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梦虽然身为女子,在长相上像极了她的母亲,美艳动人,但是性格上却截然相反,如同男子般非常骄傲、执着、冷峻,像极了她的父亲。
当年元梦在稍微懂事之后,没有借助司徒文任何的权势与力量,悄然报名进入普通的弟子之间,从最底层学起,积蓄实力,一步一步攀升,最终学成出山,之后只凭借着她自己的实力大战四方,随后傲视群雄、众望所归的成为了三清宗的一代圣女。
身为宗派的圣女,不止修为在同辈之中出类拔萃,更重要的是权势上在某种程度几乎可以与掌门相提并论,行走在外,她们便是宗派的门面,谁人也不敢小觑,必须给其三分颜面。
司徒文为自己拥有这样出色的女儿喝彩!
若不是元梦一直潜心修炼剑法,无心去打理宗内的事物,从而主动卸去了圣女的职位,或许到现在圣女之位都会是她的。
这便是他的女儿!一个高傲、独立、坚强的女儿!
“你觉得周鸿运此人如何?”
但也正是元梦这种另类的性格,让人有时会颇为烦恼,她太有自己的个性了,趁着目前只有父女二人在此,司徒文想了想后,突然这样试探般的开口问道。
“什么如何?”
一袭红裳的元梦如同一柄利剑般站立在书案之前,目光凝聚在书画之上,目光飘忽、思绪也跟在上面,她还在欣赏着眼前的画作与诗句。
周鸿运的诗画非常精彩,越是品味就越是容易沉醉进去,这便是文道的魅力,能陶冶情操、能动人心魂。
突然听到司徒文的问话?元梦着实愣了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个敏感的话题,司徒文稍微斟酌了下词语后继续问道:“我就是想问下,你对周鸿运此子的印象如何?你对他是否存在些好感呢?”
谁知道在司徒文面前向来温和、孝顺的元梦,在听到这句问话之后直接就炸毛了,她呆了三秒后回转神来,再瞪着大大的眼睛不可思议般的看向司徒文,随后大吼道:“印象?好感?我对他?父亲,你什么意思?”
没想到元梦的反应居然会这么激烈?
而更没想到的是,向来倨傲、冷酷的司徒文此刻在元梦面前居然讪讪一笑,他颇为不好意思般的道:“额!这个!我不是看你单身许久了么?你一个女人总要成家的,就想着来给你找个伴侣啊?”
或许是感觉打铁要趁热般,司徒文连忙紧接着说道:“你觉得周鸿运怎么样?我观此子已久,发现他天资纵横,日后绝非池中之物,不仅文道非凡,为人也温文尔雅,有才识、知进退,并且还身怀着数种绝世秘法,身后也肯定有着不同寻常的家世,他若是成长起来绝对能配得上你,如此俊杰可是非常的难得,你觉得如何?”
虽然司徒文也很想如同其他长辈那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直接来安排元梦的婚事,毕竟这里虽然是修行界,但是凡人的许多规矩他们也照样在遵守着。
可是因为对女儿的愧疚与挚爱之情,让司徒文这个傲视天下般的枭雄人物却在元梦的面前有时会抬不起腰来般,他对谁都能冰冷无情,但是对元梦却强硬不起来。
“不行!父亲,我告诉你,无论什么事情我都能答应你,哪怕你让我去做天大的恶事我都在所不辞,但是我的终身大事绝不允许别人对我指手画脚的,就凭周鸿运?他不过是一个只会舞文弄画、无病呻吟之辈而已。”
“要知道这可是个修行的世界,当日我只是让着他,否则我若是爆发出真正的实力,就连一招他都接不住,不过一个菜鸟而已!他何德何能有资格与我相提并论?龙可不与蛇居!”
虽然心中已有猜测,但司徒文如此露骨的话语可是让元梦气急抓狂,她傲气冲宵,对周鸿运只有筑基期的修为极为鄙视,特别是在说到周鸿运时她的表情好似吃了老鼠屎般恶心,连声大叫之后便气呼呼的转身而走。
“哎!梦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去找个男人成家了啊!”
这就谈崩了?身为父亲,对女儿的终身大事一直悬挂于心,司徒文连忙对着元梦的背影大声说了句。
谁料元梦头也不回,就这么举起手来摆了摆,也高声叫了句:“我单身,我乐意!”
一袭红裳的元梦如同一朵红云般飘然而去,父女之间的这次谈话不欢而散,司徒文被元梦的回话梗住了,他数次张了张嘴,几番都想要叫停元梦,可却不知道该怎么再去开口?
这是他唯一的爱女,也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他可以对别人冷酷无情,但对元梦,他却倾注了所有的感情,恨不得含在嘴里、捂在心里。
“梦儿这么倔强,我该怎么办呢?若是我最终的计划没有成功的话?以她这种太过刚硬的性格在日后定然会吃大亏的,我若在,天下间无人可以欺她,但我若是不在了?那便定要给她找个值得信任的男人来保护她、爱护她、拴住她……”
司徒文背负双手在院子里左跺右跺的来回走动,微眯着双眼,紧皱着眉头思索着,此刻的司徒文不再像是个高高在上、手握重权的王爷,而是一位为女儿操尽了心思的父亲。
“我也不想逼你啊!可你如此单纯,总是让我担心,当年就不该任由你加入通天峰,致使如今你的心中只有剑却容不下其他,而且女人总要嫁人的,唉!你这娃娃可真让人伤脑筋啊!”
“诗儿!我们的女儿长大了,你若还在就好了,我也不用在此操碎了心啊!”
司徒文愁眉苦脸的摇头叹息着,在想着曾经的爱人时,突然想起自己的后院里还有个女人,他心头一亮,暗忖道:“或许那个女人能给我一些别样的主意呢?”
偏殿内,妖艳的血依依正在温柔的给司徒文按着摩,轻轻的给他捏着肩膀,那模样好像一个良家妇女正在伺候着心爱的丈夫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