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婵嬅一脸懵逼看向牛大力,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没走?只是去方便了?”萧婵嬅不可置信地问道。
大力哥说的“方便”是她理解的那个“方便”吗?
牛大力平静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说道:“就是去方便了。”
这下萧婵嬅可以确定,牛大力说的“方便”就是她理解的那个“方便”了。
可既然余斯年只是去“方便”了,为什么大力哥之前又有骗她呢?
不,不对。
萧婵嬅心里摇了摇头。
牛大力并没有骗他,因为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余斯年离开的话,是她没看见余斯年,才自以为余斯年是离开了。
这事情若是搁在往常,萧婵嬅难免也要埋怨牛大力几句,就算他没有骗她,误导和不说实话却是真实存在的,她埋怨他几句也是理所应当。
但是现在萧婵嬅不仅没有埋怨,心情还很好,譬如雨过天晴,那些千头万绪、百般纠结、十分难受……都没了!
萧婵嬅心情好了,呼吸顺畅了,脸上也有了笑容,她咧着嘴对牛大力傻笑,说道:“今天天气不错,不冷不热的,大力哥,我们快走吧!”最好是能够赶在余斯年“方便”回来之前走掉,甩掉这个麻烦精!
这又是萧婵嬅的心理变化了。
明明两者都是分开,可是余斯年主动潜逃以及被萧婵嬅他们甩掉,两者主被动关系不一样,对萧婵嬅而言意义也大不相同。
牛大力奇怪地看了萧婵嬅一眼。
天气不冷不热?
不冷倒是真的,可这不热……
牛大力怀疑是不是萧婵嬅的感官出了问题,为此他还特意伸出手去摸了摸萧婵嬅的额头,感觉手心底下的温度正常,他心里就更奇怪了。
没有发热啊?怎么就说起胡话来了?
萧婵嬅心里的大石头落地,对牛大力摸她额头这些奇怪的举动一点儿也不在意,她现在腿也不软了、腰也不疼了,浑身上下充满了劲儿,一口气可以爬七层楼!
萧婵嬅身上充满了干劲儿,见牛大力还站在原地不动,反过来催促他,说道:“大力哥,别愣着呀,我们赶紧走吧。”再不走,余斯年就“方便”回来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大海捞针,愚不可及。
牛大力以前从没有听说过这句话,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却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待来日他被萧婵嬅调教的更妥帖了,想必自己应该也能够将这句话总结出来……说起来,都是血泪的教训。
萧婵嬅和牛大力按照往常的速度往前走着,赶路最是枯燥,走着走着,萧婵嬅就又想起牛大力误导她这件事情。
萧婵嬅正是百无聊赖,就问牛大力道:“余斯年既然没有离开,一开始干嘛不同我明说,为何要误导我呢?”
她之所以会问这句话,也没有嗔怪的意思,就是赶路乏味,找点儿事情转移注意力、打发时间罢了。
听到萧婵嬅的问话,牛大力破天荒没有对她有问必答。
牛大力看了萧婵嬅一眼,很快别开脸去,一副不欲多谈的模样。
萧婵嬅一直盯着他看,眼尖地发现他耳朵好像红了。
萧婵嬅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本来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的问话,瞬间让她热情高涨。
大力哥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萧婵嬅在心里窃喜道。
萧婵嬅见牛大力一本正经的模样,就有心逗一逗他,装模作样说道:“哎呀,大力哥,你耳朵红了,你不告诉我余斯年的事情,该不会是因为吃醋了吧!”
萧婵嬅不问还好,一问,牛大力整个人就不好了,明显表现就是,他不仅红了耳朵,面颊、脖颈……也都陆续红了起来,只不过他的皮肤黑幽,那些红色并不显眼罢了。
萧婵嬅因为离得近,看得清楚,自然就发现了被掩藏在黑幽皮肤下面的红。
哎呀,原来大力哥真的是吃醋了啊!
萧婵嬅心里乐开了花。
牛大力不敢直视萧婵嬅笑意盈盈的双眼,欲盖弥彰结巴地辩解道:“胡,胡说什么呢,我,我哪里吃醋了。”
萧婵嬅才不会怕他的假凶,她捂着嘴偷笑,眼睛弯弯如月牙,像只偷吃了腥的小猫。
“吃醋了,就是吃醋了,大力哥吃醋了!”萧婵嬅绕着牛大力转圈圈,笑声不停。
牛大力拦了她几下,没拦住,最后也就脸红脖子粗由着她去了。
一番闹腾,萧婵嬅也没少反省自己。
这次的事情只是一个引子,真正做得不对的是她,怪她平时太过于关注余斯年。
牛大力和她形影不离,而她平日里关注余斯年的举动也没有想过隐瞒他,以牛大力的敏锐和对她的熟悉程度,她就是想要隐瞒也瞒不了。
她总是隔三差五就在牛大力面前反复提及余斯年的名字,虽然她的初衷是想要牛大力多多提防余斯年,可牛大力不知道她的打算,这其中就难免生出一些误会。想必,在你搭理看来,她说不准是因为对余斯年有着不一样的感情才会特别关注他,所以没事儿的是偶总是在他的面前提及余斯年的事情。试问,这世界上,又有那一对夫妻,丈夫可以容忍自己的妻子总是在自己面前提及其他男人的名字呢?以己度人,要是牛大力总是在自己面前提及另外一个女人,她肯定也是要发疯的。
萧婵嬅认真反省自己最近的不当言行,决定以后要注意保持和其他异性的距离,做好一个小妻子的义务,不要让牛大力生出误会进而担忧难过。
萧婵嬅的自我反省过程,很快被身后传来的一声怒吼给打断了,只听见:“我艹你大爷,蛮牛、忽悠鬼,你们忘恩负义,不讲义气!居然抛下我两个人跑掉!”
不用回头,萧婵嬅只听熟悉的咆哮,就知道是余斯年追上来了。
余斯年手长腿长,没几步就追上了萧婵嬅他们,站在他们面前,指着他们的鼻子大声咆哮。
耳边听着余斯年的各种咆哮,萧婵嬅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暗道:他们怎么就没能把这狗皮膏药给甩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