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岭山东面山头,满是杂草,张老汉平静的望着脚下一览无余的昌平。
“这地方其实真挺好,大岭山黑水河至今没有开发,连县城郊外的草原都还没有破坏,也怪不得滦痞子选个这个地方,可终究还不得遇到那些个人那些个事儿吗?“他笑着自言自语还不断摇头,感慨道。
说完,着县里那座最高的尖顶大楼看了许久,缓缓说到:“是啊,你喜欢缩这里平安一辈子,想干啥干啥,可你却不知道我老张也是羡慕的很啊!“
十二月二十二日,冬至。
昌平火车站大厅东南角,张老汉儿看了看表,皱眉紧了又紧,抄着手坐到了靠窗的凳子上,看了下旁边的行李箱子,确认没有问题后,从箱子侧边袋里摸出一顶黑色鸭舌帽戴上,悠闲的闭了眼休息起来。。。
“来了。。“熟悉的走路频率在老张的脑子里不断检验。接着老张自然的申了个懒腰,惺忪的睁开眼睛翘起腿望向熙攘的人群,脸上轻松了许多。这个感觉不会错,也不能错,否则,这地方就是他人生的最后一站,一点儿也不夸张。
果然,一个右手提着普通公文包裹着黑色大衣的人缓缓的走向老张的那排座椅,取了脸上那圆框墨镜坐到老张右边,这一下正能看出他就是那晚山里和张老汉儿说话的光头,只见他眼珠子左右转了转,然后头也没偏的压低声音说到:“车上没处理干净,所以我安排了两个人,不是不信你,是你现在确实很危险,这次真的听我的,而且我也好给会里一个交代。一个在对面,那个穿红色运动装坐着玩儿手机的短发小伙子,是郭子;另外一个是里面穿着花衬衫,脚上白色皮鞋的,边儿上有个皮箱的,在哪儿排队等人的,是郗平,是个好手,你们川部的,东西都在床板下面里,有个小箱子就对了。“
张老汉儿依旧望着眼前的人群:“老子只带一个倒水的,就那个穿的人模狗样的了,你小子投我所好我也不拂了你的意。其他的用不着你为我多费神,而且人多了也不是好事。不过我还是要说你哪次事情是弄巴适了的?你要说车上没啥子问题,我到还习不惯了!会里的话就说是我拿刀逼到你的“,说完,笑着看了一下那光头。
那光头回到:“拗不过你,习惯就好,就怕你不习惯,人一个也可以,不过你现在越来越危险,那些人越来越怕你,狗急了也是什么都干得出的,这个你要搞明白了。这地方再说下去我都不敢保证是安全的了,就这样吧,有机会多来看看我就行“接着也不待张老汉回话,戴上墨镜站了起来,走向左边的侧门,在张老汉儿前走过的瞬间,老张手里已经多了张车票。。。。。。
张老汉儿又斜了眼望着走出去的滦坤,心里骂道“上次你给老子安排两个人,两个人两个都在背后拿刀捅我,这次老子可没有那么多精力帮里料理你这些叛徒,哼,说的倒是乱七八糟的,这个我倒是明白的很!”想着转过头来,又看了看时间
差不多了,拿起行李走向检票口,正是那个身着西装的郗平站着的方向,果然当张老汉儿刚走到身后,他也十分自然的转过了身,一张白色的方脸生的是十分的漂亮又不失男子气概,浓眉大眼下到是一口白齿,“大哥也是走姑苏城的?”声音到是厚重,与他白净的相貌有些不适,张老汉儿自然不高兴到“小伙子,我这岁数怕是大多了,当你爷都不为过了,咋的,你是回家还是工作啊?“。
此时郗平已经可以确实张老汉儿的身份,因为上头交代他就俩字儿-“大爷”,当下笑着说道“哦,大爷,不好意思,真没看出来,您这岁数走路还这么稳健。我是到姑苏工作的,顺便拜访下这历史名城”,听到”历史名城“四字儿老张也不想跟他多废话,不耐烦的道:”工作的,哦,不过你说话咋这么啰嗦,进站了,让让啊“说完提了箱子就凑到郗平前面上车去了。“行行行,老爷子你先走”说完他也不紧不慢的刚好跟着老张准备上车了。
老张一踏上车,不经意间眼睛张得开了些,像是边走边找自己的位置,眼睛却是眨也不眨的扫着车厢里的人,足足转了两三次,才假装不好意思的样子把票递给前面一位乘务员问道:“麻烦能不能帮我看下我的位置,呵呵,那个我眼神儿不大好”那乘务员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想笑:“我帮您看下,您的是这是车厢最后面下面那个位置”说完把票递还给老张,老张接过票道了声谢,才慢慢的走到车厢最后,刚刚转过身,就看到的车站遇到的哪个方脸,虽说都是自己人,但老张表面依旧惊奇到:”还挺巧啊,小子“郗平也看到了他:”是啊,大爷!你在下铺,我在上铺,这车尾就两个铺,还真的巧“,接着两人敷衍几句,以表示两人认识,见旁边的大多数人人已收拾的差不多,也开始慢慢收拾自己的东西。
随着火车开动,张老汉儿收拾完东西也已经躺在床上,车里还能多少听到聊天儿的声音,冬天的夜晚本就长,天黑的早,且昌平本就地处广袤无垠的大西北,别说昌平这个县城,就是整个甘南域,大部分也是处在荒漠之中,所以黑夜再加上无趣的风景自然吸引不了从小在以险峻风景著称的剑关城长大的老张。不过此时老张一点儿也睡不着,还不时转过身来看着窗外的月亮,似乎也有人在月亮里看着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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