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术的威力异常强大,可是也很伤害身体,所以我一直都不敢轻易使用,若不是因为此刻形势危急,全村的人都有性命之忧,按照我现在的道行,是死都肯用的。
但是现在没有办法了,我的神智已经大半被庙魔控制,若不是我修为高深,恐怕现在早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饶是这样,我也不受自己控制的冲向了村民。
王二狗在身后狞笑着说:“对,只管往前走,别看别的方向,一直走,你眼前村民是魔鬼所变化的,他伤人无数,你要斩妖除魔,为民除害杀了他们,把他们都杀光。”
我心里明明知道魔王说的话是假的,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向着村民冲了过去。
村民看我神色不对,纷纷的远离了我。
我知道,事情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阶段,再不使用禁术,一切都来不及了。
注意打定,我念动了禁术的咒语,施展了禁术。
瞬间天摇地动,风云为之变色,周围的响了一片冤魂恶鬼的哀嚎。
兰太阳都仿佛不忍看到这副场面,躲藏在云层里,再也不肯出来。
庙魔狂吼一声:“小子,没想到,你居然敢使用禁术,你知道这样做你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的神智因为使用了禁术,而暂时的恢复了过来,我瞪着庙魔说:“我有什么后果就不牢你费心了,你肯定是不能在再人间为非作歹了。”
庙魔被禁术震动的再也无法在王二狗的身体里附体下去,怒吼着飞了出来。
张牙舞爪的露出了嘴里的獠牙向我冲了过来:“小子,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好不了,你也不用再受什么禁术的惩罚了,这就到我的肚子里来,跟我合为一体吧。”
我见他从王二狗的身体里冲了出来,这时候正是重创他的好时机,赶紧捡起仍在不远地方的桃木剑来:“好吧,为了那些被你伤害的无辜村民,咱们先在这里见个高下!”
我开启了禁术,道行骤然提升了很多,可是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以我现在的修为,禁术的威力维持不了多久,我必须速战速决,尽快的解决这个魔王。
魔王心中似乎也有些忌惮,只在不远的地方怒目相视,却不敢靠近我。 他的腿上还有我刚才用桃木剑刺伤的痕迹,此时,这里仍然冒着渗人的黑气。看来,这个桃木剑果然对他有作用。
此刻,见他不敢上前,我冷笑一声,挑衅的说:“怎么?害怕了吗?有本事你过来啊。”
魔王狂笑一阵:“哈哈,小子,你莫得意,别猖狂,以你现在修为冒然使用禁术,咱们倒是看看,谁能耗得住谁!”
我心中一惊,自己的弱点被对方掌握了,看这个样子,对方一点都不着急,反而我的喉咙里一阵阵的发甜,胸口一阵气血来回的激荡,眼睛里冒着金星,一个庙魔此时变成了两个,我心中暗暗的着急,知道自己剩的时间不多了。
于是不再等着魔王冲了过来,自己飞身冲了过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魔王似乎毫不畏惧,狞笑着躲开了我的桃木剑:“小子!还想故技重施,已经用过的招式,还想对我起作用,你做的你春秋大梦去吧。”
我见桃木剑已经很难奏效了,从怀中一股脑的掏出了所有的法器,冲他身上招呼。
魔王一看这么法器,眼睛里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一边狼狈的躲闪,一边狂笑着说:“小子,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
看着他狼狈躲闪的身形,庞大的身躯笨拙的左摇右摆,若是平时,我肯定要笑出来的,可是现在我却笑不出来,我脑子里飞速的转动着,想着必须尽快降服这个魔鬼。
魔王尽数的躲开了我扔出的法器,法器纷纷的落在了地上。我苦笑着说:“你不害怕,你躲什么?”
庙魔笑道:“刚才说了,你别得意,莫猖狂,一会就让你遭殃,接着来啊。”
我明知道他是是故意激怒我,让我乱了方寸好趁机偷袭,一方面我着实按纳不住自己的怒气,一方面也是因为施展禁术的缘故让我知道时间不多。
仗着手里的桃木剑,高声叫道:“我倒要看看,咱们谁让谁遭殃!”说着,奋力的跳了起来,这次我没有瞄准魔鬼的心脏,反而是他的左眼。
庙魔朝旁边一闪,堪堪躲过了要害,可是桃木剑依然擦伤了他的脸颊。
他怒吼一声,脸颊上的伤口也冒出了黑烟。
我飞身落地,转过身子,用桃木剑指着他笑道:“庙魔,你不是说同样的招式对你不起作用吗?这下滋味怎么样?”
庙魔怒吼一声:“小子,你活腻歪了,今天,我若不让你成为我腹中之食誓不罢休!”
终于,魔王再一次的张开了血盆大口,冲我扑了过来。
我又一次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同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引力,身子不由自主的一点点的靠近魔鬼的血盆大口。
我心中焦急万分,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恐怕真的要被这个魔王吞进中了。
忽然,我急中生智,想到:“接着这股吸力,我何不就朝着他的口中一剑刺去,说不定会有奇效。”
来不及细想,我纵起身子,直直的往魔王的张开的大口中刺了过去。
魔王显然发现了我的意图,可是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我的桃木剑刺中了他的上颌,他痛呼一声,紧紧的咬住了我的桃木剑,死命的左右摇摆,用意要把我摔死。
我身在空中,无从借力,只好死死的抓住桃木剑,身子随着魔鬼的摇摆的头上下摇动,我的胃里一阵收缩,险些吐了出来。
终于,我绝望的听到“嘎巴”一声,桃木剑断了,我觉得身子陡然一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魔鬼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终于支撑不住,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走过去,想要结束他罪恶的生命,一来苦于桃木剑已断,身上没有了趁手的法器,二来,因为施展禁术的身体已经接近了体能的极限,此刻的修为已经不能杀死他。
我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现在能做的只能是把他封印起来,放到祥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