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余斯年话锋一转，突然说道：“忽悠鬼应该进不了仁善堂吧。”

“为什么？”牛大力急忙问道，对于萧婵嬅的事情他都比较紧张关心。

余斯年解释道：“仁善堂不招收女弟子的。”

萧婵嬅满脑袋问号：搞什么？女性歧视还是咋的？

余斯年用一脸“难道你们都没有认真研究过吗”的鄙视表情看着萧婵嬅和牛大力，说道：“童子，童子，既然是子，肯定就是只招童男子啊。”

萧婵嬅撇嘴，不赞成地表示道：“童子童子，男子是子，女子难道就不是子了吗？为什么童子就只能解释为童男子？而不能解释为童女子呢？”

余斯年摸着下巴想了想，点头说道：“我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啊。”然后双手一摊，无奈道“可是仁善堂就是这样规定的啊，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事实上，余斯年对于他们三人不能同进同出的结果，也是有几分失落的。在他看来，他们三人是好朋友，而好朋友就应该在一起啊。

余斯年还难得安慰萧婵嬅，说道：“你也莫担心，乖乖在外面等我们。等我和蛮牛先进去探探虚实，待我们在仁善堂里边闯出名堂了，到时候我们的名号随便你报，谁也不敢欺负你的。”

对于余斯年的豪情壮志，萧婵嬅不置可否，她现下只是担心，若是余斯年刚才所说都是真的，她身为女子，怕是真的进不去仁善堂。

牛大力如何不明白萧婵嬅的担忧，他也不想和她分开，他握紧萧婵嬅的双手，无声安慰。

这样的结果虽然和他一开始的打算有所不同，但是花花不进去也有不进去的好处，就像他们之前分析的，尤仙人是好是坏暂且不明，他们前途未卜，两人捆绑在一起有好有坏，但若是仁善堂是龙潭虎穴，花花在外面待着反而更加安全。

余斯年将他的身世来历以及对未来的想法打算统统告诉萧婵嬅和牛大力，看起来毫无芥蒂，是真心拿萧婵嬅和牛大力当朋友。

萧婵嬅不晓得他这些话里面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亦或是全部都是真的，只不过隐藏了一些关键的或者隐蔽的信息，但是有一点她是可以肯定的，余斯年这番话并不全是假话，他讲述自己身世的时候，她有注意倾听感知他的心跳和体温，和平常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问的问题我也都一一回答了。”余斯年盯着萧婵嬅和牛大力，神情很是认真地说道：“你们告诉我，朋友之间要坦诚相待。想要他人以诚相待，我自己就要先以诚待人。按照你们的说法，我也照着做了。那现在呢，是不是该你们待我以诚了？”

萧婵嬅和牛大力对视一眼，牛大力表示自己没有意见，一切全凭萧婵嬅做主，他向来寡言，对这一类的交际活动，他也不怎么喜欢掺和。

萧婵嬅明白了牛大力的意思，在心里想了想，抬头问余斯年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能如实回答我，我们也不介意和你坦诚一番。”

余斯年连忙点头，迫不及待地催促道：“什么问题，你快说。”

“你包袱里面有一只材质有些奇怪的木碗，那碗可是你的？”萧婵嬅问道。

余斯年想了想，当着萧婵嬅的面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袱，从其中拿出萧婵嬅说的那只碗，问道：“你说的材质很奇怪的碗，可是这只？”

萧婵嬅仔细盯着那碗看了看，铺展开精神力，感受到那碗上面流动着的淡淡的灵波，她不晓得这只碗以前灵波晃动的大小程度，但是能够将萧婵婳的神识封印冲击松动，想来其中所蕴含的灵气必定不小，可是现在它身上的灵波又很淡很微弱，难道是上次冲击萧婵婳神识封印的时候消耗太大，还没有缓过神来？

余斯年又问了萧婵嬅一遍，将她从沉思中唤醒回来，萧婵嬅点头说道：“正是这只。”

当时她就是触碰了这只碗，才会被碗上面的灵气侵体冲击了萧婵婳的灵魂禁制，迫使萧婵婳的神识提前从沉睡中醒来，然后才有了她被拉入梦境的一系列遭遇，此时再见这只碗，尽管它上面的灵波微弱，萧婵嬅心里也很是忌惮的。

余斯年似乎并不知道这只碗上面有灵波微动，他拿着碗左右看了看，然后朝萧婵嬅奇怪地问道：“看起来就是一只很普通的碗，没什么奇怪的啊？这碗是我父亲给我的，听说是我小时候见了就特别喜欢，抓在手里不肯放手，他就给我了。我打小就拿他吃饭，都吃了十几年了，也没见它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你把碗给我。”萧婵嬅说道。

余斯年听罢就要把碗递过去，牛大力却一把抓住萧婵嬅伸出去准备接碗的手，沉声道：“花花不可！”

牛大力刚有了一番玄妙的经历，晓得这世间的东西并不都如同肉眼所见那般平凡无奇，特别是他还记得萧婵嬅当时就是触碰了这碗之后，便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昏睡状态，他当时病急乱投医还以为她是犯病了，现在回想起来，她分明就是入定神游了，也是在那一次之后，她有了仙人梦中授予仙法的说法。

萧婵嬅回头冲牛大力笑了笑，安抚道：“没事，我自有分寸。”

牛大力心知劝不动她，便说道：“你告诉我怎么做，我来拿。”

萧婵嬅却是摇头，说道：“你现在还不行的。”

虽然牛大力和她的境界和法力都差不多，但是他没有系统的知识储备，也没有她对灵气灵波敏锐的感知，根本就无法检查这碗的异状。

萧婵嬅的一句话让牛大力很是沮丧，但是他也知道萧婵嬅说的是实话，他现在连除尘术的口诀都还念不顺口，丹田内也只有一缕微弱的法力，又何谈帮助萧婵嬅呢？想要挡在萧婵嬅前面，为她遮风挡雨的心情，再一次促使他变得更强，强大到可以无视一切……

余斯年不晓得萧婵嬅和牛大力打的什么哑谜，不过他也不着急，反正萧婵嬅已经接过了碗，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

对于又将有新的故事听，余斯年显得很激动也很高兴，他最喜欢听故事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