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打女人吗?”
“是不是想要出尔反尔?”
“你的英雄气概呢,只会欺负一个小女子吗?”
“……”
那石中熏明明没有说话,但季如只是看着石中熏的眼睛,却清清楚楚的,在自己脑海当中,想起了一道道的声音。
简直卧槽了!
混乱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季如的脑海当中,散乱无比的挑动了季如一根根的情绪之弦。
魔音灌耳、眸子生辉。
季如只觉得对面的这个小娘皮,就仿佛天生克制自己一样,在对方的面前,任凭自己有千重武力、万般神通,却根本发挥不出一丝一毫的实力而来。
雾草,妖女,妖女!
季如脑海当中,万千个自己天人交战。
而落在了观战人们的眼中,只觉得这一场战斗,简直莫名其妙。
先是那季如一动不动,任由石中熏一剑刺喉,然后是那石中熏在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被季如卸下了手中长剑。
最后,这两个人在干什么,一见钟情?深情对视?
雾草了,是不是还要当场来上那么一场友谊炮?
大哥,大姐,咱们这是比武切磋呢,能不能严肃点儿?
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在场中,石中熏和季如两人,正在经历着一场心神之战,意志之战。
石中熏精通魔门术法、峨嵋佛法、慈航剑道,可谓说是年青一代当中,最最拔尖的天才之一。
可在力量和武力之上,季如更强。
专修武道的季如,一身厚甲堪称万法不侵,站在原地硬生生的扛了石中熏一剑,身上连个破皮都没有。
石中熏自知在武力上,斗不过季如,干脆就没有在施展其他的法子,而是直接动用了自己拿手的魔门魅惑之术和峨眉佛法,两者结合,形成了一种奇异的术法,直入季如的识海之中,引动季如的万般情绪。
武力上无法击败对方,但对方一个武夫,想来在神念和道途之上,总该薄弱一些吧。
这也算是武道修行的通病了。
就如同三国时期,天下第一的武将吕奉先,凭借一己之力,在那虎牢关下压得天下武将不敢出声,但最终还不是摆在了纸醉金迷和美人计下。
石中熏的这种术法,比不得长期潜移默化的纸醉金迷,但却要比美人计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直接在识海之中的影响,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的。
场外平静,但在季如的识海之中,此时却是天崩地裂、海啸浮沉。
魔门魅惑和佛法蛊惑,搅动了季如的万般情绪。
人之一生,所拥有的情绪何止千万,几乎在每一个不同的时间,每个人的脑海当中,都不知道要有多少复杂的情绪闪烁消失。
但这些个情绪,虽然在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沉寂在了识海底部,但却并不是消失了。
石中熏的术法,就是一种放大镜,直接将季如所有的情绪,都放大了开来,所以导致的,就是季如脑海当中万人交战,厮杀如狱。
这种识海交锋,看似平静,但实际上,却最是凶险不过。
一旦季如扛不住石中熏的种种手段,怕不是当场就要被石中熏彻底俘获,从此成为石中熏的傀儡打手,或者说,成为一种最忠实不过的舔狗。
“两位师兄,切磋较技,这般手段,是不是有些……”
这个时候的场外,还是有明眼人能够看出场中形势的,就比如东海碧游宫而来的中年道人,余崇庆。
季如身上的手段,其实有很多,都是上清一脉的神通,在修行界的人脉关系,也和上清一脉走的最近。
所以作为上清嫡传的碧游宫余崇庆,还是比较欣赏季如的。
更何况,那石中熏的手段,夹杂了魔门和佛教手段,某种意义上,都是曾经上古西方教的传承。
所以天然而然的,余崇庆,更加偏心一些。
而且在余崇庆看来,三清一体,自己的两位师兄,也应该帮自己的,毕竟季如也算是半个道门弟子。
可出乎余崇庆意料之外的,那玉虚宫中年道人,对于余崇庆的话语,却仿佛充耳不闻一样,径自开口而道:“秩序已定,场上争斗,自然各安天命,规矩不能破!”
玉虚宫,承自玉清一脉,而今在道门当中虽然支脉不多,但却实力雄厚,最为重视正统和规矩之类的东西。
听到玉虚宫师兄的话语,余崇庆意味深重的看了对方一眼,随即向着那老君观的中年道人开口而道:“阳离师兄,你的意思呢?”
被人问到了头上,阳离子仿佛一个木头人一样的,这才睁开了眼睑,在那场上扫过一眼,道:“道法自然,天途艰险,若向道之心不坚,沉沦亦是天意,若其道心厚重,我等也无需插手,顺其自然,如何?”
听到了阳离子的话语,那余崇庆自然是有些不爽的,不过却也没有继续坚持。
而这时候的场上,季如的身上,却也再次发生了一些变化。
识海之中天人交战、地覆天倾,可季如本身的意志,还是清醒的,只不过这种种情绪作乱,季如没有专门的心神念力修行之法,无法在短时间里抚平情绪而已。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那小妖女石中熏的作乱。
唯有彻底断掉了石中熏的作乱,自己才有时间有机会,能够一点点重新镇压自己识海当中的种种情绪。
“叱!”
寻常手段,在这一刻,是不怎么管用了。
季如干脆一身怒喝,随手扯下一块衣衫而来,直接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而后封闭耳窍、鼻窍等五感六观,这才勉强将那石中熏的作乱,封挡而住。
“小哥哥,你这般封住了五感六观,岂不是成了瞎子聋子,还要怎么相争啊,要不然,你就认输吧!”
石中熏的魅惑之术惊人,但身法武技,也是极为强悍的。
见到季如自封五窍,干脆飘入季如身形三尺之内,并指如剑,像是柳叶随风一样的,从季如的胸膛、后辈、四肢等要害之处拂过。
可惜的是,有剑在手的时候,那石中熏尚且不能一下子打破季如的防御,更何况现在手中无剑了。
葱葱玉指,宛若刀光,将季如的身上衣服,很快斩的七零八碎,但却终究奈何不得季如分毫。
当然了,这一刻的季如,封闭了五感六观,被那石中熏宛若鬼魅一般的到处袭击,却也根本抓不住对方的痕迹身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恐怖专送》,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ww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