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生来到之前镜神送他到这里的镜子面前。
镜神在那里已经等他很久了:“杀掉珍妮弗了吗?”
路生摇了摇头:“没有。”
镜神感到不可思议:“什么?你没有杀了她?”
“她是无辜的,罪为祸首的是那块石头。”
“她无辜?她是怎么折磨我的母亲的。别忘了坎蒂丝是为了救你们,才被恶魇惩罚。你爱上了一个邪恶的巫女?”
“没有,我只爱楹莲儿一个人。”
“那你是为了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
“我不管你们之间的事,现在你放了她,我们都要遭殃了,我们的计划不能出现一丁点瑕疵,但我还是看错了你。”
“她怀上了我的孩子,而我却把她封印起来。”
“我的寒冰不是你的赫尔神之力,控制不了多久,她就能破除封印。你知道恶魇带着茱莉亚去南斯克干什么了吗?”
路生摇了摇头。
“这是恶魇的新计划,用控制战士们的脑虫去控制南斯克,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呢?”
“南斯克有伴兽息流,脑虫在那边活不下来!”
“不!自从树灵死后,南斯克就没有伴兽息流了,所以恶魇才实施他的计划,而我们却抓住了机遇,苟且出的机遇容不得出现纰漏,时间不多了。”
“黄渊石在什么地方?”
“黄渊石不再我这里,但是我能将你们送到那里。我母亲会指引你如何做,但记住,你一旦踏进恶魇的领域,恶魇便能感知到,他会来阻止你,所以你的速度要快。”
“可以!”
“还有,我决定将它告诉你,当黄渊石击碎后,你和那些与恶魇之间有签约的生灵都得死去。”
“北部涩沙也会死?”
“有九成几率,如果她没有死,控制她的恶念消失,她会变回女神。”
路生叹了一口气,感慨的说:“也许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放心吧,楹莲儿那边不用担心。”
路生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想着楹莲儿,嘴巴不自禁的说:“就这样吧!”
“好的,你从这里进去!”镜神说完,镜子变成了一面门,路生毅然的走了进去,里面是一条巷道,属于全封闭那种类型的,就像是从山里挖出来的一条隧道。
这条道上站着坎蒂丝,她在等着路生。
坎蒂丝不再穿着红色教袍,她改成了一身白纱,神圣极了。
不过她显得老多了:“虽然万面将我的躯体复原,但我已经是活了二千多年的老女人了,不是微弱的力量支撑,我会更难看的。”
“不,你穿着它很漂亮!”
“原来你说的是我身上的衣服,终于可以做回自己了。我们走吧。”
路生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坎蒂丝走着。
“坎蒂丝?”
“什么?”
“那些与恶魇签订协约的人,她们曾经都是善良的女神?”
坎蒂丝耸了耸肩:“几乎都是,你想问的是珍妮弗?”
路生点了点头,坎蒂丝继续说:“珍妮弗,熔岩女神,因为没有经过圣母的允许,离开地缘边境,受到了惩罚,圣母剥去她的神辉,使她沦为了凡人,后来被当做妓女卖给了军人。我发现她的时候,她正被一个军队的人**,所以我救了她。恢复力量后,她去报复了那些男人,在一夜之间,一个军队所有的人全部死在火海中。我惩罚了她,我一直压抑着她的想法,所以她会报复我,时至今日,都是因果注定。不过她爱你是真的,她对男人从未手下留情。也许是因为你与那些男人不一样。”
路生点了点头,良久才说:“你恨恶魇吗?”
“主教里充斥着这个世界里最落魄的人,他的心智被黄渊石控制后,人就已经死了。我谈不起恨他,该恨的是那块石头。”
路生点了点头。
“马上我们创造的罪恶就要全部结束了,战争也要跟着结束了,我的心就像放下了一块石头,不知道有多顺畅。”坎蒂丝说着,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他们到达了巷道的尽头,从门里走出,终于可以看到明媚且是蓝色的天空了,他们此时置身在一座岛边。
海风吹着波浪,吹奏着抚慰人心灵的音乐,不知道让人有多舒服。
“回来的感觉真好!”路生说。
坎蒂丝的眉头在出来后一直紧皱着,她径直走到一间小木房门前,从怀里掏出一把特殊的钥匙,打开了小木房。
在打开的一瞬间,这座山深处那片树林里瞬间飞起受到惊吓的鸟儿。
“我们得快点,看守者已经发现我们了!”坎蒂丝解释。
他们进入小木房,只见小木房里有一口井,井被厚厚的井盖封住,用被乱入麻线的铁链子锁住,有数不清的特别金属制作的锁。
坎蒂丝似看穿路生说:“别用你的寒莽剑,这些铁链你劈不断,得用钥匙。”
坎蒂丝说完,对着地面一层厚重的尘土摸去,直到她摸到一扇巴掌大的小门。
她把小门掀起来,小洞看样子很深,坎蒂丝拿起一根倚在墙上的金属棍,对着里面捅去,结果金属辊瞬间被咬断了几截。
“为了防止别人偷钥匙!”坎蒂丝说。
随后,坎蒂丝才伸手进去,掏出了一串钥匙,坎蒂丝拿着钥匙,对着路生说:“那些守卫者就快要到了,你去外面把他们引开,别走太远。”
路生嗯了一声,随后他走了出去。
只见远远地,从山里卷起一股股黑烟,合起来是漫天的黑天,就像森林里生了一场大火。
这些黑烟径直向他飞来。
“这么多!”路生被眼前的阵势吓到了,昏天暗地的场景比他制造的乌云暴雨还要可怕。
不过再害怕也要站在这里等着。
直到那些黑烟落了下来,变成一个个活死人,一部分人身上还带着湿漉漉的泥土。
他们通身发紫,眼睛也呈紫色,就跟小灯笼一样。
他们按阵势排列,就像一个浩荡的军队一样,具体不知道这军队究竟有多少人构成,反正是黑压压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