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遂心怎么这么安静？”祁天把眸光落在了轩辕明澈怀中的小笼包身上，那小笼包长得粉雕玉琢的，却是一点也不闹腾。

见祁天朝着她张开手，那小笼包便一头钻到祁天的怀里，被他抱在怀中了。

“唔，这小妮子倒是有眼力劲。”祁天被小遂心这举动逗乐了，他调侃地和曼殊说了句：“没想到你连孙女都有了，想想还真是过了好久呢。”

这后半句话多多少少带了点伤感的。

十万年对神袛来说，其实很短的。

但若是带着执念等下去，那便是度日如年了。

“你也知道过了这么久呀。”玄华淡薄地开了口，话语清淡如风：“也幸好咱们寿元亘古，可以一直等下去。”

祁天痞里痞气地笑道：“瞧你这话说的，这些年你也变了不少嘛，我还以为，没有心的人，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呢。”

他是几个人里，敢这么明目张胆拿某件事调侃玄华的人了。

“神袛连万物命运都可以扭转，更何况自身有变化呢。”玄华轻轻地笑了一下，淡淡地说：“没有什么事是不变的。”

都说天命不可违，其实也得看人的。

太古界神袛执掌万物，都有可逆转乾坤的法力，可以这么说，太古界神袛都可以司职天地，但是真神之上有古神，故而显得没有那么神通广大。

对于真神来说，他们自然是可以随意扭转下界之人的命运，只是自身会得到一点点反噬，当然了，这种反噬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

可若是多了，那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若不是要紧事，神袛也是不会插手命簿上记载好的事情，像曼殊，她作为这个宇宙的主人，可以主宰真神以及万灵的生死，可若什么事都需要她逆转，那这个世界就乱了套了。

有时候神袛冷漠无情，这也是规矩。

“这倒是。”祁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勾了勾唇角问道：“所以我有点好奇，这么多年了，你对将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玄华：“……”

曼殊和重兮她们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这话她们是不会这么明着问玄华的，可不问，并不代表她们不想知道。

所以……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惦记着这事。”玄华不免失笑出声，缓缓地解释：“当初见她，我以为她会和其他妖族没什么区别，但是她的眼睛，是我在旁人身上没有看到过的干净，所以我在想，这么干净的一双眼睛，人也应当不染浊气。”

“后来我算错了，以为她能抵抗得了那些外力的诱惑，以为她能够不负我之期望。”

“这说来，也算是我把她拉入了黑暗之中，倒不如一开始，我便任由你将她诛灭，便也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

玄华仔细想了想，他当真是没有对将灵动过什么心思的。

爱？

他没有经历过，但是他能明白什么是爱。

对于将灵，他只是当徒弟悉心教导，从来就没有什么男女之情。

那个时候的他，眼中只有对错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