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三个姑娘全都震惊了，脸上都挂着难以置信地神情：“这么严重啊？”

他们以为虽然过程会虐一点，但是结果至少会好一点，可没想到，由始至终，全都是血虐血虐的呀。

曼殊缓缓道：“玄华教会了将灵爱众生，可将灵自己教会了自己如何爱玄华，但玄华是古神，他当初没有杀将灵，的确只是因为那双眼睛。”

因为将灵是魔，却拥有那样一双干净的眼睛，他觉得好好教养一番，或许能够让将灵摒弃魔性，恢复正常。

那个时候妖界有很多魔，但却没有哪一个，是如将灵这般，天生嗜杀的。

曼殊想起来，也是唏嘘不已：“我见过玄华教将灵的样子，只是出于一个长者教导晚辈的，他不会对任何人动情，可将灵不明白。”

“说来，玄华也是将她当成自己的徒弟养着的。”

“将灵在太古界待了一百年。”

“那一百年里，将灵的一切，都是玄华亲力亲为的。”

只是后来，玄华让将灵离开，是觉得她已经和正常人无异了，想让她回归本族，可将灵错解了玄华的意思。

当时将灵知道古神不能有因果纠缠，她以为玄华是怕她有什么损伤，才将她赶走的，所以她跪在玄华殿前，愿与玄华共进退。

这也只是将灵一厢情愿，玄华对她，从无他意。

曼殊徐徐道：“将灵见玄华狠了心，便只好离开太古界了，没想到她见到下界男女恩爱成双，大受刺激，便控制不住体内的魔性，双手再度染上了鲜血。”

若是将灵心无杂念，自然能够很好控制体内魔性，可她情绪剧烈起伏之下，思想会被魔性掌控，从而只有鲜血才能够慰藉她。

当年玄华多次告诉过将灵，一定要心如止水，戒骄戒躁。

将灵的确是辜负了玄华。

曼殊微微眯起了眼眸：“玄华得知之后，怒不可竭，那是他第一次震怒，所以在父神判将灵受锁魂钉的时候，玄华替她承了下来。”

将灵到底是玄华带出来的人，她犯下了如此大错，以玄华的脾性，他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而且当初，父神是想要杀了将灵的，但是玄华将她保了下来，如今她在下界造了这么大的杀孽，玄华自然是逃不开干系的。

曼殊说着，语气里便有些痛心了：“玄华一直心性如雪，竟然开口替她受罚，这让将灵更加以为玄华是爱她的，一怒之下，便打伤了行刑官，想要带玄华离开太古界。”

在将灵的认知中，与其当无情无欲的古神，还不如和她离开太古界，在下界做一对眷侣。

她一直以为玄华是对她有情的，否则便也不会把她带回去，亲自教导她为人处世的礼仪，受罚一事，他大可以置身事外的。

可偏生玄华就是承担了下来。

但玄华是古神，是万物的执掌者，自己亲自教出来的人犯了错，他怎能坐视不理？

“正是将灵这一举措，彻底激怒了玄华。”

“玄华亲手，将将灵打得魂飞魄散。”

当时曼殊就在身侧，见到了整个过程，她眯了眯眼眸，眼底呈现出当年整件事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