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野，你真好。”赫连如雪忽然用力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上官野顿时脸色通红，推开她就走。
赫连如雪第二天早上，是被府上的哭声惊醒的。
“冬青，谁在哭，外面怎么了？”
冬青赶紧挑了帘子从外间进来，“二小姐，是大小姐仙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赫连如雪觉得不太可能，上次，秦朝阳折磨她时，精神头看起来还很好。怎么才几日不见，人就死了？
要是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
“听说今早丫环发现的，发现时，人已经硬了。”冬青打了个冷颤。一想到府上死了人，她就害怕。
“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奴婢不知。”冬青惨白着脸，“奴婢胆子小，根本不敢过去打听。”
看来是真的了，赫连如雪只觉得心中解恨，真想大笑三声，以示庆祝。可这里是秦府，她就算再高兴也不敢！
冬青出去把早饭端进来时，赫连如雪一口都没吃，她要装病，她不想去给秦朝阳守灵。那个女人就是死有余辜，早就该死了。
“二小姐，你少吃点吧？不吃身子也不愿意好。”冬青劝着。
“我吃不下，我头晕得厉害。”赫连如雪摇摇头，用被子把自己蒙住。
果然没过多久，秦瑟身边的丫环就来找冬青了，说是老爷叫二小姐过去给大小姐守灵。
“柳叶姐，二小姐今早连饭都没吃，一直喊着头晕。她过去之后，要是晕倒了怎么办啊？”冬青说完，柳叶便走了。
她倒不是心疼赫连如雪，她只是怕别人知道赫连如雪为什么会晕倒。若传出去是被大小姐害的，外面该怎么看老爷？
秦朝阳在睡梦中死去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御史府。
赫连子荣有心想要自己过来吊唁，又觉得自己长秦朝阳一个辈份，亲自上门不太合适，便命人把赫连如水找了过来。
“如水，秦尚书府上的秦朝阳昨晚死了，你替为父走一趟秦府。顺便找机会，和你四妹说几句话，让她有时间回府一趟。”
赫连如水因为前几天，没看到赫连如雪，心里有些别扭。但又怕她真在秦家受气，还是决定看看她去。
以御史府千金的身份，到了灵堂给秦朝阳上了一炷香，她随后拉过一个丫环，问她赫连如雪怎么没来？
丫环眼神躲闪，挣开她的手就跑了。
赫连如水觉得奇怪，径自往后院走。今日秦府来往的人太多，一时间也没人注意到她。等她到了后院，一连找了几个院子，都没看到人。
正想原路返回时，刚好看到一名丫环出来倒药渣，她赶紧把人拦住，“请问，你知道赫连如雪住在哪个院子吗？”
“啊？你找二小姐吧？”丫环打量着她。
“是，我是御史府的二小姐赫连如水，是她姐姐。”
“见过二小姐，我是如雪小姐身前的丫环冬青，小姐请跟我来吧！”
赫连如水边走边打量冬青，见她一脸憨厚，这才问道，“二小姐怎么没去前面灵堂呢？我在前面找了她半天，都没看到人。”
“二小姐病了，所以去不了。”想到赫连如雪被秦朝阳欺负的事，冬青就气愤，可她是秦府的下人，可不敢跟外人乱说。
到了赫连如雪的院子，她介绍道，“这就是我家二小姐住的地方。小姐请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去吧！”
赫连如雪没想到二姐会来，想到自己现在的凄惨模样，她根本不想见她。可是人都到了门外，真的找不到拒绝的借口。
“让她进来。”她咬牙坐起来。
赫连如水进来之后，一看到她消瘦的小脸，就大吃一惊。
“四妹，你怎么瘦成了这样？是不是秦家给你气受了？”
“多谢二姐关心，我只是不太习惯秦府的生活，过些日子就好了。”赫连如雪嘴硬的道。
赫连如水打量了她几眼，才把目光移开，“那就好，虽然你被过继了给了秦大人，但你还是御史府的小姐，要是在这里住得不顺心，就回家去。”
“多谢二姐，我在秦府住得很好，秦大人对我也视如己出。”赫连如雪仅剩的自尊，不允许她说出实话。
赫连如水笑了下，“父亲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等你有时间了，让你回家看看。”
赫连如雪嘴角挑起一抹嘲弄，从离开御史府起，她就没想过再回去。
“二姐，我知道了。”赫连如雪说得言不由衷。
赫连如水的目光再次落到她瘦成一条的小脸上，终是有些不忍，“四妹，你好自为之，我该走了。”
“冬青，替我送送二姐。”
赫连如水看了她一眼，无奈的往出走。她总觉得四妹在秦家过得并不好，要是好，人怎么能憔悴成那样？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固执。
但路是自己选的，就像自己。
唏儿也听到秦朝阳的死信，她很是诧异，秦朝阳为什么会死？对于一个全身瘫痪的人来说，死其实是一种幸福。正因为知道这一点，她当初才给她留了一口气。
“小姐，要查吗？”赤焰见她蹙眉，开口寻问。
“不用，死都死了，谁还会在意她是怎么死的。”一个废人而已。
“御史府那边今日去秦府的人是二小姐。”赤焰道，“她还去后院见过四小姐，两人并没有交谈多长时间，只是一盏茶的功夫。”
“四小姐没去灵堂守灵？”唏儿觉得奇怪。按理，秦朝阳死了，赫连如雪没理由不去。
“没去。听说二小姐走的时候，她也没出来送。”
“赫连如雪的路都是她自己选的，到了秦家，秦瑟对她如何，都和我们无关。”唏儿向外走，她要去见外祖。
到了魏家，唏儿并没有直接去松鹤院，而去先去找元杉衣。
元杉衣一看到她，就笑着问，”唏儿，你看过你外祖了？”
“没有呢，我今天一来就直接来看望舅母了。”唏儿说得心虚，要不是有事，她还真是次次先去松鹤院。
元杉衣正色看她，“你是不是为了你潇然表哥和赫连如水的亲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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