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家据说得一酒剑道人的功法,所以他们家酒好,这剑也利。
卓家人真对上白家人,大多赢的是白家人。因为卓家只会食气,并没有发挥“气”能力的招,这也是卓一鸣会来闯一下剑灵山脉的原因。
而且他闯剑灵山脉,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这大华世界,“气运”一事,并不是没人知道的秘密。
所以在来闯之前,他带领自己结交的一众江湖好友,围杀作恶多段的黑山十八寨,他居中指挥,布局一环接着一环,犹如行云布雨般严谨流畅,只用了一百多人便绞杀了黑山上十八家的匪寨,足有数千人的悍匪,扬名江湖。
也正是因为这一战,聂东流直接登上风雨楼的龙虎榜,位列龙虎榜第六位。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这便是风雨楼的座右铭。这风雨楼不光是排列了江湖上各大顶尖势力,更是列出了三个榜单,分别为龙虎榜、风云榜、至尊榜,也被人合称为龙虎风云至尊榜。
其中龙虎榜的规矩是四十岁以下年轻武者皆可上榜,但榜单只有前一百名,其意为年轻一代的上榜俊杰皆有龙虎之相。
风云榜取义为天下风云出我辈之意,不限年龄,不限武功,只要你能在江湖当中有着足够的名气,可以影响天下风云,便可上榜。所以其中有魔道巨擘,有正道高手,也有炼器大师,甚至还有皇族的普通人,排名只根据名声大小来算,不论实力,榜单只有前五十名。
至尊榜一直未评,因为世上有仙宗,谁家更强?
在宗门什么实力?出了宗门,又是什么实力?这实在是不好评,所以也就未评。因为时到今日,就是想安排两个不同仙宗的岭主打上一场,都没有办法。
当然,也有人说这风雨楼其本质上还是仙宗的手笔。是有仙宗在试验聚集气运的法门。
毕竟一发生魔劫,就去请佛门圣僧。哪怕是他们愿意,也不是所有的仙宗都做生意厉害的。所以总会有人在试验其他的方法。
而可以让一个凡人只堆资源便可以成仙的气运,又怎么会不为仙宗所注意到呢?
有人注意,便有人去试。
搜集一下情报,排一下实力,对其他人很难,对仙宗有什么难的。
唯一难的也就是排自家。如果排的不公平,不免让人打上山门。可要是把别人排高,那就是为他人做嫁衣了。这也是为什么没有至尊榜的原因。
当然,对这么一个组织,各家仙宗自然不会不调查。只不过至今没人查出它的根脚,就是各家推算,也仅仅只推算的出明面上的东西。
所以这几乎可以实锤这风雨楼来自仙宗了。
“不是。在下姓陆。”
陆压与其他仙宗弟子不同,上一世的人生让他对武侠,对江湖并不是高高在上,反而极为向往。所以陆压没少通过两只鸟了解人间的事。
当然,就是没有对这世界的了解,陆压也不会冒他人的名姓。
“哦,原来是陆公子。”
一听是姓陆,卓一鸣就松了口气。因为不管是仙宗,还是武林,可都没有姓陆的家族。
至于伪造名姓,在这大争之世,出名都来不及,又有何人会隐了自家名姓。
这么大的雷雨天,这片山岭能够避雨的地方并不多,这时候古庙外面的狂风暴雨中传来牲畜嘶鸣的声音,还伴随着两个脚步声。
卓一鸣目光一动,他的四位护卫中其中一位年轻护卫会意,起身前往查看,不多时,带回了一对畏畏缩缩的父女,目光望着林家众人,有些胆怯,还有些敬畏。
“少主,这对父女是前往山下镇走亲的,途遇暴雨,不知怎的就进了这里,想要在此休息一晚……”
他剩下的话还未说完,卓一鸣摆摆手,示意这对父女随便找个地方住下便是。
这剑灵山脉怪异不少,每年都有不少人误入其中。说不好这是他们的运气,还是倒霉。
不过这里地方不小,这对父女的到来,并没有占据多大的地方。他自然不想做什么恶人,逼人到外面淋雨了。
聚义山庄在江湖上可是名门正派。
“多谢少爷!”
那身材佝偻的老人上前拜了又拜,看起来十分感激,那女子十五六岁的模样,脸上沾满了雨水,看不清楚模样,只是看起来怯怯的。
盘膝坐在火堆旁,陆压目光抬起,看了一眼这少女,最后在对方鼓鼓囊囊的胸口看了一眼,略为闪过一丝讶异,那女子恍似未觉,搀扶着老汉到了一旁,陆压见此眼底却有些异样。
“莫非这里真有什么机缘?”陆压心中暗忖。
自己可以说是遁术进来的,这帮江湖中人也进的来。可是这父女俩,普通的凡人,他们能进来,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陆压在山上曾经听过,这上古传承。人选传承,传承亦选人。
一般来说,上古传承是不喜修士的。因为修士自身有功法,所以修士得了一部功法书,到底是会转修,还是仅仅借鉴,没人可以保证。
转修的还好,但若只是借鉴,这传承也就传不下去了。所以修士们多是选这些没有修为的凡人来继承传承。
是不是这样。陆压便起了见识的心思。见这对父女实在窘迫得紧,便给父女两人递过去两碗自己煮好的肉汤,那父女两人见此千恩万谢。
这边陆压还没有拉上关系,庙外又传来一个脚步声,吱呀一声,破烂的庙门很快被推开,伴随着风雨中的寒风,众人望去,一个身材魁梧,背着弓箭的高大青年骤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提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笼子,“吱吱”,里面还有微弱不可闻的哀鸣,陆压落在那女子身上的心神瞬间收回,鼻子微微一动,却是感应到了一缕驳杂的灵气,顺着灵气的来源,瞬间落在了笼子中,狂风吹动,那黑布包裹的笼子被吹开一角,露出一只皮毛纯白的小兽。
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那小狐看起来受了伤,卷缩在笼子里,哀哀直鸣。
那高大青年神色冷峻,扫了一眼庙中众人一眼,兀自找了个角落,自己蹲着,也不与众人打招呼,啃着自己的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