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的时候,如意特意强调了对方想要杀了聂慎垣这个事实,但是聂慎垣却是仍旧是不为所动,甚至是更加镇定的看着对方,那一双眼睛似乎是能够看透对方心里所想的事情一样,如意不觉得有些不自在,不停地后退着。
“你想要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如意的神智全然都被聂慎垣打乱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子的一个男人,如意当真是又气又怒,气的是自己不能够好好的说句话,怒的是太多的事情都得不到任何的解决。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有人想要杀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死了。”
或许是因为气愤,如意说话的口气顿时被放大了好几倍,如意仔细的凝视着对方,有太多的话自己想要说出来,但是现在如意说不出口,几乎是一句话都是说不出口的。
“你关心我?”
如意浑身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起来,她能够想到聂慎垣现在会给自己一个解释,或者是说是昨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聂慎垣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的,当真是让如意开始怀疑起对方的脑回路来了。
如意仔细地凝视着对面的这个人,只觉得全身上下不停的颤抖着,或许是因为抬起过于寒冷,或许是因为方才经历了一场痛苦,整个人都还没有来及适应。
“如意,你是在关心我,对吗?”
聂慎垣探着头在等待着如意的回答,对于聂慎垣来说太多的事情需要一个说法和解释了,至少方才那一秒钟这个女人的确是在关心自己,不管对方到底是愿不愿意承认,这都是赤裸裸的事实,也是务必会存在的事实。
如意这才反应过来,这男人的脑回路还真是奇怪,都已经现在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冲着自己说出这些话来,如意迅速转过身子来,迫使自己不去直视聂慎垣,然后冷漠的说道:“大公子若是除了事情,怕是丞相府,如意也是回不去了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如意便是已经低垂下头来,方才是自己太过于紧张了,让对方误会倒是也是合情合理的,但是如意不希望这会导致任何的结果,如意只是抬头凝视着对方,然后说道:“方才大公子不是说要离开吗?”
如意迫切的希望现在能够转变一个话题,但是说来说去,这所有的一切到了最后都是回到最原始的时候来了,虽然是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诠释,需要一个完美的说法,但是现在却是不知道应当怎么办才好,也是不知道这长期以来的压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我就算是知道,我现在还是觉得我不应当如此的。”
如意默默地说着,她方才的的确是不应当去关心聂慎垣的,对于如意来说,这似乎是早就已经越界了的,但是如意完全是没有想到,聂慎垣会当真。
都已经是生死关头了,现在倒是好了,现在完全是让自己无奈的凝视着对面的方向,如意现在简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甚至是就连呼吸都已经停止了。
“会好起来的,一切都是会好起来的。”
如意心中如此暗暗地说服自己,但是一切都是在进行着,如意似乎是能够感受到对方炙热的心跳,但是现在如意简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
“如意,你的心里,是讨厌我的吗?”
聂慎垣突然蹦出来的一句话,顿时已经让如意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如意慌张的看着聂慎垣,整个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片刻之后,便是听到聂慎垣说道:“如意,回答我的问题。”
一个是步步紧逼,另外一个便是安静的很多,如意慌张的看着聂慎垣,终于开口说道:大公子如果是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如意便是先行离去了。
如意在正要走,突然之间觉得身后身后有一股拉力,死死地拉扯着如意,然后用力的将如意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认真的问道:“你是打算将一个为了救你废了半条腿的人,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吗?”
如意无奈的瞥了对方一眼,明明知道是危险的地方,方才还说了那么多的废话干什么,如意木讷的看着对方,正要说些什么,但是现在却是说不出口,只能够装作服从的将自己的手放在对方的手臂上,作势搀扶着对方离开。
“若是如此,我便是搀扶着你回去吧。”
如意一直都是
不卑不亢的,越是如此,越是让人难以看出来这个女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如意跟其他的女人一丁点都是不一样的,其他的女人总是想着要去如何的俘获男人的心,或者是一些其他的东西,但是如意似乎是一直都在躲避着。
如意也是一脸疑惑,今天的聂慎垣同平日的聂慎垣是有些不相同的,但是要说是到底是哪里不同,如意当真是一丁点都是说不出来的。
今天的聂慎垣倒是像是一个活生生的,比平日里的扑克脸要好多了,倒是多了几分聂慎安的顽皮在里面,包括是方才质问自己的那些话,如意很想要告诉聂慎垣,自己从未担心过他,方才只是因为他救了自己,所以心存愧疚罢了。
如意正要说什么,却是被聂慎垣打断了,原来这么长时间以来,聂慎垣一直都是什么都是知道的,包括那个人给自己来信,只是如意不知道聂慎垣这长期以来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如意的目光之中带着淡雅的笑容,她背过身子去,迫使自己不去看聂慎垣,她说道:“大公子,方才谢谢你救了我。”
聂慎垣原本正艰难的朝着前面方向走着,听到了如意说出这句话来,便是突然之间停了下来,真是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都已经现在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冲着自己说出这样子的话来。
他觉得自己应当在捉弄一下对方,甚至是应当教训一下这个女人,也应当是让这个女人知道,这所有的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存在的。
“如意,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不想要跟你说太多的事情,我昨天之所以救你,不是因为我怜惜你,就算是换了任何的一个丫鬟,我也是会救的。”
聂慎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如此的话来,这明明是同自己所想的是完全相反的啊,但是聂慎垣似乎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也完全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聂慎垣的脸上带着疲惫,一时之间只觉得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是在跳动着的,他从未如此紧张过,甚至是连如意脸上的表情都被无限的放大了。
“我知道,我知道这长期以来的痛苦到底是为什么,我也知道现在自己应当怎么办,但是我不知道这会给我造成多大的影响。”
聂慎垣突然低沉下来了,他似乎是有多重人格似的,一会说的话跟自己所想的完全不同,一会又开始说出另外一些多余的话来,如意越发的觉得自己不了解聂慎垣了。
“你知道吗?我总是想,我总是觉得我不应当多说什么,但是我总觉得大公子的眼睛里隐藏着太多的悲伤,如果可以的话,大公子可以将这些悲伤告诉如意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聂慎垣突然抬起头来,聂慎垣想到了胡儿了,那日胡儿在自己面前说出了太多的事情,但是正是因为如此,才是愈发的让聂慎垣在感情上有了负担,聂慎垣啊觉得自己全然是不应当这个样子的。
“我知道错了,我完完全全的知道了错了,我不该问的,如意只是一个奴婢,不应当过问大公子的事情的。”
如意说完之后,便是已经退后几步,同大公子保持着生分的距离,如意知道这长期以来的压抑到底是为什么而存在,她越发的了解聂慎垣了,但是聂慎垣却是一个可怕的存在,甚至是让人觉得他就像是一头猛虎似的,会是不是的给人造成威胁。
“明明知道是会有危险,可是就到了最后,你还是那么做了,能够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吗?是因为你的内心里是这样子想的吗?”
如意还是尝试性的开口,虽然知道这所有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但是现在还是觉得这都是令人悲痛万分的,聂慎垣的身上肯定是背负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还不是一时的,是长期以来的压抑。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当是遇到过什么事情吧,一个没有让你走出来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吗?可以让我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如意抬头看着聂慎垣,有那么一瞬间,如意是期待着的,期待着聂慎垣告诉自己所有的一切,但是如意又是害怕着的,如意总是觉得这长久以来的压抑,会毁掉聂慎垣,但是同事的,也是会毁掉了自己的。
“如意,你不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吗?”
聂慎垣一个冰冷的眼神看过来,如意便是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如意知道了太多的事情,甚至是一个长期的丞相府的阴谋,但是瑞却是唯一看不透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似乎是隐藏的太过于深了,也同样的,从未相信过任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