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反应过来,如意便是已经被对方推着走了进去,看到了聂慎垣一身白衣坐在窗口位置,有微风吹进来,将他散乱的头发撩起来,这个时候简直是帅气逼人啊,但是如意却是没有多说出什么来,只是默默的坐在了那旁边的位置。
如意将自己手中拿着的药盒,放在了桌子上,看到了如意之后,聂慎垣倒是没有十分吃惊,看样子这府中任何的事情都是瞒不过聂慎垣的眼睛,这家伙应当是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在太医府帮忙的事情了吧。
聂慎垣将手中的茶杯慢慢地放在桌子上,那杯子之中的茶水仍旧是散发着热气,整个房间都是显得有些暧昧非常,这房间里又是熏着香的,虽然是隔着很远的位置,也能够沉浸其中,这个房间,真的是迷人心脾啊。
如意只是站在远处,倒是对于聂慎垣有很多的警戒心,毕竟上次发生了那样子粗鲁的事情,如此跟自己保持距离,也是一个守本分的女孩子,应当做的事情,聂慎垣倒是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聂慎垣抬头看着惠儿,问道:“不过是一点小伤,你这样子兴师动众的,真的好吗?”
惠儿走到了聂慎垣的面前来,关切的看着聂慎垣,说道:“怎么是小伤呢?都已经发炎了。”
如意只是蹲在地上,假装是什么都没有听到,这个刁蛮任性的惠儿小姐,对待自己的这个哥哥倒是颇为上心的,惠儿迅速已经走到了对面窗子的位置,轻轻地将窗子关上,说道:“这都已经冬日了,你身子不好,少吹些冷风。”
聂慎垣抬头看着惠儿,惠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是像是一个老妈子一样,聂慎垣只是点了点头,心中大概是没有听下去的。
如意将手中的草药洒落在聂慎垣的手上,然后轻轻地用纱布帮助聂慎垣包扎着,所有的动作都是十分的温柔,简直是用尽了柔情,但是聂慎垣轻轻地将手拢在了一起,应当是有些疼痛,聂慎垣都还什么都没有说,便是听到惠儿不耐烦的冲着对方说道:“你怎么回事?”
如意慌张的将手抽回来,原本便是有些紧张的,这下子简直是不知道应当作何是好啊。
聂慎垣冲着惠儿说道:“你且回去吧,你在这里大吼大叫的,怎么能够专心工作呢?况且你方才也说了,虽然是小伤,也需要静养,你在这里大吵大闹的,如何让我静养。”
惠儿虽然是心中不情愿,可是想着大哥说的倒是也对,便是告退了,走时候顺便将房间的门给关上了,原本是三个人,现在惠儿离开了之后,如意便是越发的觉得不自在,也慌张的站起身子来,要朝着外面走去。
“都没有包扎完成,你的工作做得不怎么好啊?”
聂慎垣的声音一响起,如意便是迅速停住了脚步,回头望去,方才自己明明是将纱布打了个结,现在怎么就莫名奇妙的散开,而且还是落在地上了呢?
如意越发是觉得奇怪了,只好回过头去望着聂慎垣,只等着聂慎垣说出下面的话来,聂慎垣现在从桌子位置站起来,一步一步朝着如意走过去,如意满脑子所想的,都是那日的事情,便是觉得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然后迅速的后退了几步。
“怎么,你觉得本公子现在会对你做出什么不成?”
聂慎垣现在是朝着自己开玩笑吗?简直是不敢相信,聂慎垣无奈的看着远处的人,嘲讽的说道:“如意,我越发觉得你没有那么简单,你知道我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知道我所好奇的事情,你说是你告诉我,还是我自己去查那?”
因为靠得十分近,甚至是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声,如意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似乎是都已经张开了,现在战栗着。
如意显然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对方的问题,她现在想要逃离,迅速的逃开这里,但是这似乎是更加做贼心虚,所以如意只好是低垂着头,装作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道:“如意不知道大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聂慎垣眼角划过一抹邪魅的笑容来,这个女人竟然是在自己的面前装傻,简直是不想要活下去了?
聂慎垣一步一步的靠近,随着中间距离的拉小,如意心中的那杆秤便是越来偏的越远了,如意双手攥在一起,显示出自己的紧张来,这时候凝视着远处的方向,似乎是想要将自己的思绪拉远一点。
就在聂慎垣马上就要贴上去的时候,聂慎垣却是突然之间停住了,他半笑着说道:“你这样子欲擒故纵的女人,我是没有兴趣的,况且你希望我死?”
他的眼神之中仿佛是有刀子划过,如意简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全身仿佛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着一样,如意简直是不曾想到,从聂慎垣的口中可以听到这样子一番话。
世人都说是聂慎垣是一个翩翩公子,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二公子风流倜傥,现在看来,这世人所说的有假,这聂慎垣明明就是一个**裸的混蛋,怎么就成了一个翩翩公子来了,真是好笑啊?
如意憋得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无须有的罪名,何患无辞,她哪里是希望聂慎垣死了,又是哪里欲擒故纵了,就是每次都是这个男人前来招惹自己的,怎么就成了自己欲擒故纵了呢?
“如意不明白大公子在说些什么,如意平日里一直都记得老爷的教会,从来都是不敢逾越,怎么就说成了是勾引大公子了呢?”
如意说勾引这两个字的时候,是故意将这两个词的音加重了,因为一直以来,都是特别熟悉聂慎垣的,所以一向跟聂慎垣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看样子是没有一丁点的作用,至少现在罪名还是安在自己的头上了。
聂慎垣原本便是没有想要给对方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那一日在风中对视的时候,原本以为对方真的是会告诉自己所有的一切的,但是最后如意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那便说明在这个女人的心目之中,自己压根就是不占任何的分量的。
“如意,你现在想要听我说些好听的话吗?”
聂慎垣突然是话锋一转,如意简直是越来越是摸不清大公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人的说话方式,简直是不能够为人所接受,但是如意简直是一丁点的办法都没有。
“如果是没有其他的事情,那么如意暂时先行告退了。”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便是已经转过身子去了,正准备要离开,突然之间觉得身后一个重力,将自己整个的身子都已经拉扯到前面去了,这个力道大到自己完全是应付不了,回头看去的时候,才知道是聂慎垣,用手揽着自己的腰部位置。
如意一个身子不稳,整个人便是已经跌倒在了对面的伏案上面,这上面刚做的一幅画,顿时已经落在了地上,如意只觉得身下有什么东西搁着自己,似乎是毛笔,又不像是,抬头看去的时候,才知道聂慎垣的脸便是近在咫尺的。
如意简直是懵了,这样子帅气的脸在自己的面前被放大了无数倍,如意简直是要疯了,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如意尝试着将聂慎垣推开来,但是聂慎垣的动作简直是太大了,也容不得自己反抗,如意夸张的凝视着聂慎垣,眼睛似乎是要瞪出来,但是不管是自己怎么去推对方,还是一丁点的作用都是没有的。
如意不在反抗,只是将头偏向了一边,凝视着远处的方向,说道:“如果大公子对如意有什么误会,如意愿意解释,但是如果大公子强人所难,那么如意恕难从命。”
这个女人到了现在这个时候,都是不肯服个软的吗?看样子果然是有几分骨气的,但是聂慎垣从来都是运筹帷幄,就仿佛是这个世界上,压根就没有自己掌握不了的人,偏偏是这个女人,非要破坏这个规则。
“告诉我,你是谁?”
如意迅速瞪大了双眼,难道是聂慎垣已经知道了,聂慎垣看到了这个细微的表情,便是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这个女人肯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聂慎垣想要知道这个秘密。
如意一慌张,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便是已经将聂慎垣给推开了,然后凝视着对面的人,说道:“你疯了,你简直是疯了。”
如意几乎是慌张的跑开的,现在房间里只剩下聂慎垣一个人了,聂慎垣安静的坐在了原地,方才如意惊慌失措的表情,在自己的脑海中不停地回放着,这个女人简直是让自己瞠目结舌,简直是让自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想不到咱们堂堂的大公子,竟然是被一个小女人给拒绝了,而且这个小女人还是个小老虎呢?”
聂慎垣回头望去,这才注意到身后的柱子旁,一直都有一个人在看戏,聂慎垣将手中的茶杯扔了过去,幸亏是对方也是习武之人,只是一个偏身,便是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聂慎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方才那个女人竟然是咬了自己吗?
“咱们的小野猫,现在已经知道咬人了,不过看上去,倒是蛮可爱的。”
那人似乎是不知疲倦的说着,现在偏偏是挑拣着聂慎垣最不想要听的说出来,聂慎垣现在正是恨不得直接杀了这个男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是大公子太过于专注了,连我回来都不曾发现。”
他瞥了聂慎垣一眼,颇为无奈,不过能够让聂慎垣放松警惕的,大概是只有那个女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