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潇然的心思
唏儿点了点头,办法她还要再想一想。
见赫连如水气色不佳,唏儿把半夏叫过来,叫她跟在二小姐身边伺候。等半夏扶走了赫连如水,唏儿又返回了魏家。
到了魏家才知道,今日魏潇然也没去翰林院,一早就被元杉衣扣到了家里。
听说人都在松鹤院,唏儿赶紧过去。
“唏儿给外祖请安,给舅母请安,见过潇然表哥。”进屋后,唏儿给大家行礼。
老夫人沉着的脸,在看到唏儿后,总算有了几分缓和。她招了招手,“唏儿丫头,到外祖身边来。”
唏儿担心的看了眼魏潇然,才走到老夫人身边。
“外祖,潇然表哥…”唏儿想找个借口,帮表哥离开。
“唏儿丫头,你闭嘴!”老夫人一脸气愤,“你跟我说实话,潇然和赫连二小姐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唏儿惊讶,表哥这是承认了?
她的目光与魏潇然的在空中相遇,魏潇然露出一抹苦笑,抢着说道,“祖母,不关唏儿的事,她什么都不知道。”
“潇然,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元杉衣气得脸色铁青,指着他道,“你说说以你的条件,找什么样的嫡女找不到?赫连如水一个庶女,哪里配得上我们魏家!”
“娘,孩儿想要娶她。”魏潇然忽然跪了下去。
老夫人抄起边上的拐杖,对着魏潇然就打了过去,“你个孽障,这么多年的诗书都让你读哪去了?你这么做,对得起你死去的祖父吗?
“外祖!”唏儿大叫,伸手帮她拍着后背顺气,“外祖,有话慢慢说,你千万别激动。”
外祖年纪大了,要是激动过了,怕是容易出事。
元杉衣见老夫人如此生气,也跟着跪了下去,“母亲,是杉衣管教无方,给母亲丢脸了。”
老夫人望着魏潇然,一脸的失望至极,半天方收回目光,看向元杉衣,“杉衣,你是我魏家的好媳妇,跟你无关。”
见到舅母都跪了,唏儿也不好再站,只得走过去一同跪下。
“唏儿,你过来!”老夫人瞪了一眼魏潇然,怪他连累了唏儿。
“祖母,是孙儿的错,但孙儿对如水是真心的。”魏潇然开口。
“真心?”不等老夫人说话,元杉衣就气愤的道,“你的真心,是比得过我魏家的清誉?还是能挡得住天下名流的耻笑?”
魏潇然脸色一黯,“娘,难道我娶如水,就那么让你不能接受吗?”
“我绝不接受!”元杉衣怒声,“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嫡庶有别的道理,连三岁小儿都能熟知,
怎么到了你身上,就可以肆意的破坏?潇然,魏家培养你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你毁掉魏家!”
魏潇然低下头,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重。特别是潇逸远走边关之后,他没日没夜的苦读,为的也是给魏家争光,不让祖父的威名没落。
可如今,他却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他闭上眼睛,愧疚自责,痛苦万分。
“潇然,你大了,祖母管不了你了。”老夫人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杉衣,唏儿,你们都起来,潇然,你也起来。凡事都有定数,祖母也不强求。如果你执意不肯回头,祖母也不拦你了。”
元杉衣一惊,“母亲,赫连如水…儿媳不同意!”
“儿孙自有儿孙福,该说的,该提点的,我们都说了,以后,潇然过得如何,都是他自己的命。”老夫人眼中带着哀伤。她老了,盼的不过是儿孙幸福。
既然潇然认准了赫连家的女儿,她也就不管了。若是强行拆散,将来潇然一辈子不幸福,也会埋怨于她。
只是她死后,怕是没脸去见老头子喽!
唏儿站起来,上前扶起元杉衣,把她扶回座位上。又过来扶魏潇然,“潇然表哥,你起来吧!外祖的话,你也听到了,以后的路,还要靠你自己走。”
魏潇然拍了下唏儿,让她放手,然后跪在地上给老夫人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
老夫人一脸倦怠,对着元杉衣道,“看你脸色那么差,回去休息吧!”
元杉衣因为没教育好儿子,一脸愧色的走了。倒是魏潇然,一直站在旁边没动。
老夫人道,“唏儿,你也回去,外祖想睡一会。”
唏儿担心老夫人,嘴上应着,手指却搭上了她的脉搏。老夫人的脉相还算可以,只是前面太过激动,导致了心跳加快,还有血压,肯定也高了。
“外祖,你先睡一会,我出去给你配点药。”唏儿扶着老夫人躺下,叫上魏潇然一同出去。
到了外面,魏潇然焦急的道,“祖母是不是被我气病了?”
“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很正常,潇然表哥,你也不用自责。”唏儿让丫环拿出纸笔,给老夫人开了药方,让她赶紧出去抓药。
“唏儿,我们随便走走吧!”魏潇然心情不好,想找个人诉说。
唏儿叫过守在门外的丫环,让她去把出云叫过来,这才跟着魏潇然往前走。走了一段路,见四周已经没人,魏潇然感紧道,“如水现在,在你府上吗?”
唏儿没回答,却反问了一句,“潇然表哥,你对我二姐可是真心?”
魏潇然脸一红,虽然难为情,还是说道,“直到昨天我才知道,我对她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唏儿,我想照顾她一辈子。”
唏儿笑了下,“有你这句话,就好办多了。其实,外祖她们不是讨厌二姐这个人,而是讨厌她赫连家女儿的这个身份。只要表哥真认准了二姐,我们再想想办法就是。”
“怎么想办法?”魏潇然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
唏儿想了一下,这事她自己还做不了决定,要先和风锦商量之后才能做决定。
“潇然表哥,我答应了舅母,不插手这件事。不如你找时间去求求风锦,或许他能有办法。”
对于风锦,魏潇然觉得他是赞同他和赫连如水的。如果不是风锦当初对他用激将法,他也未必会注意到赫连如水。
若无注意,又何来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