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想要攀附权贵的浣纱
聂惠儿还是不依不饶的一直在叫刑部侍郎公事公办,严惩姚兰,杀了最好。
丞相也气,又气又无奈。他其实是不太想管姚兰了,可又不忍心。
要说吧,姚兰也不是太好看,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好歹与他同床共枕十余年,还给他生了个乖巧听话的儿子。再说,姚兰好歹是他丞相府的正室夫人,是太后下诏赐的诰命夫人。要是就这么被刑部捉了去,那还不丢死人?
“刑大人,你看这事儿……”丞相意有所指。
刑部侍郎自然是懂得的,他看了看太子,似乎没有制止的打算,便是摇摇头,无奈的走了。
虽说是刑部办案时,权利至高无上大过天,可那也就是在办案的时候。可没办案的时候呢?在朝堂上呢?要是得罪了丞相,那以后还怎么发展?适时的变通一下也是可以的嘛。刑部侍郎又不傻,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太子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对姚兰说了,“聂慎垣是本宫有过命交情的朋友,他的妹妹就是本宫的妹妹,他的事就是本宫的事。你要是想彻底得罪聂慎垣你就尽管闹事,若是到时候缓之真的怒了,就是丞相,父皇,太后,那也保不住你。”
太子说完这话,又看了眼丞相,“丞相大人,你的后房,还是自己管好的好。”
太子甩袖走了。
丞相看着太子越走越远,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看着还坐在地上的姚兰,怒火腾的一下就冒起来了,他狠狠的朝姚兰身上踹了一脚,愤愤道,“贱人!”说罢便也走了。
聂惠儿到底是救出了如意,达到了目的。虽说姚兰没被关起来,可也被教训了。聂惠儿的心情分外舒畅,拉着如意走了。
姚兰被丞相打骂了,心里只觉得不可思议,不敢置信。这么多年了,丞相就动手打过她两次,一次是因为如意,第二次还是因为如意。
姚兰看着如意远去的背影,恨的是咬牙切齿巴不得如意能去死了算了。
姚兰被李嬷嬷扶着回了房,把自己重新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去找了如意。
经此一事之后,姚兰面对如意时,脸上再没有了往日那种虚假的寒暄表情,看着如意都是一种恨不得剥其皮食其肉,喝其血碎其骨的那种憎恶表情。
姚兰去聂惠儿的房间找了如意,见了如意,也不管旁边是否还有人,就直截了当的问她,“你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我同你究竟有什么恩怨你要这般针对折磨我?”
聂惠儿听她说这话,正想反驳,却听如意一字一句,不缓不慢的说道,“究竟是谁针对谁?谁折磨谁?谁不放过谁?你在饭菜里下毒,你让浣纱来挖我墙角,你让人打晕姑娘让她没学上,你还在衣服里藏了针想置我于死地。”
姚兰听这话,一时语塞。
如意又说,“就算我不放过你,针对你,你又能怎样?你只能去找浣纱,找二爷,找丞相,找各种你能找到的人来陷害我,劝告我。什么时候你能自己来对付我的时候,你再来说这话吧。”
说完,如意将姚兰推了出去,闭门谢客。
姚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气得破口大骂,完全就是乡下村妇的形象,哪里还有半点丞相正室夫人的优雅?
回去以后,姚兰越想越气,又找到了李嬷嬷,想要想法子对付她们。
李嬷嬷看着姚兰叹口气,说,“你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怎么还是这么急躁?这事情才刚刚过去你怎么就又想着要搞事?还是先安分几天看看情况再说罢。”
…………
又过了些天,聂惠儿总算是能去上学了,如意陪同聂惠儿一起。同行的还有聂慎安和浣纱。
聂慎安现在对于浣纱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是有了新的了解,越发冷淡浣纱了。可浣纱不觉,还是整天黏在聂慎安屁股后面,他去哪里都跟着。聂慎安也越发烦她了。
马车突然停了,聂惠儿探出头去看,却看见前面有辆马车堵了道。
“这是怎么了?”如意也问。
马车夫回答道,“前边的马车好像是轮子掉了,一时间安不上去,也走不了。”
“这个时间走这条路的多半都是去学堂的吧?”聂惠儿想着,跳下马车,去前面看了看。就看见一个穿着华贵的小姐模样的人正站在一边愁眉苦脸的看着。
聂惠儿问她,“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么?”
那女子回答,“可不是,就快要上课了,却遇到这档子事儿,可是烦透了。”
“你也是去上学的?”聂惠儿问。
“是啊,你也是么?”那女子抬头看了一眼聂惠儿,惊喜到,“你是不是丞相府的千金聂惠儿?”
聂惠儿看她认识自己,一脸茫然。她可不认识这样的人。“你是……?”
“我是尚书家的女儿,我叫莫令锦。上次那姚兰生辰我也去了,看见过你,可你大抵是不认识我的。”莫令锦见了聂惠儿,很高兴的样子。
聂惠儿也觉得莫令锦很合眼缘,便请她一同前往书院。
浣纱见了,满心嫉妒。她一直觉得自己和聂惠儿比是不差的,甚至还比聂惠儿好学识。不就是生了个好出身么?浣纱心里这样想着,有意无意的就想去接触哪些官宦富贵人家的女儿儿子。
聂慎安看浣纱最近的动作,也晓得她想干什么,也不阻拦。反正也没有人会搭理她。看着她在人堆里各种打转,许多人看她就像是看小丑一样的。
这么着过了两天,如意实在是看不下去浣纱被人当猴耍了,好好的劝了浣纱一次,却被浣纱反而讽刺道是嫉妒她和哪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关系好。
如意也是无奈,要说论关系好,这里许多人都是同如意认识的,还有好些个喜欢如意的少爷。当初白家还没被抄家的时候,如意也是这个圈子里最有凝聚力的人之一。现在被抄了家,自己成了奴隶,也还是有些个好朋友私下里偷偷联系着的。
而浣纱所在的孙家,当初也不过是个依附白家生存的小家族罢了,就是没被抄家,那也几乎是入不了别人的眼。
聂惠儿听到了这边如意和浣纱的对话,心里就不舒服了,什么叫嫉妒她和那些小姐们关系好?难道她看不出来那些小姐们都是拿她当猴耍的么?
聂惠儿实在是看不过去,说了浣纱几句,居然也被浣纱说了。浣纱说聂惠儿不过是个不受宠的没娘的小姐,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了。
聂惠儿被气到,直接跟浣纱吵了起来,旁边那些小姐少爷都围在了一起看热闹,还有些人时不时的帮帮聂惠儿说话,却是没有一个人帮浣纱的。
聂慎安看不下去了,上去将两人分开,如意把聂惠儿领走了,聂慎安把浣纱领走了。
晚上回去后,浣纱不服气,又来找了如意理论。
如意也是无奈,跟浣纱讲道理也讲不通,只能是好言相劝。谁知道浣纱又哭了起来,说是聂慎安回去以后打了她,还给如意看了她身上的伤痕。
如意只觉得奇怪,聂慎安也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打人的主儿啊?却又不知道浣纱和聂慎安之间到底是怎么了,不好评价,只好安慰了浣纱,把浣纱哄的不哭了,才将她送了回去。
聂惠儿最近晚上睡觉睡的不安稳,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害自己。于是每天晚上都扯着如意来给自己讲睡前故事。如意拿她没办法,每天晚上都给她讲一个故事。
今天晚上,聂惠儿却觉得额外的不安宁,拉住了如意的手,直到如意讲完两个故事都还没有睡着。
“如意……你陪我睡好不好?”聂惠儿眼巴巴的看着如意,一副如意不陪她睡觉她就不走的样子。
如意无奈应了,和衣而眠。这天晚上两人睡的都很好,以至于如意第二天早上没有及时起床。还是浣纱来叫她们去学堂了,才醒。
醒来之后,如意发现日上三竿,已经迟到了。连忙把聂惠儿叫起来,给她穿衣打扮好了,出了门。
昨天晚上刚刚下过雨,路面泥泞不堪。又因为迟到了,马车赶的急,泥巴从地上溅起来,弄脏了聂惠儿的鞋子。
如意一看,这样也不行啊,湿的鞋子穿起来也不舒服,也不好看。姑娘好歹也是相府大小姐,怎么能穿着脏兮兮的鞋子去书院呢?
于是如意就跟聂惠儿商量了一下,两人换了双鞋。
如意的鞋当然比不上聂惠儿的舒适合脚,可好歹是干的不是?一到学堂,聂惠儿发现老先生还没有来,大松口气,回到座位做好。浣纱和聂慎安却是早就到了的,浣纱眼尖,瞅着如意和聂惠儿脚上的鞋不同了,又想起了昨天聂惠儿骂她。
于是,浣纱趁着聂惠儿同桌去茅厕的时候,花了二两银子收买了他,让她回去以后找个由头嘲笑聂惠儿。
那人果真是守信用的,回去了不一会儿,就听见他用很大的声音说,“哟,大小姐,你的鞋子怎跟我家丫鬟的鞋这么像啊?”
聂惠儿脸憋的通红,回了他一句,“我们家穷,只能穿这种鞋子,哪里像你们家,有钱的很!”
聂惠儿这话就已经是有些在说那人家里的钱来路不正了。那人是大理寺寺卿的儿子,听到这话,怒气起来了。正想回过去,就听见先生的竹杖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