帮我会去,我们之间也算是扯平了。”
柳清秋听了花荷的话,差点被气笑了,明明白白按照姜国律法的分家,被她说成赶出家门,也就罢了,明明是她先算计自己,现在说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这么想着,柳清秋没有急着回答她,而是看向堂中的柳青竹,等着他的表态。
柳青竹却如同失了魂儿一般,只是呆呆傻傻的,看着毫不犹豫,就放弃了自己的花荷。眼中满是失落和忧伤,双唇抿的紧紧的,没有说出一句话。
看见花荷还盯着自己,柳清秋有些不悦,既恼怒花荷的无情,又觉得自己二哥,着实是窝囊。
“花荷,你若能说服我二哥,让我二哥开口,我就帮你这一次。”
柳清秋说完,不在看柳青竹和花荷,微微眯起眼睛,靠在椅子上假寐起来。
花荷见状,扑向柳青竹,一把扯住他的耳朵,使劲扭着:“你快答应啊!让你妹妹帮我啊!”
柳清秋听着花荷的叫喊,皱了皱眉,却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开口说话。
柳夫人看见这一幕,却是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蹬蹬蹬走到花荷身边,一把扯着她的衣衫,同时,叫着身边的丫鬟:“你们还不快些,将这个泼妇拉开!”
花荷被柳夫人拉住,却是没有丝毫顾及的,回身挠在柳夫人脸上,周围的人都没来得及阻拦。
“啊!”一直养尊处优的柳夫人,突然受到袭击,直接忍不住叫了出来。
这下,柳清秋不能置身事外了,看着柳夫人保养得当的脸上,多了两道还有些渗血的疤痕,瞬间就想要冲上去。
可是她突然又想起,自己现在还怀着身孕,所以直接吩咐道:“绣竹,绣梅你们去将柳夫人和花荷分开。”说完又看了看,没有丝毫反应的柳青竹,接着说:“我二哥就不用管了。”
绣竹,绣梅两人听了柳清秋的吩咐,立刻上前,只是一人一招,就将两人分开。然后,绣梅,绣竹一起将柳夫人扶回座椅上。
柳夫人一脸愤恨的看着花荷,但是有绣竹和绣梅拉着,她还是有些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柳清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部,不想再继续看这场闹剧了。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柳青竹,开口说到:“花荷,你走吧!我会让你重回知春楼的。”
花荷,柳夫人,柳青竹三人都齐齐向着她看来。
花荷是惊喜无比的,“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柳夫人则是有些复杂,既担心自己的儿子能不能接受,又对于儿子能摆脱花荷,感到高兴。
柳青竹则是终于抬起头,看向周围的人,尤其是在花荷脸上,停了格外长的时间。然后,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转身后,跌跌撞撞的向着门外走去。
柳夫人见了心疼无比,直接就想起身追上去,但是,柳清秋出言阻止了柳夫人,只让她叫一个小厮跟着就是了。
起先柳夫人是不愿意的,但是在柳清秋将手伸向自己刚被挖出的伤疤时,她屈服了,直接唤来一个小厮,吩咐他一直跟着柳青竹。
柳青竹都走了,花荷自然也不会想着多呆,只是柳清秋还没走,她就期待的看向柳清秋,等着她帮自己安排。
可柳清秋并没有理会她,只是拿起丫鬟取来的药膏,轻柔的涂在柳夫人的伤口上。
即使,花荷已经急不可耐了,也知道自己的事,还需要柳清秋帮忙,不敢出言催促。
等到柳清秋将手里的药膏放下,花荷才凑上来,有些谄媚的问到:“不知道王妃娘娘,要怎么帮我呢?”说着,她还想要去挽住柳清秋的手腕,被柳清秋直接避开了。
柳清秋身边的一众丫鬟,看见花荷的动作,都是无比紧张,防备着刚才伤了柳夫人的她,突然暴起伤害怀孕的柳清秋。
见柳清秋躲开了,花荷也没有继续接近,众人才松了口气。
柳清秋瞟了一眼花荷:“本妃还要等我爹爹回来,见上一面,你若是不想在柳家呆着,自行去知春楼等就是了。”
花荷听了柳清秋的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既不想在柳府众人的鄙视中多留,又不想去知春楼,被人嫌弃,也怕柳清秋失信,不去知春楼帮她。
柳清秋见花荷左右为难的样子,也不管她,转而看向柳夫人:“娘,你说爹爹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柳夫人看了看天色:“应该快回来了。”
果然,话音刚落,就见姜俞贤,柳铭德,柳青松三人一起从门外走进来。
姜俞贤在前,柳铭德和柳青松跟在后面。
“秋儿,”姜俞贤快走几步,到柳清秋身边,接替丫鬟的位置搀扶住她,眼神中流露出浓重的关切之意。
“夫君,你怎么也来了?”柳清秋有些奇怪的看着姜俞贤,能跟自己父亲一起回来,说明他应该没回王府,直接就来了柳家,难不成也想来柳家看看?但是她看着他这副:我眼中只有你一人的架势,柳清秋又觉得,他一定是来找,自己这个王妃的。
“怎么?为夫不能来吗?”姜俞贤有些气恼的看着柳清秋,语气中也不自觉的带出了些。
“可,可以啊!”柳清秋虽然不知道,姜俞贤为何突然生气,但还是感觉心里发虚,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姜俞贤看她这副样子,娇小的身形,在圆滚滚的小腹对比下,更加单薄。心中升起了一丝怜爱:“罢了,为夫不与你计较,只是昨夜下了一夜的雪,你如今,正是需要小心的时候,为何不能等我回去,再陪你一同来柳府,看爹娘呢?要不是柳公公在宫外等我,你还想瞒着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