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的观众们噤若寒蝉,他们甚至不敢大声说话,紧张地注视着场内的两股雾气。高台之上的前辈们也是鸦雀无声,在他们看来,胜负只是关乎颜面。
轰!
场内,两股雾气终于是不能稳定,它们顿时炸开。白色的蒸汽飞溅,灼烧着空气。灰色的瘴气颤抖,腐蚀着四周。
噗呲!
古翎喷出一口鲜血,身形不稳甚至瘫坐在地。他抬起头来看着场内的情况,那泛红的眸子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之色。
柳玄大口喘息,他也是受到了阵法的反噬,不过却没有古翎那么严重。毕竟是金丹后期的攻击效果,与金丹中期的攻击效果相持,是处于上风的。反噬自然就小了许多。
“你输了。”柳玄面色复杂地看着古翎,不过此时就应该拿出全力,这是对于对手的尊重,也是对于天行宗的尊重。
“我认输。”古翎虽然不甘心,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是要顾忌宗门颜面。
“柳玄胜!”
随着裁判的宣布,观众席上的众人顿时沸腾起来。这种级别的比试,不说少见,但也是高质量的战斗了。
“这……”高台之上,郝长老一愣,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真厉害。”莫老的语气阴阳怪气,似在嘲讽。
“前辈无需气恼!”天行子笑呵呵地出声:“莫前辈主修符篆,自然不知道阵法体系的难度。”
“你放屁!老夫虽然主修符篆,但是对于阵法也是有所涉猎的!”莫老眼睛一瞪,这个天行子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质疑自己,这还成何体统!
“那个古翎,明明驾驭不了那六品高等阵法,却还要逞强,如果另寻他法,也不会有如此结局!”莫老侃侃而谈,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前辈说的是!那下面怎么办?”郝长老皱了皱眉,并没有放低声音,在高层内,幕后手段只是心照不宣的事情罢了。
“你说呢?反正那阵法造诣碎片不是我的。”莫老浑不在意,这次天行宗的面子,自然有他人做打算。
“开始下一个环节吧,虽然不会成功,但是我相信奇迹。”天行子更不会不认同这样的结局,虽然自己不应该这样想,但是郝长老吃瘪也是他乐于见到的。
“幼稚。”莫老摇了摇头,示意天行子继续主持。郝长老自知理亏,并没有发言。
“尸阴子道兄,有时间来我合欢宗坐坐哦!”不远处的合欢宗高层,轻轻捅了一下尸阴子。尸阴子老谋深算,自然知道其意思。
“好啊。”尸阴宗嘿嘿一笑,与合欢宗高层又一茬没一茬地聊着。
场内,柳玄面色平淡,等待着天行宗奖励的颁发环节。其余的参赛者们也是集合在会场之内。
“各位,下面开始下一个环节。”天行子站立在高台之上,出声道:“根据传统,这个环节则是挑战最强者,在场的各位皆是可以参加,不过输了的,要缴纳一千万块上品灵石。”
林平笑了,既然事情发展到这种状态,那么就怪不得自己了。原本对于阵法造诣碎片就很眼热,但是顾忌郝长老,他并没有出手的打算。但现在,顾虑皆已消失,奖励只凭实力!
“什么?一千万块上品灵石!这也太多了吧!”场内有人惊呼,这天行宗居然还要赚这个钱!
“谁会挑战啊!一千万块上品灵石,足够买一个良好的灵魂防御法宝了!”有人不解,不过既然是传统,那也就随他去了。
“有没有人挑战?”天行子等了片刻,却是没有人挑战,他摇了摇头,就要结束这个回合。
柳玄松了口气,自己还是尽快领取奖励,然后离开这里吧!看这个架势,自己可能是木秀于林了。早知道,就不那么秀了。
“我!我要挑战!”
就在人们议论的时候,林平站了起来,他一步一步地朝着会场行走而去。观众人皆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可是六品高等阵师啊!这个家伙,是来送灵石的吗?
柳玄也是一愣,看着那个戴面具的男子,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哦?甚好!”天行子有些诧异,但还是继续进程:“各就各位,接下来便是挑战赛,请挑战者缴纳灵石!”
林平耸了耸肩,他大手一挥,于储物袋中涌出块块灵石,转眼之间,一个小土坡大小的灵石堆便出现在场内。
“土豪啊!”场内人们惊呼,他们看着裁判收取灵石。而戴面具的男子并没有心疼之意,不禁起了兴趣。
这个家伙!林一妙还没有从最强者之争中缓过神来,却发现林平已经走下了观众席。她双眼桃红色,也是使用了瞳术。
“抱歉了,道兄。那阵法造诣碎片,我也是很眼热。”林平见众人离开会场,留下空旷的地面。他来到柳玄身前,拱了拱手。
“无妨!”柳玄叹了口气,随即也是摆了摆手:“凭实力获得即可,反正我也没怎么消耗。”
林平点了点头,六品高等的阵师,那种融合性攻击,只是一种普通的手段罢了。如此看来,这个黑袍少年更是深不可测,就连底蕴弟子也是无法与其相比。差距太大,令人费解。
“敢问道友名号。”柳玄也是拱了拱手,他看着这个面具男子,有些好奇。
“我叫林平。”林平点了点头,这个普遍的名字,根本没有必要隐藏。再说了,高层只要一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毕竟灵力性质,灵力波动,阵法等等,瞒不住大佬的。
高台之上,天行子瞥了尸阴子一眼,并没有出声,此处人多眼杂,还是安静为好。
“林平?”郝长老倒是有些奇怪,但是看到莫老的眼神,还是闭上了嘴巴。
“尸阴子道友,一会儿聊聊,合欢宗的道友如果不介意,那就一起吧。”天行子笑了笑,看着侧目而视的其余高层,说道:“各位如果也有兴趣,那就一同。”
众人推辞,天行子的意思很容易理解。既然这几个家伙有事情,那么自己还是不便参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