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林表情有异，程以熏心里也十分紧张，他挠了挠头，追问道：“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那次针对舞台事故后绯闻事件的专访，他记忆犹新，莫林当时清楚地回答说自己性向正常，是坚定的异性恋。

当时他情绪低落了好一阵子才想通，决心不管对方能不能接受，反正自己要珍惜能守护在他身边的时光。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一辈子陪在莫林身边，哪怕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哪怕有些心思只能深藏心底，他也不想放弃，或者，只要能时常看到他就好。

当然，如果莫林一辈子也找不到合眼缘的另一半，一辈子不结婚，那就更好了，程以熏有时也会暗搓搓地这么想。这也不是不可能，一方面莫林的颜控属性他很清楚，至少迄今为止，他还没发现那个女人能在颜值上能匹配莫林或者是自己，尤其是素颜状态下，而且他不看好莫林婚姻的另一个因素则是西索，在他看来，西索若是能那么大方地放莫林去和别的女人结婚，才不符合他一向霸道和阴暗的作风呢。

面对程以熏的提问，莫林想了想，轻咬嘴唇，不答反问：“你是天生喜欢男生的吗？”

程以熏愣了一下，皱眉想了一会儿，回答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开窍比较晚，我小时候谁也不喜欢，很多女生追我，还有的对着我尖叫，只让我觉得很烦，相比女生而言，我更喜欢跟男生呆在一起，我们可以一起打球，一起打游戏，有共同爱好也有共同话题。”

莫林：“可是你长这么大，虽然没交过女朋友，呃，好像也没跟男生正式交往过，但总应该也有……呃，就是有过那方面的幻想吧？你幻想的对象也都是男孩子？”莫林与程以熏相交于年少时，对对方的人际关系也是门清，自然知道他的生活十分单纯，连小黄片儿都没怎么看过。

说实话，小黄片莫林上辈子看过几个，这辈子还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主要是颜值高了以后标准也更高了，小黄片里面的主人公，男的女的都太丑了，身材更是没法看，简直视觉污染啊！

程以熏再次深深看了莫林一眼，别开眼去，耳尖微微泛红，没有正面回答莫林的问题：“……”

眼尖的莫林发现他耳朵红了，这是害羞了！看自己一眼之后害羞了？行了……这问题不用追问他也知道答案了，心中再度浮起异样的感觉，说不清楚是羞赧还是羞愤，莫林的耳朵也悄悄泛起了红晕。

可问题是，自己明明是女孩纸啊！程以熏在yy的时候，不会还给自己yy出一套男性附件╰ひ╯来吧？莫林想到这儿，脑门不由再度升起一排隐形的黑线。

正是因为他喜欢男孩子，所以才如此坚定地相信自己就是男孩子，这就叫自欺欺人，这就叫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这就叫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莫林望着眼神躲闪，还在害羞中的程以熏，心中五味陈杂。

程以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反客为主，问道：“莫林，你……会介意我喜欢男孩子吗？”他原本想问的是莫林你介意我喜欢你吗，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换了个更隐晦的说法，他不想因为表白被拒绝，让莫林生出芥蒂，从而远了和他之间的关系。说他胆怯也好，懦弱也罢，总之他十分珍视与莫林现在的这种亲密关系，不愿意冒哪怕一点点风险。

莫林闻言，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介意，我很介意。”

程以熏愣住，心里“咯噔”一下，心也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啊？你……你以前不是说过自己不歧视同性恋的吗？”而且我看你看那些腐向小说不是也看得津津有味的？说起腐文化都是一套一套的。

莫林：“我是不歧视，可是我介意啊，我不介意别人的性向，但我介意你。”

程以熏大囧：“……”他不知道该感到受宠若惊还是忧虑重重。

这个问题不用问为什么，不介意别人，但是介意你，本身就代表着他在莫林心中与众不同，可是……莫林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要给自己介绍对象吧？他突然想起了早被遗忘在记忆深处的莫林的那位神秘的姐姐……

程以熏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莫林，你是什么意思？你希望我如何？”

莫林：“我当然是希望你好啊！”他苦口婆心劝说道：“你看，现在社会主流还是以异性恋为主的，你身为明星，在这方面更应该注意影响……”他顿了顿，可能觉得这个说辞跟程以熏的潇洒不羁属性不匹配，又改口说道：“而且我觉得吧，你可能也不是天生的同性恋者，你之所以觉得女生烦，主要是跟她们没共同语言和共同爱好，话不投机，但是你怎么知道没有喜欢打球和喜欢打游戏的女生呢？”比如说我。

程以熏：“喜欢打球和打游戏的女生？你是说蒂娜？”他说的蒂娜是wnba的明星球员，身高193体重193的篮板王，两人在推特上有过互动，蒂娜声称除了篮球之外，她最大的爱好就是在《西游传说》中大杀四方，她还曾经和莫林的游戏小分队一同在网游里战斗过，玩儿的坦克，技术十分过硬。

莫林(;￢д￢)：“…………”

程以熏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和那样的女生，我只能把她当哥们儿看。”那简直是比爷们儿还爷们儿的存在啊！

莫林干巴巴地说道：“不是所有喜欢打球和喜欢游戏的女生都那么粗犷。”

程以熏(￢_￢)：“那你举个例子？斯凯勒？戴安娜？”

莫林：“呃……她们是谁？”

程以熏：“她们和蒂娜一样，都是wnba的女明星啊。”说着他又摇了摇头，补充道：“不过能在篮球方面有所作为的，就算是女性，身高起码也得180以上，不然连后卫都不好混。”

莫林嘴角微抽：“呵呵……没想到你居然对wnba还有研究。”

程以熏挠了挠头：“也就偶尔，顺便的时候看两眼，之所以能记住这几个名字，除了蒂娜是因为游戏的缘故，另外两位都曾经跟我一起拍过球鞋广告。但很显然，她们都不可能是我的菜。”

莫林：“因为她们是女生？”

程以熏摊了摊手，说道：“因为她们长得丑。”

莫林：“……”你说得这么直白，会不会太不绅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