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果真是玲珑心，随了母神。”重兮侧眸瞧着桃夭，眯了眯眼睛，就这唇浅笑道：“咱们家小阿离，红鸾星动了。”

“真的？”

夫妻两人是异口同声地问出了声，桃夭笑着瞧了夜云景一眼，问重兮：“是谁？”

“你一定想不到的。”重兮笑得很是神秘，见离决脸皮薄，又坐回了云笙和裂天兕那个地方，忍不住笑了，这才和桃夭说：“是凤衍帝神。”

“凤衍帝神？”

桃夭愣了一下，把这个名字在唇齿间呢喃了一番，一下子就想起她当年曾在这姐妹二人的百岁宴上，见过那人的，她有些难以置信地问：“怎么会是他？”

她没有想到，离决竟然会和凤衍帝神在一起。

还偏生是凤衍。

“阿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怎么就不能是凤衍帝神了？”重兮娇嗔了一声，笑眯眯地说：“凤衍帝神多好啊，也就他能够配得上咱家阿离了。”

她以为桃夭这意思，是觉得离决过于贪玩不像话，凤衍是瞧不上她的。

“我不是说凤衍帝神不好，只是她瞧上谁不好，偏偏瞧上凤衍帝神。”桃夭忍不住往离决的方向看了看，语气无奈：“真是冤孽啊！”

重兮或许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啊。

否则，她怎么会在知道离决和凤衍在一起的时候，这般震惊。

重兮知道桃夭这不是在开玩笑，不解地问：“阿姐何出此言？阿离容颜绝世，身份尊贵，凤衍帝神位居天地共主，难不成阿离还配不上他不成？”

“不是阿离配不上他，而是凤衍帝神，是注定的孤寡之命。”

桃夭轻叹，终是说出了这一个笑眯眯：“你该听说过的，七大古神之中，唯独咱们父神母神冲破天命，结了夫妻情分，余下神袛，皆断了因果纠缠。”

也就是说，不要说离决和凤衍在一起了，就是换成其他人，哪怕是昔日那位万兽之母，他们两个人也同样是不得善终。

无半分可能。

“原来这是真的！”重兮失神般呢喃，瞧见离决还同云笙有说有笑的时候，她眼眶便湿润了：“可阿离她，怎么能够不得善终？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她以前的确是听曼殊和锦瑟他们说起过的，当时也只是听了个迷迷糊糊，她一直都觉得，自家父神母神都能够在一起，那其他神袛，也同样可以吧。

毕竟柳暗花明又一村。

可没想到，凤衍不能任何人在一起这事，竟然是真的。

那么离决她，岂不是要难得善终了？

桃夭言语晦涩：“除非是三生石初降的那一日，在上面刻下他们的名字，或许能够抵消大道之母在凤衍身上所留下的禁制。”

但也只能是或许。

七大古神生来就是断绝因果纠缠的，修帝王道，走无情路，不存在有什么姻缘可言的，而曼殊和陵霄当年，都已经为之付出代价了。

混沌之劫，就是为了惩罚他们二人的。

他们为了在一起，连累了四海八荒的亿万生灵，也害得祁天古神陨落。

若离决和凤衍这般，依旧是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