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这些日子像尾巴一样,跟在云梦后面,他是打算将无赖进行到底,大房子不住,每天可怜兮兮,在云梦那小房子门外,嚎的跟狼崽子似的。
那片小区的大爷大妈,各个都知道云梦这个人了,因为秦少每天被关在门外,都声泪俱下的控诉她没良心。
他长了特别能唬人的脸,小区大妈特喜欢他,就跟那是她们的儿子似的,恨不得全跳出来指责她。
周六这天,秦风依旧报道,先是跟隔壁的老太太扯扯白,把老太太哄得跟怀春少女似的。云梦顿时觉得,其实秦风说起瞎话来,都不带眨巴眼的。
呸!人一老太太了,他还能瞎编的说人顶多五十不到,那白发苍苍的老人顿时红光满面,云梦不停从门眼里看着他表演,心里腹诽。
他好像知道她在门那偷看,冲着她的方向笑的意味深长,云梦顿时红了脸,她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他在门外笑的格外开心,狐狸般的笑容,让他显得更加妖孽。他似乎都能想象此时云梦,一定是翻着白眼,双目圆睁,满脸通红的囧样。
他声音多了几分性感低沉,“梦梦早餐没吃吧!我带了早餐给叶奶奶,要不要出来一起吃?”
云梦扭头,坐在沙发上捂着耳朵,把电视音量开到最大,以至于等她怒气冲冲开门时,看到的是人民警察,一脸正经的说她扰民。
她被训得灰头土脸,他才缓缓带了笑意走过来,捏捏她的脸,“不是我说你,这么大的人,你闹腾什么?净给警察添麻烦。”说着很不要脸,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这男人不要脸,并且腹黑,有本事你刚在外头,人报警的时候你就阻止啊,这会儿倒是马后炮。
他嬉皮笑脸,她拿他没辙,秦风见她鼓鼓的小脸,模样煞是可爱,比之前的没多了几分灵动。他伸手揉揉她软软的发,“快吃东西吧,吃完我们去爬山。”
她其实很懒,比较愿意窝在沙发上挺尸,对秦风的提议兴致缺缺。秦风看她细嚼慢咽吃东西,觉得赏心悦目。
云梦吃东西时的模样,十分优雅好看,小口小口的抿着,在他目光里红了脸。她其实是特容易害羞的人,以前秦风有个形容词形容的很对,她是只猫,一只害羞,偶尔又有爪子的猫。
爬山是秦风的兴趣,那年她和他还在一起时,常常有时间去爬山,云梦体质弱,爬累了基本上都是被他背回家的。
他意图不在爬山,只是想同过去一样背她一次。一直以来云梦都没什么朋友,这也是秦风时常带她到自个儿圈子的原因,没有朋友的人,永远欢乐少些,而他只想她欢乐多些。
二来,秦风目的很自私,他不仅要带云梦去,他还要把云梦带到周军他们面前,让他们看清楚,云梦只是他秦风的女人。
秦风这人有时候挺幼稚,他瞧了眼云梦的运动装,又对比了下自个儿的一身运动服,而后美啦吧唧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她磨磨蹭蹭不肯动,一会儿装肚子疼,一会儿又装头晕,秦风似笑非笑看着她,只觉得云梦这呆萌的模样可爱的紧。
他笑着捏捏她的脸:“好了,别磨蹭了,装的一点儿都不像。”云梦被戳穿脸颊绯红,桃花眼瞪了秦风几眼,模样多了几分孩子气的别扭。
秦风带着云梦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有很多人等着,他很自然的牵着云梦走过去,俩人如同一幅画似的好看。
陈佳红着脸被魏然带来的时候,云梦睁着桃花眼,眨巴了几下,有着不可置信。
魏然大大咧咧,没发现异常,陈佳却不同,她暗恋这人快十年有余,哪怕他无意间的动作,也能让陈佳脸红心跳。
秦风好整以暇的看着,手臂霸道的放在云梦肩上,她被他扯进怀里,听到他低沉的笑声,有些疑惑抬头。
“老规矩!”秦风说的老规矩,就是输的那一队,今儿所有活儿都得他们来。
秦风低头,在云梦耳边低语,“一会儿别丢了!”云梦撇嘴,她又不是小孩子,能丢了吗?有时候云梦觉得秦风就是什么都不放心,把她当做孩子,这让她不免有些沮丧。
当秦风带着云梦从近路走,云梦再次觉得这男人腹黑,明明作弊,还理直气壮。
他在她面前弯腰,鼻尖碰着她的鼻尖,“要不要背你?”说话时热气喷在她唇上,让她不禁心里颤了颤。
即使闹腾许久,她和秦风也是第一队到山顶的,难得安静,她如同以前一样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身边的秦风难得不流氓也不嘚瑟,安静的靠着她席地而坐。
他想了想拿了画笔,开始画山顶的风光,云梦很安静,看着认真的秦风,有些入神,那张侧脸认真起来,是那么好看,那么多年,她始终看不厌。
察觉到云梦偷看,秦少嘴角上扬,眼底充满了自信,他的梦梦竟然会偷看他,这让秦风心情更好。
他画到尾声,那些人才姗姗来迟,云梦顿时同情的一个个看过去,这些人还不知道这位狡黠的狐狸,把他们坑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眼底多了曾温暖和笑容,同陈佳抱着一堆生火堆用的棍子,秦风现在不远的地方,他想今儿算是值了。
他的梦梦也需要朋友的,你看这样的云梦,多么好看,不再是漂亮精的瓷娃娃。
夜里山上风比较大,云梦十分怕黑,碰上他们接二连三说鬼故事,吓得冷汗直冒,秦风在黑暗里笑的如同狐狸一般。“怕吗梦梦?”
云梦差点没被他突然说话吓死,整个人哆嗦着缩在他怀里,“秦风!”
“乖!不怕,我在的。”她似乎安心了不少。她又往他怀里钻了些,才止住那种恐怖想象力,嘴里却直喊衣帘着秦风两个字。
“那都是假的,梦梦不怕,有我在呢!”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开始甜甜的睡了,手依旧抓着他的衣角。
他就维持那个姿势,将她抱着,生怕自个儿动了吵醒她。月光下细细打量她的脸,似乎比月亮的光辉还要好看,象牙白的皮肤,长长的睫毛附在眼睛上。
隔了三米远,周军落寞的看着这一切,从他们开始的小动作,他如同自虐般,就是不肯移开视线。
秦风其实知道有人,他确实有那么一点是故意的,这个女人是他的,他不允许任何人惦记,哪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他也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