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诗雨捂住自己的脸,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你打我?”
“你不敬长姐,难道不应该打吗?”梁诗颖道。
“你不过就是比我早生了几年而已!”
就因为是姐姐,所以可以打妹妹的耳光吗?
而且这还是在别人家里,待会让人家看到了她脸上的痕迹,她不要面子的啊。
梁诗雨一时气急,甩开梁诗颖,往外面跑去。
梁诗颖今天为了好看一些,穿的衣服并不适合大步奔跑,见梁诗雨没影了,不由得放弃去追她的念头,给自己家里打了电话,让他们派人去看着梁诗雨,不要让她出什么乱子。
“诗颖,画作的评选结果出来,你还不赶紧来看看。”
有人隔着老远就喊梁诗颖。
“就来。”
梁诗颖回道,平复好自己的情绪,脸上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来,往原先作画的那地方去了。
等梁诗颖走远了,才从旁边的花丛中冒出一个人来。
陆仁拍了拍自己身上沾的泥土,看向自己手机里录的那些东西,正是方才两姐妹争吵的内容。没想到,范文竹的事情竟然是梁诗雨做的。
这两天如煕正为搜集证据而左右奔走,自己手里的这个东西,正是她急需的。说不定用这个,可以和如煕换来自己写的那封血书呢。
想想那封血书上的内容,他就觉得无比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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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那些画作,大家已经评选出自己心目中认为比较好的那幅了。
正是范文竹的那副。
本来范文竹因为自己的遭遇,便多得了一些人的关注,在看画的时候,大家首先便想看看她的画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这么一看之下,竟然觉得还不错,笔触清新,画出了牡丹的色、形、香、美。
小小年纪,有这么一份画工,已然是十分难得。
因此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如煕看到这个结果,唇角忍不住勾了下,小竹子拼尽全力完成的这副画,总算是得到了自己应有的回报。
只可惜这个时候她正在休息,无法第一时间享受这份赞誉。
一直到顾家的牡丹花会结束,范文竹都没有露面,要离开顾府的时候,如煕去了客房叫醒小竹子,带着她回范府。
睡了几个小时,她的头痛总算是缓解了一些。
如煕迫不接待的告诉范文竹这个好消息,“真的,我的画真的被大家评为第一了?”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难不成我还能骗你?”如煕笑着回她。
“真好。”范文竹喃喃道。这个评选结果,也算是对她的一种肯定。
经过这次,范文竹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表姐,我想认真学画了。”
她若是没中毒之前,认真学习的话说不定能考上京华,可是现在大脑受损,根本就不能太过耗神,这样的话,文化课成绩肯定是跟不上的。
如果是走画画方向的话,京华会在录取上降低好多分。
这样自己努力一把,今年还是能参加高考的。
回到范府之后,范文竹将如煕拉到自己房间里,和她认真说了自己的打算。
“小竹子,你还没有恢复,咱们还是先养好身体再说,今年别急着参加高考了。”想到在顾府范文竹做完一幅画头疼的样子,如煕就不忍她太过操劳。
“表姐,我不想多耽误一年的时间。”范文竹道,现在有了法子能让她进入京华,她自然是想试试的。
“可是你真的喜欢学画吗?”如煕问道,这选专业也是极为重要的事情,她不能单纯为了升学,就选择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做啊。
这样她就算入了京华,在里面也不会快乐的。
“表姐,我喜欢的。”范文竹道,不管走什么专业,只要不让她像废物一样待在家里,什么都不能做,那她就是喜欢的。
学画,现在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范文竹虽然看着年纪小,但是极为有主见,但凡她决定了的事情,就不更改和退缩。
就像今天在顾府画画一样,尽管事先已经说好了,她难受的话就退出,可范文竹愣是咬牙坚持下来了。
“好,那咱们就试试。”
以范文竹现在的文化课成绩,若是学画的话,已经足够应付了。
书本上的内容,无需她在耗费过多心力去学习,这样一来,她只需要提高自己的画功就好了。
想了想范文竹的前途之后,如煕觉得,还是要和范家的人说一声。
当老太太听说之后,对此表示十分的支持。
“既然小竹子已经决定了,我们就顺着她的意愿来吧。我有位好友,现在在国画界也有一定的声望,等我和她联系一下,让她指导指导我们小竹子。”
“多谢祖母。”小竹子高兴道。
眼看着天色快黑了下来,如煕向范老太太告别,想要回恭王府去了。
范老太太道:“都这个时候了,就留下来用饭吧。等用过饭再回去。”
“我父王他一个人在府里用饭多么冷清啊,我还是回去陪陪他吧,”如煕笑着说道,更何况,她还有些事情想要问谢骞呢。
范老太太见如煕坚持,也就不再过推辞,让府里派了司机送如煕回恭王府。
这个时间,谢骞还没有回来,厨房里刚刚在准备饭食。
如煕见状,道:“这些交给我来做吧。”
小姐愿意给王爷亲手做饭,这是在表达着自己的孝心,恭王府的下人自然不会干涉她和谢骞增进感情的方法。
因此将厨房让给了如煕,他们则留在一边,帮着打下手。
一顿饭做好,谢骞也就回来了,时间卡得刚刚好。
如煕让人将她做好的那些东西端到餐厅,自己去换了身衣服,去去身上的油烟味,然后去陪着谢骞。
“父王,您回来了,尝尝女儿的手艺如何。”
如煕笑着邀功。
张嫂也笑道:“王爷,今儿的饭菜可都是小姐亲自下厨去做的。”
谢骞闻言意动,他知道如煕的厨艺,那可是好得不得了。
父女两个一块用饭,期间,如煕打听着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父王,我听说,皇伯父曾经想过要让那两年之约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