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万。”竞价的人居然是刑天漠。
听闻他的喊价,沐燃笑的似乎春天已经来了。
然而苏米知道刑天漠看的是自己,她却看不懂为什么刑天漠要叫价,难道是为了买回去又送给沐燃?
一咬牙,苏米再次举手。
“三百四十万,这位小姐再次出价三百四十万。”
灯光对准苏米,她依然是全场焦点。能听到人们的窃窃私语,在讨论她是什么人,从哪儿来。
“四百万。”刑天漠张扬的举着手,目光如雄鹰一般穿透黑暗注视着苏米。
苏米硬着头皮再一次举手,她才不会给机会让你又一次把项链送出去呢。
“五百万。”刑天漠再次举手叫价。
怎么说呢,苏米到底是个懂得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的人,既然无法阻挡,那就不挡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听拍卖师正在确认是否还有更高的出价者。凭着刑天漠的脾气和家底,应该是每个人会和他竞争的。毕竟在这里是求和气,不是来求得罪的。
每一个商人都精明的很,比苏米更知道什么叫做适合而止。
“五百万第一次。”
“五百万第二次。”
眼看着拍卖师就要落锤,人群激动起来。苏米左看右看没看见出价的人,是顺着人们的眼光才看到坐在旁边的乔子毓在举着手。
“这位先生出价五百二十万,还有比五百二十万更高的吗?”拍卖师惊喜的看着乔子毓。
“你在干嘛?”苏米惊恐的把乔子毓的手拉下来,该不会为了条项链也要和刑天漠打起来吧。两人虽然都不对付,但没必要玩谁比谁前多的游戏啊。
“我拍下来送给你,你戴着肯定特好看。”
乔子毓绝口不提是为了给苏米出头,还是为了和刑天漠抬杠。其实这都已经很明了,刑天漠带回了前女友,而他前些日子才放出风声已经结婚。也许在场的人,只有乔子毓知道苏米是刑天漠的妻子。
也只有苏米知道,他们的婚姻是契约关系。但当苏米细想契约内容的时候,她却想不起来自己提了什么条件,刑天漠又提了什么条件。
两人依然在抬杠似的举手,渐渐的人们的讨论氛围变了。
就算是一条钻石项链,很漂亮,但它不值得乔子毓喊出的八百万的高价。
“一千万。”刑天漠不想在二十万的加,直接来了一剂猛药。
本次慈善晚会的拍卖金额,都会用来帮助患有白血病的小孩。可没有一家基金会是官方的,全都是私募基金,有的可能还没有公开募捐的资质。商人都是精明的,他们应该比苏米更能看头这慈善拍卖里的水。
刑天漠和乔子毓都是佼佼者,这么激动,何必呢。
苏米自嘲的笑笑,站起来提着包离开餐桌。
“苏米,苏米……”乔子毓快步的跟了过来,拉住她询问怎么了。
“我竭力避免让自己的人生变成一个笑话,但人算不如天算,我本不用卷入你们争斗的漩涡。刑天漠和他的前女友也好,还是你和刑天漠的争斗,我都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要面对这些。”苏米的悲愤溢于言表,她甩开乔子毓的手,独自走出酒店。
一身漂亮的礼服,坐在出租车上,师父都要谨慎的看了好几眼。这不是参加婚礼就是参加什么宴会,看表情这么悲伤,大概是遇到什么事了。出租车师傅试图开解苏米,潜在话语可能是,年轻人,生命很长的,不要去搞什么自杀哟,不值得。
苏米被师傅逗笑了:“我只是遇到点事想不通,不至于自杀。”
“哎哟,那就好。想不通可以慢慢想,不钻牛角尖就行。人生啊,都是奇奇怪怪的,只是当时只道是平常而已。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就算不去,跳几下兴许就过去了。”
出租车师傅讲述的都是或多或少听过的人生哲理,年轻人大部分会觉得很难听。但这位师傅的幽默口才让人折服,讲了不到两分钟,又让苏米笑了出来。心中也慢慢释怀,思索这几天发生的事。
被泼水、车祸、工作、前女友,这些关键词压得苏米喘不过气。想细细的理个头,还不如听师傅的话,不要钻牛角尖,回去睡一觉也许就想通了。
然而等苏米打开门的时候,刑天漠早已坐在沙发里,冰冷着脸,锐利的眼神盯着苏米,从头看到脚。
“为什么又和乔子毓纠缠在一起?”刑天漠直截了当的问。
“他是我老板,我也没有和他纠缠在一起,今天本来是要去结交一位广告导演的。”可人没结交上,反而看到了更‘精彩’的事。
“可你们今天是什么意思?”
刑天漠强势的站起来,一步步走到苏米的面前,他的严重带着愤怒的怒火。苏米和乔子毓一唱一和的竞拍,显然触动了他的敏感神经。如果是最近对她太温柔,已经到让她不清楚自己位置的地步。那么刑天漠不介意,让她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我只是想用你的五百万把那项链买下来,好让你再一次送给沐燃姑娘。”苏米直面刑天漠的眼睛:“人家也挺可怜的,原来是生了重病才去国外,才离开你的。其实我也该生病,不过应该是去整形医院,磨掉我的腮骨,你看是不是就和她一模一样了?”
“你什么意思?”
“既然摊开了,那就让我们说明白。这婚姻本就是契约,你帮我对付苏家,对付林天强。我假装是你的妻子,只是假装,不是真的。可我们约定的也不是奴隶契约,所以我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社交圈,有什么不对吗?”
苏米能从刑天漠的眼神中看出他的怒火更甚,但有怒火的可不止是他一个人。
“既然人家正主回来了,我这个假的替代品是不是可以走了?欢迎邢总随时让律师来找我签离婚协议,我不会要你的一分钱。”苏米侧身避开刑天漠,踩着步子上楼回到房间休息。
把自己摊开在床上,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接踵而来的是,新房里慢慢的空荡。
刑天漠在粟米上楼后,爆发怒气,随后推掉茶几上的东西。他不明白为什么苏米会是这样的性格,铁了心要和乔子毓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