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峘去上早朝了,林默袁也没有继续再睡。她心里还在担心薛言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这个男人也是,也不找个好点的寄宿体,平白受了聂云峘的忌惮。
不过转念一想,她现在人在宫中,平日里能见到的,除了太监就是宫女。他不想当女人,就只能当太监了……
段令涯是在封后大典之前被人架回来的,聂云峘肯定是不会让他错过林默袁成为他的人的时刻。
被架回来是中午,林默袁正在午睡没看到,但是贴身的宫女却是瞧得清清楚楚。
金燕是聂云峘的人,不仅做着将她的事情告诉聂云峘的勾当,还兼顾着试探她有没有失忆的重任。所以不需要林默袁去打听,她就把段令涯的状况全数告诉她了。
“真是可怜,被打得皮开肉绽,奴婢瞧着,他那背上都没有一块好肉,衣服都被染红了……”
“的确可怜,本宫记得之前御医有留下金疮药,你送一瓶去给他吧。虽然他来本宫这里不久,可也算是尽心尽力。况且还是我娘家的故人,不好做的太难看。”林默袁冷着一张脸吩咐道。
金燕领了命,拿了金疮药去给段令涯。
林默袁表面没表现出什么,但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
听了金燕的话,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有夸大的成分在里面,但心里总有些难受。也不知道是种什么感觉,像是喘不过来气,憋闷的慌。
肚子也跟着疼起来,果然,不久就来了月事。
她身体冰凉,宫女拿了几个暖手炉给她,捂着手脚和肚子。期间聂云峘也来了一趟,表示了足够的关心,又被宫人叫走,去商议国家大事。
林默袁睡了一下午,精神仍然不好。晚膳稍微吃了一些,让宫女们不要打扰,自己往被子里塞了两个枕头,就偷偷从窗户翻出去,一路摸到了段令涯的房间里。
推门进去,他正趴在床上,看样子是睡着了。
金疮药虽然给了他,但是林默袁知道,段令涯得罪了聂云峘,根本不会有人替他包扎。走过去掀开被子一看,果然如金燕说的那样,背后几乎一片血肉模糊。
“唔……你来啦……”
只是一点动静,他就醒了。无力的掀开眼睑,看了一眼林默袁,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嗯,我不来,怕你就死了。”
她拿着茶碗,小心将他背后的伤口清理了一遍,然后将金疮药和生肌化瘀的药粉倒在上面。薛言陆疼得满头大汗,嘴唇发白,也死咬着牙,没有哼出一声。
“死要作怪,害人害己。下次你再这样,我是不会管你的。”
林默袁本来想说感激的话,总归她逃过了和聂云峘同床共枕,心里是舒坦的。只不过代价太大了,薛言陆如果再不知轻重,只会害了自己。
“你心疼了?”
“心疼个毛线。”她伸手在他伤口上狠狠的戳了一下,薛言陆痛呼了一声,有点哭笑不得。
“能起来吗,我给你把绷带缠上。”
“能,你扶我一把就好了。”
林默袁将人扶起来,伸手把旁边的绷带捞过来,转身便被抱了个满怀。他没穿衣服,精壮的肌肉贴在她的脸上,呼吸间,淡淡的血腥味、药香味传入鼻息,让她脸颊发热。
她伸手推了一下,就听他疼得直哼哼。
林默袁没好气道:“疼了还不放手!”
“疼了也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