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俞贤看着柳清秋那一副明显写着:“走好!不送!”的表情,再看向她怀中只会‘咯咯’姜华,心中瞬间升起一丝无力感。
走到门口,姜俞贤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屋中还亮着的烛火,对着门口候着的绣竹吩咐到:“去叫林嬷嬷过来一下。”说完后,他自己则是转身,回到柳清秋的房中。
柳清秋见到姜俞贤又从门口走进来,心中有些不解,却只当做没有看见的样子。
“秋儿,我帮你叫了林嬷嬷过来,接华儿过去。”
柳清秋听了,抬头瞪了他一眼,刚想要拒绝,就听见门外响起了林嬷嬷的声音。
“娘娘,老奴林氏来接小王爷回去睡觉了。”
厢房虽说离柳清秋这边并不远,可是林嬷嬷这般快就过来了,显然是还没有休息,或者正等着过来接小王爷呢!
柳清秋心中明白,姜俞贤今天是铁了心的,想要将华儿送去厢房,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进来吧!”柳清秋向着外面喊了声,下人听命行事没什么过错,自己也犯不上为难,这位尽职尽责的林嬷嬷。
林嬷嬷听了柳清秋的吩咐,从门外走进来,先是对着姜俞贤和柳清秋分别行了一礼,然后才走到柳清秋的床边。
柳清秋看了一眼,旁边虎视眈眈的姜俞贤,依依不舍的将自己怀中,已经开始打哈欠的姜华,递给了林嬷嬷,然后就挥手让林嬷嬷出去了。
林嬷嬷也是个过来人,看见自家王爷那么晚了,还在王妃的屋中,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也不拖拖拉拉的,几位干脆的走出了屋子。
柳清秋见姜华被人抱走,虽然知道明天还能再抱过来,可是总是有种不想分开的感觉,想要时时刻刻都能看着他。
“秋儿,我们也休息吧!”姜俞贤说完,直接就脱掉鞋子,躺到了柳清秋的身边。
柳清秋:“......。”
“秋儿,可是不开心了?”姜俞贤凑到柳清秋的耳边,一边说一边向着她的耳中吹着热气。
柳清秋转过身,背对着姜俞贤。
一是,确实不太喜欢姜俞贤这般,强制的将他们母子分离。
二是,她觉得随着入耳的那股热流,自己的脸颊,心口,甚至是身体都有些发烧,她觉得自己的脸一定红了,她不想让姜俞贤看见自己这样,她可是还在生气呢!
姜俞贤看着柳清秋转过去不说话,本以为她是生气了,刚准备劝说几句,哄一哄,在签下几条不平等条约时,就发现她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红了起来。
在心中轻轻一笑,身体的本能瞬间让姜俞贤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先是将柳清秋抱进怀中:“秋儿,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儿女双全怎么样?”
柳清秋翻了个白眼,现在说是儿女双全,等到有女儿了,是不是就该说多子多福了?再说了生男生女也不是我决定了,要是自己一直生不出女儿来,是不是要一直生,一直生出个加强连?生了孩子还不能随便陪孩子睡觉,那还有什么意义?
姜俞贤要是知道柳清秋心中所想,定然是要大呼冤枉了,他也只是想到秋儿喜欢孩子,那再来个软软萌萌女儿多好,肯定比姜华那个臭小子贴心。
见到自己的劝说没有奏效,姜俞贤也不在多说,直接吹灭蜡烛直接准备用行动开解柳清秋。
其实,柳清秋也并没有真的多生气,知道姜俞贤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碰女人了,对于他的急切也能够理解,所以并没有多做抵抗。
在贤王府中一片祥和的时候,清泉寺后山的竹林中书生刘洋从昏迷中醒来。
刘洋此时只觉得,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在痛着,就连呼吸一下都是一种痛苦。他用尽力气,转头向着身边看去,就发现一堆篝火正在劈啪作响,燃烧的极为旺盛,释放出了一种温暖又灼热的感觉。
“你醒了?”
耳边传来了一个女子惊喜的叫声,刘洋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那是一个很干净的女子,虽然没有那位王妃娘娘那般,清纯中带着几分成熟的风韵,却也比村里最美的姑娘要美了不少,更别说身上还有着一种悲天悯人的气质。
“是,你救了我?”刘洋开口问道,声音沙哑无力,不但难听,甚至在这寂静的竹林中,显得有几分恐怖。
“是啊,也不知道你是得罪了谁?居然被这般扔在林中,这是存心要了你的命啊!”明月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心中对于那些草菅人命的人极为不喜,众生平等,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剥夺别人的性命呢?
刘洋见到这般的姑娘,顿时想到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他来自一个小村庄,幼时就喜欢读书,家中贫穷就跑去县里的学堂偷听,县里的先生看他可怜,就告诉他可以来姜京城考取功名,有了功名在,想做学问也容易些。
家中父母听说他要来姜京城,自是不愿意的,不说路途遥远要花费多少银两,还不如在家中种地,一年到头还能有些进项。
刘洋自然是不愿的,想到先生所说考取功名乃是光宗耀祖的事,他便拿了家中的银两,留下一封书信就向着姜京城赶来了。
昨日途径清泉寺时刘洋见到寺中人声鼎沸,香火旺盛,就想要来拜拜,向佛祖求求让自己高中。
却没想到,先是碰上了贤王府一行,自己随口一说就倒霉的被一伙狗腿子打了。那之后寺中就出来个小和尚,居然对着自己胡说八道,想来这寺也不是什么好寺。
刘洋从清泉寺门口离开时,走了不到百米,就感觉自己被跟踪了,那群人一看被自己发现了,直接就要上来捉住他,刘洋见他们人多,也不停下直接就向着清泉寺后面的山林跑去,在他看来那群娇生惯养的大家仆人,在山中哪有自己这个,山野里走出来的人跑得快。
却不想,那里面居然有会武的,刘洋拼尽全力,直到跑到半夜,跑到一个精致的院落中,才甩开追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