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职员没有回答理查德，反而犹豫的看向了其他职员。

理查德赶忙站在了这人的面前，他用自己的身体遮蔽了这名职员同其他人的视线交流，同时他盯着这人的眼睛说道：“嘿！看着我，看着我！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犹豫了一下说道：“杰克，杰克·布朗。”

“杰克，我希望你明白，这里死人了，一个曾经和你在一起工作过的人就死在了前面的舞台上。这不是在开玩笑，他确实死了。所以，如果你知道些什么，别犹豫了，现在就告诉我。”

杰克躲避了理查德的视线，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我没有隐瞒的意思，我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因为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真的。”

“没关系，你只是负责说出你知道的东西，真与假交给我来判断。”

“杰克，说……”。

“闭嘴！你再敢说一个字，我就以阻碍调查的名义逮捕你。”理查德转头打断了身后那名职员的话语，在看到那人认怂后，理查德回头继续盯着杰克的眼睛。

杰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缓缓说道：“大概是一周前，弗莱德接到了一份通知，弗罗斯特国际打算对我们公司进行投资，以换取公司75%的股份。”

“弗罗斯特国际？弗罗斯特大厦的那个弗罗斯特？”理查德皱着眉头问道。

“对，就是那个。”杰克回答道。

理查德和莎朗对视一眼。接着理查德问道：“所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是好事，我们的资金最近有些困难，这能帮助我们度过难关，而且能搭上弗罗斯特的顺风车对我们来说只有好处。可三天前弗莱德突然终止了谈判。”

“为什么？”

“弗莱德从斯塔克基金会获得了创业贷款，这解决了我们眼下的资金困难，所以弗莱德不打算再出售股份了。但这激怒了弗罗斯特的代表。我听说，那个谈判代表说过，他会要我们付出代价。”

这时，身后的一名职员说道：“不是代价，而是生命。”

理查德回过头看向说话的人问道：“你是？”

“叫我艾伦就好。弗莱德谈判的时候我就在场。那人说的是‘这个愚蠢的决定会要了你们的命’。”

“为什么刚刚不说？你们在隐瞒什么？”

“你误会了警探，我们没隐瞒什么，我们只是有些害怕而已。现在弗莱德死了，我们要为自己的以后考虑，招惹弗罗斯特那样的巨无霸会给我们带来想象不到的麻烦。”

理查德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艾伦，接着他扫视了在场的这些人。理查德感觉不对劲，这里面一定还有别的事是他们隐瞒没说的。艾伦给出的理由合理，但理查德就是无法相信艾伦。

理查德突然再次问向杰克：“是他说的这样么？”

杰克被吓了一跳，接着回道：“是的。”

“是什么？”

杰克奇怪的看了理查德一眼，然后说道：“弗罗斯特国际会让我们接下来的工作变得很困难。”

“那你害怕么？”

“当然害怕，弗莱德就这样死在了前面的舞台上，如果……我是说如果真是弗罗斯特国际干的，那我们是不是也有危险。”

这才对！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弗莱德就死在这，而弗罗斯特国际又曾威胁过这些人，这些人不将事情讲出来，反而在推三阻四，难道找不到工作比生命受到威胁还要可怕？

理查德知道这些人有问题，但他没有证据，他不能现在就逮捕艾伦这些人进行审讯，而且，从他们身上着手也是一个慢功夫，他现在有更主要的目标——弗罗斯特国际的谈判人。

理查德转过头问向艾伦：“你说谈判的时候你就在现场？那你知道谈判代表叫什么么？”

艾伦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好像叫萨尔瓦多。”

“萨尔瓦多？全名，全名是什么？”

“抱歉，警探。我并不知道那人的全名，我只知道弗莱德一直叫那人萨尔瓦多。”

理查德皱着眉向众人问道：“你们谁知道萨尔瓦多的全名么？”

没人回答。

理查德能感觉出这些人里一定有人知道，但他们就是不说。

为什么？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干？

理查德现在又气又无奈，他恨恨的看了一眼这些人，站起身走了出去。

“里克，他们应该是知道的。”莎朗追出来说道。

“是啊，我还怀疑连萨尔瓦多这个名字也是假的。但咱们没有证据。你还能逼着他们讲？”

莎朗想了想说道：“为什么不能？”

理查德无奈的叹了口气。

“莎朗，已经和你说过很多遍了，你现在是在nypd工作，不要把神盾局的那套带进来。我们已经知道了弗罗斯特国际这条线索，其他的，总能揪出来的。”

莎朗冷着脸瞪想理查德。

“神盾局怎么了？在质疑别人前先看看你自己吧。你明明就知道那些人有问题，可你呢？你什么都干不了。难怪你们nypd的工作效率这么低。”

理查德嘴唇抖动，他瞪了一眼莎朗转身就走，他知道莎朗实在故意气他，但他还真不好还口。

这时，斯塔克博览会的负责人找上了理查德和莎朗，他请求两人尽快给个说法，这次的事情对博览会造成了严重的影响。不光5号馆要暂时关闭，连整个博览会的运行都要受到干扰。

负责人不在乎弗莱德是怎么死的，他最在乎的是那只蜜蜂，一只能一下蛰死人的蜜蜂就在博览会中，这让他怎么能安的下心来。不光他不能安心，展商和游客也不能安心。

理查德可以理解负责人的顾虑，他能想到明天或许都不用明天，媒体们会怎么形容这次博览会，这不光是斯塔克工业的事情，作为安保协同的nypd一定也会受到非议。

理查德必须尽快拿出说法来。

在对弗罗斯特国际展开调查之前，理查德要先确定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弗莱德·马修斯到底是死于意外还是死于谋杀。

理查德不相信一只蜜蜂会蛰死人，再加上那些马修斯无人机公司的职员们的奇怪反应，理查德主观上倾向弗莱德是死于谋杀。但如果万一就真是蜜蜂蛰死的呢？万一真就是巧合呢？

他现在需要证据，而这个证据，法医可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