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苏我义成及时赶到一刀洞穿了那偷袭的士兵。
郭奉孝擦了擦脸上的液体,摊开手一看,果然就是那偷袭士兵的热血溅了自己一脸。
他又抬头看了看苏我义成,心中提着的那股气松了出来,便再也只撑不住,瘫坐在地上。
苏我义成上前一步将他拉了起来,道:“郭大侠,你怎么样了?”
郭奉孝想说没事,可是发现自己喉间干疼说不出话来,想要摇头,可是还没摇便一阵眩晕,要不是苏我义成出手拉住,郭奉孝便又摔倒在地。
苏我义成见自己一方大胜在握,便扶着郭奉孝回到了村子。
一进村子早有村民们迎了上来。
苏我义成道:“快去请大祭司过来。”
郭奉孝先前虽然在村子里大闹了一场,可是他奋勇抵抗本多忠胜的士兵,村民也是看在眼里的。是以苏我义成一说要请大祭司,村民便知道要为郭奉孝疗伤。其中有几个腿脚快的,便立刻跑去请大祭司了。
苏我义成又道:“快去取些温水,再弄些吃食来。”
几个上了年纪的妇人,纷纷回到自己躲身的地方,将那些吃食拿了出来,只是一时找不到温水,只拿了些凉水回来,交给了苏我义成。
苏我义成接过水发现是凉水,一愣随即知道了其中的原委,将水递到郭奉孝的面前道:“郭先生,现在是非常时期,没有温水,你既用这些凉水,将就一下吧。”
郭奉孝迷迷糊糊听说有水,便忙接过那陶碗,咕噜咕噜喝了个底朝天。
一碗水下肚,郭奉孝因失血过多而干渴的喉咙,也终于得到了滋润,精神也好了些。
苏我义成又将那些吃食递到郭奉孝跟前道:“郭先生,你已经快一天油米未进了。吃点东西吧。”
郭奉孝摇了摇头。
苏我义成道:“所少吃些吧。一会还有恶战。”
郭奉孝一听也是,便勉强吃了一些,可是喉咙干疼虽然有所缓解,但还是不似往常好的时候,所以也就强吃了一些。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郭奉孝不过是吃了一点点东西,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许多。
“多谢,王子殿下救命之恩。”
郭奉孝拱了拱手,他本想起身郑重的道谢,可是他一动浑身上下的刀口便火辣辣的疼。
苏我义成回了礼道:“郭先生说的哪里话,你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之前确实错怪你了。”
郭奉孝道:“并不是错怪,我确实是杀了虾夷族的士兵还挟持了老王。”
苏我义成道:“可是今天郭先生以一己之力挡住本多忠胜三波进攻。早已经功过相抵了。”
郭奉孝直到:“惭愧,惭愧。”
正说着忽听人群外有人喊道:“谁?是谁受了伤?需要我的医治。”
原来大祭司正陪着老王说话,就见几个村民跑了进来,说道:“大祭司爷爷快去看看吧。有人受了很重的伤。”
大祭司一听有人受了重伤,便立刻随着那几个村民赶了过来。
却远远的看见村民们里三层外三层围的严严实实。
村民们听到大祭司讲话,便纷纷识趣的让看一条道,让那大祭司进去。
大祭司来到跟前一看,这不是那个挟持老王的刺客吗。于是向着王子苏我义成道:“殿下要救得人就是他!”
苏我义成点了点头道:“还望大祭司立刻为他疗伤。”
大祭司冷笑道:“疗什么伤?”
苏我义成也搞不懂这大祭司为何明知故问。
“自然是他身上的刀伤了。”
大祭司继续笑道:“我是虾夷族的大司命所学之术只能用来救治虾夷族的伤人。恕不救治外族人。”
苏我义成道:“大祭司可知道他因何事受了这么重的伤?”
大祭司道:“因为何事我都不会救他的。不救外族人是我的规矩。”
村民中有人看不下去道:“大祭司爷爷,你什么时候有了这规矩?”
大祭司笑道:“刚定的。”
那村民道:“大祭司你这不是诚心要为难郭先生吗?”
大祭司反驳道:“是他先于我们虾夷族为难吧。”
苏我义成道:“是因为虾夷族啊。”
大祭司一愣。
苏我义成又说到:“他之前是挟持了我的父王。但他挟持我父王的目的是为了减少我们虾夷族的伤亡。他误信了丰臣秀虎的话,以为只要我们投降,便能好好活下去。”
他顿了顿又道:“如今他已经看清了丰臣秀虎的嘴脸,和我们站在一处。方才他费尽全力为我们当下了三波本多忠胜的进攻。这是一位勇士啊。”
“平时你和父王都教育我说要尊敬勇士。不管勇士是不是我们的同胞,只要是勇士就该受到尊敬。如今勇士就在这里躺着,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大祭司有些动摇了,可是万一上当了怎么办?他活的年岁也不少了,很多事情不能只听他怎么说。
就在这时,士兵跑来通传道:“丰臣秀虎的三路大军已经开始向这个山谷袭来了。”
郭奉孝一听立刻拿起宝剑就要出站。
可是刚一站起便觉得双腿无力,又到了下来。
苏我义成赶紧上前问道::“郭先生没事吧?”
郭奉孝要克摇头道:“没有什么大碍。快扶我起来我要去阻止他们。”
苏我义成摇了摇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阻止。那可是千军万马啊。”
郭奉孝粲然一笑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今日为了维持自己心中的道义,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说着又要起身,却又被按倒。这一次按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祭司。
大祭司道:“就你这身子还是别去添乱了。”
他这么一喝,倒吓着郭奉孝了。他看了看苏我义成,苏我义成一脸没事的样子只是在那嘿嘿的笑。
大祭司翻了翻郭奉孝身上破碎的衣物,道:“快去拿盆水来!”说着便从口袋里拿出了他平日救人的工具来。
郭奉孝就更加惶恐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大祭司前后会有这么大的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