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煌的眼神中带着嘲讽她的神情,他扳过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你没资格说不行,别忘了我可救了你一命。”
“你!”林晓叶眼中带着不可思议,还有愤怒与不甘心,“原来你在这等着我呢,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好心!”
她瞪了他一眼,可是男人依旧带着一丝讽刺的笑容说道:“诶,别把我说的那么坏,我只是不想做亏本的买卖,毕竟我可是有可能被帝铭臣盯上的人,这一切都输因为你啊,我还不得收点报酬?”
见她不说话,萧启煌也不着急,他一把甩开她,“好好考虑吧,林晓叶。”
等萧启煌走了,林晓叶愤怒的一拳捶在床上,“可恶!”
过了几天,林晓叶去医院里看宁悠然,女人还在昏迷着,但有时会呢喃几声她的名字,每到那时,她心中的希望就会升起几分。
那天,她正削着苹果,忽然耳边传来了一声弱弱的呼喊,“晓叶?”
林晓叶本以为又是宁悠然无意识的呢喃,却在抬头之后愣住了,她看见她睁开眼睛正看着自己。
宁悠然声音非常虚弱,精神也不是太好,但依旧努力的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就好像是叫她放心一样。
“悠然你醒了,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担心你!”林晓叶反应过来之后就激动抓住她的手,见她的手指很凉,便着急的问道,“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啦……我挺好的。”宁悠然微微用力握住了她的手,那一刻林晓叶觉得自己世界里的阴霾全都散去,太阳也终于探出了头。
宁悠然恢复的很快,于是没几天,林晓叶就可以扶着她到处走走了,而医生说的失忆,好像也并没有发生。
“晓叶,李谦怎么样了?”宁悠然支着林晓叶站在李谦的病床旁边,微微侧头问道。
“医生说因为他当时离火源很近,所以大概还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吧。”林晓叶答道。
着这段时间看似惬意,可是自从宁悠然醒过来后,林晓叶就会想起答应萧启煌的事情,她偷偷的看了旁边的宁悠然几眼,虽然宁悠然看起来精神不错,但是她却不敢贸然行动。
“悠然,今天走了好几圈了,回床上躺会儿吧。”她在心中默默的叹气,然后扶着她回到了病床旁。
宁悠然坐在病床上,抬头盯了林晓叶好一会儿,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林晓叶有些奇怪,“悠然,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是。”宁悠然点了点头,顿了一会儿,下了足够的决心才问道:“这些天子昂来看过我吗?”
林晓叶一下语塞了,前些天她确实接到了徐子昂的电话,但也只是寥寥数语。
他大意就是告诉她自己已经出院了,叫宁悠然不要担心,多的话他一句没提。
而且徐子昂似乎还在忙,后来林晓叶再打电话过去,都是占线的状态。
“他果然没来过吗?”宁悠然非常失落,她瞬间垂下脑袋,连目光都涣散了。
“不……不是的,他说他要给你个大惊喜,所以……”
宁悠然听着她的解释,却只是笑笑,她的笑容中夹杂着一丝复杂的神色,“晓叶,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他一定是有事情要忙,所以才耽搁了。”
她安慰着自己,可是脸上的笑容在林晓叶看来却是那么的落寞,“我才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呢。”
林晓叶不知道该接些什么,只好轻轻的摸摸她的头,“不是还有我在吗?”
她看着宁悠然闭上眼睛准备休息,心想到,或许萧启煌的事情要再拖一拖了。
就在林晓叶这边纠结不已的时候,帝铭臣却收到了一封匿名信,随着信件寄过来的,还有几张照片。
他本以为是没用的东西,随手打开一看,脑袋中却轰隆一声,那照片正是萧启煌抱着林晓叶的几张照片。
“萧启煌!我好心好意帮你,你就这么报答我?”帝铭臣的声音都哑了用了,他压抑不住心中的气愤,用力一挥手,照片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
这一幕吓了博南一跳,本来他只是给老板拿了一封信了,怎么突然就惹他生气了?
但是不问也对不起自己这个贴心秘书的身份,于是博南只好**着问道:“老……老板您没事儿吧?”
“你看我像没事吗?”帝铭臣这会儿正好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偏偏这个不知死活的秘书就来跟自己搭话,于是他一记尖锐的目光杀过去,吓得博南直接脚软了。
“老板对不起,是我眼拙!”
帝铭臣看他被吓成那样,便稍微收敛了一些,他气的揉揉太阳穴,然后指着地上的那堆照片说道:“你自己捡起来看看吧!”
博南收到命令,半秒都不敢耽搁,他马上爬过去捡起了一张照片,然而下一秒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不是林小姐和萧少爷吗?”
他嘟囔出来,帝铭臣接了一句。“是啊,怪不得晓叶几天都不回来,原来是又找到新欢了,我在她眼里只是个跳梁小丑吧?”
“不不不,老板,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博南听出他话中的无奈,马上抬头为林晓叶辩解道:“您不能因为一张照片就误会林小姐呀,您看那信上连署名都没有,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我知道,这些不用你来教我。”帝铭臣长出几口气,才终于把心都怒火压下去一些。
“可是我也相信自己的眼睛,事实总归胜于雄辩,而且最可怕的就是所有的一切都能对上,我该怎么说服自己相信她?”
“老板……”博南把照片全部捡起来整理好,然后放在帝铭臣的办公桌上。
他看见帝铭臣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脸上却只有失望和悲伤的神色。
博南也跟着难受起来。他能看出来这一次老板是真的失望了。
虽然刚才还在为林晓叶辩解,但是说实在,他也对林晓叶有些失去信心了,一次又一次做着过分的事情,说到底到底是谁没有人情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