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个多月的时间,没有人捣乱,没有人打扰,范语曼几乎把所有的书都看过了,好在她的脑子比原来灵活,并不需要太费力,只要看过一遍,都能记住了。
白天她都在学习课本的知识,晚上她总会练习枪法,以至于睡眠不足的她,在白天总是睡睡醒醒。
好在,有夏雅在旁边提醒,在老师到来前把她叫醒,在老师提问的时候,总会悄悄的重复一遍问题,这让范语曼很是轻松地过关。
因为那天有了三师兄的开口,后来,每个班都会有人为预备班上课。
金班的第九,木班的三师兄,水班的清风,土班的耿星光,最为不可思议的是,玉章竟然代表了火班。
第九,三师兄、清风也都还算是熟悉,耿星光没有听说过,上了几节课后,耿星光这人在上课的时候说的并有如同他们几个一样,那么生动有趣,反而显得有些生疏,不过,他讲的最为实际,没有太多华丽的修辞,让人更容易听懂。
只是到了火班,每次玉章都会故意针对范语曼,多次让范语曼出丑,再加上玉章的故意,让范语曼在总是频发事故。
好在,有第九在私下给她指导,也不算是太落后,只是有几次被于珊撞到,后来,范语曼发现于珊总是故意针对自己,尤其是在上课的时候,总是找机会和自己切磋,以至于,让她几次出丑。
尤其,在后来学习中加入了药理和八卦,为此,对范语曼来说有些吃力。
不过说来奇怪的是,有一次,范语曼看到三师兄竟然冲着玉章的屁股踢了一脚,让玉章当场趴在地上,狼狈的很,后来玉章见到三师兄总会逃的远远的,但,自己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玉章不会在明着让自己出丑,可,在他的课上总是刻意的刁难自己,为此,每次在下课后,她都要接受惩罚。
再也不是原来的恶作剧,反而是让她在广场跑圈,每次都跑的大汗淋漓,才肯罢休。
开始,还有人在旁边议论,后来,似乎每个人都习惯了,也没有发现有什么花样,为此,少了观众,范语曼的心理算是舒服了很多。
似乎有了玉章的带领,范语曼的运气并不是很好。
清风原本上课很有趣,可是,当自己承当别人笑点的时候,就不好了。
每次上课,只要自己没有达到清风的要求,他总是罚她喝酒,一来二去,脑子原来越不好使,以至于每次下课,她都会醉的一塌糊涂。
有了几个班的带领,其他的老师也会客串这里的老师,开始,雪风老师自然是高兴的,可,他们竟然也连起来针对自己,让范语曼真的是苦不堪言,后来,范语曼有次在半夜睡不着到广场里散步,无意中看到雪风老师竟然一对五,后来雪风老师输的非常惨,可,那五个老师也没有占太多的上风。
开始,范语曼还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件事情发生后,每个客串的老师再也不会针对自己的时候,范语曼心理感激的一塌糊涂。
少了老师们的针对,玉章和于珊并没有停手,在一段时间后,范语曼的身体的各项技能都在不断的提高,就连她的学习也没有拉下,反而渐渐的赶上了他人的进度。
只是,这些都是范语曼在无数的跌倒中爬起带来的结果。
开始,夏雅还在旁边看着,后来,她看到范语曼把自己弄的那么狼狈,却总是一次一次跌倒,一次一次受伤,她身上的伤总是新伤压旧伤,从来没有好的时候。
夏雅每次都会疼的落泪,在劝过之后,没有什么效果,为此,她再也不会出现在范语曼‘自虐’的时候。
渐渐的,范语曼在跟上各种进度之后,她发现最喜欢上的还是三师兄的课。
每次,他上课总是话不是很多,但却总是抓重点,虽然上课他一直冷着脸,后来大家渐渐的习惯了,课上也变的非常活跃,为此,夏雅的每天都飘飘的,多次幻想着在下课后把三师兄拦下表白,可是,她练习过多次,却一次没有感真的做出来。
这天夜里,范语曼再次来到广场中角落中,在手枪上加了消音器悄悄的练习。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其他的各个科目她都有些进步,唯独对手枪,她总是有种莫名的排斥,这时,范语曼的倔强的劲也上来了。
每天都在疯狂的练习,几次被自己打出去的子弹返回伤到自己,她一直没有放弃,反而更拼命的去练习。
夏雅不放心偷偷的出来看看,只是看了一眼,看到范语曼不要命的样子,哭着跑了。
范语曼再次爬上树,为自己立下一个新的靶子,只是这次,她的力气似乎用完了,在下来的时候,竟然脚下一个打滑,整个身子瞬间跌落在地上。
随着啪的一声,范语曼感觉到自己的自己身体里的各个器官都要移位了死的,这一次,她躺在地上,许久动不了。
她看向天空,满天的星星,不知道哪颗是自己的!
突然听到黑袍鬼的声音,‘丫头,你还好吗?’
‘是你!’
听到这个声音,范语曼空落落的心,一下子有了着落,似乎迷茫的她中终于看到了阳光。
‘你这丫头,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是呀,连我都不相信我自己了。’曾经是在范家的时候,纵然被人欺负,可她从来没有这么努力过,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想着,想着范语曼眼眶红了,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这一刻,她似乎把心底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黑袍鬼缓缓来到范语曼的旁边,学着她的姿势躺在一边,叹口气,‘真不知道那个老头子是怎么想的,怎么舍得把你送到这个鬼地方。’他清楚的感觉到他在这里有太多的施展不开,就连和范语曼的接触也是时有时无。
这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现在事情已近走到这一步,他不敢到范弘毅的面前承认自己的失败,为此,只能这样藏着,噎着,范语曼也只能这样硬扛着。
‘爷爷?’这段时间太累了,她许久都没有想起爷爷了。
‘其实,我明白那个老头子的心思,他无非就是想要你好好的活着。’
这话,立刻让范语曼崩溃了。
刚才还只是流泪,现在她竟然扯开嗓子大哭起来。
哭着,哭着,哭累了,范语曼躺在地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