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当然牛逼了！”李老头轻轻一叹，默默的点起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剑宗并不是都是耍剑的，但凡以武入道的高手，都被归类为剑宗。

剑宗和我们修士虽然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但是他们也是通过刻苦修炼而获取的强大力量。”

“想不到修行界竟然如此的种类繁多……”张楚墨不禁发出一声感叹。以前，张楚墨以为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普通的世界。虽然能见到鬼，但是那些鬼魂仿佛和他们的现实世界不在同一个维度一般。

但现在，李老头给张楚墨打开了新的大门之后，张楚墨才明白他对自己所熟知的世界了解的多么稀少。

“师傅，有一事弟子不明，师傅既然说自春秋时期，灵气几近枯竭，那这么多年，师傅等是怎么修炼的？难道师傅修炼不靠灵气么？”

“怎么可能！但凡修士，灵气为修炼之根本！”李老头长长的一叹悠悠的再次说道，“春秋之前，周朝微末之时，神州大地尚有几位大能。

他们眼见灵气日渐枯竭无力回天，无奈之下在三十六福地，七十二洞天之中布下聚灵法阵。以此收拢天地灵气，并炼制灵石。靠着这些，我们奇门才保证了香火传承到如今。

不过现在好了，灵力已经回归，那些艰难的岁月也一去不复返了。

原本，新进弟子拜入门下，需先做三年杂役以考察其心性。但是因为我在两年前就开始对你进行了观察，虽然你难免有红尘之中的势利之心，但这也是红尘渲染之故罪不在你。

而且你身居功德之光，足以证明你本性良善，所以我也省去了这一步直接传你我龙虎山一脉的功法。”

“多谢师傅！”听到这里，张楚墨顿时也乐开了花，修行……终于可以正式踏上修行之路了。

“墨儿，你可知我天师道一脉？”

“这……弟子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天师道起源于三国末期，前身为五斗米教……”

“差不多是这样，但是追溯源流应该在春秋战国为道教一脉，而后在祖师张道陵之后另辟门户创立了现在的天师道。以天罡五雷法响彻天下，虽然天师道以雷法著称，但是我天师道却是真正的法宗。

以法为主，以术为辅，所以天罡五雷拥有赫赫威名但你切不可贪图术法威能而倒本逐末。我天师道的本命功法为聚源神功，脱胎于上古时期的金丹大道，分为上下两卷。

上卷，我们龙虎山嫡系弟子皆可修习。下卷，藏于龙虎山天师道总教之中，而修习条件有二，一，必须是我天师道嫡系弟子。第二，必须将上卷修炼成最高境界。”

“那我算是嫡系弟子么……”张楚墨有些迷糊了，因为就算外人都知道，大名鼎鼎的天师教是父子相承的，而每一代天师都是张道陵血脉。自己就算姓张，但是和天师道没啥关系啊。

“你是我的亲传弟子，自然是嫡系。”

“可师傅不是姓张啊……”

“谁和你说嫡系弟子必须姓张？祖师爷血脉只是天师道掌教的不二人选，但嫡系却没此规定。否者单靠一个祖师爷一脉，如何能光大天师道？”

“那会不会造成枝强干弱的情况？”张楚墨有些疑惑的问道。

“天师道首先是道教，讲究清静无为。你别把红尘之中的势力心带到天师道门之中，大师兄也不容易，一人苦苦维系着宗门。

不像我们，两袖清风可以拍拍屁股下山，愿意的开创宗门收一两个弟子，不愿意开创宗门的，就这么老死红尘。但是大师兄却不行，他不能让天师道断了传承。所以，相比于我们，大师兄的日子更加艰难。”

“那……如果我达到了要求去龙虎山求下卷，会不会被拒绝？”

“要是真有弟子有资格修炼下卷，那将是天师道千年来的第一幸事，你可知道，龙虎山千年来从未有人能修炼到下卷，就是祖师爷当年，也仅仅修炼了下卷第一层。”

“啥？这么难？”张楚墨有些意外的叫道。

“虽然有灵力枯竭的原因，但是聚源神功的博大精深也是很大缘由。聚源神功，将天地灵气聚于体内，在凝聚灵力的同时也在改变身体。

墨儿，说到这里，为师想问你一句。我辈修士，修道修心修行，到底为的是啥？”

“这……获取更大的力量？”张楚墨迟疑的问道。

李老头微笑的摇了摇头。

“那……能够改天换地？”

李老头依旧摇头。

“长生不死？”

“都不是……现在我们自称为修士，但是在春秋战国之前，我们这类人可是自称为修仙者或者修真者。我们修的，是仙，是成就仙道。何为仙道？强大的力量，改天换地的神通？或者是长生不死？

那是你以凡人的角度来看待仙，在凡人眼中，仙就是那样。但是在仙的眼中，他们所求的无非是自由。”

“自由？”张楚墨咀嚼着这两个字眼，似乎有着别样的魅力。

天地生灵，但凡降生以来就被限制了自由。为什么人的寿限为百年？为什么人不能飞，为什么人不能举起大山？为什么我们不能走上云巅？

很多限制，使得人想做什么都会发现有太多的难题需要解决。而修行的过程，就是一步步打开这些限制的过程。

也许人永远都无法彻底的解开身上的限制，但是修行的收获却是这些解开限制的过程。也许到了临终的时候，你也许会望着眼前的限制问，如果我掀开了这一道限制会怎样？

但回头的时候，看到身后被掀开的限制亦会满足，原来我也并非空度年华。这就是我们踏上修行之路之后的收获。”

“限制？那我们修仙是为了自由么？”

“差不多吧！”

“那什么是仙？我们能修炼到仙么？”

“仙是自由的极致，也许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真正的仙，但是我们的先辈，还是将修行之路的某一个节点作为了仙的起点。”

说到这里，李老头缓缓的来到一边的太师椅上坐下。悠悠的摇晃的缓缓的仰起头，“聚源神功上卷，为凡人境功法，分别为导气入体，开辟丹田。聚气于身，打通奇经八脉。架设天桥，聚灵于顶，归神于魂，身魂分离。

对了，到了这个境界就是你之前听到的入道之境，为师就是止步于这个境界，而秦潇那个女娃子也是如此。”

“那后面呢？师傅，您不是说现在灵气回归了么？也许很快师傅就能再次突破了……”张楚墨连忙上前安慰道。

“难啊……蹉跎了三十年岁月，错过了最好的年华，已经这把年纪了，就算能再越一步也不可能再有什么作为了。倒是你和秦潇却是赶巧，将来也许还能踏上后面的诸多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