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披上了一层蓝色冰袍,面庞生硬,神态奇怪。
而在其身畔,乌光一闪,武威门院弟子现出身影。
黄袍青年先是一怔,随后,怒喝一声,扑上前去,一只右手忽然化作一只硕大的龙爪,冲着武威门院弟子的头颅一掌拍下。
背面却是黄光一闪,嗡的一声轻响,一道茶杯般粗细的黄色光柱撞在了腰间,一闪,没入体内不见,真气瞬间凝滞,身躯却保持着前冲的姿态冲武威门院弟子扑去。
武威门院弟子冲着扑来的黄袍青年淡淡一笑,左手从绿袍青年肩头挪开,一拳击向寒光射的龙爪。
动作看似缓慢,拳影却刚好和龙爪对撞在一同。
“喀嚓”一声脆响,黄袍青年的臂骨断折开来,身影腾空飞起,重重地撞在了大殿一侧的石壁之上,摔倒在地,喉头发甜,石壁之上的禁制灵光一阵嗡嗡作响。
“啧啧啧!这孩子,还真是大意,已然发现有人潜入洞府。就应该把你娘给叫过来才是?”
倾城从大殿一角走出,冲着黄袍青年晃了晃手中凝光宝镜。嘻嘻一笑。
黄袍青年拼命催动体内真气流通,麻木稍减。刚要挣扎着站动身来,被凝光宝镜中飞出的光柱一击,再次瘫倒在地。
绿袍青年却已化作一尊湛蓝色的冰雕。
从这人体内透出的灵压来看,仅仅相当于中阶地仙的境地,天然不是武威门院弟子和倾城的对手。
武威门院弟子双手掐决,十指连弹,一道道灰色光丝源源不断地没入黄袍青年丹田肚腹之中,丝丝缕缕地缠绕在妖丹之上,黄袍青年体内真气再也无法催动。望望倾城,又望望武威门院弟子,嘶声说道:“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倾城收起凝光宝镜,嘻嘻一笑,扮了个鬼脸,说道:“你说咱们是谁呢?抓你们兄弟人,当然是要抽筋剥皮炼丹炼宝了,还能做什么?”
“大吹牛皮。若是我父王知道此事,必定将你人碎尸万断!”
黄袍青年目光中满是惊惧之色,口中却是一点点都不服软。
“哟哟哟,我好怕呀。你认为你父王现已化蛟成龙了不成!”
“哼,没有化蛟成龙又怎样样,照样杀了你!”
“是吗?怎样杀呢?”
倾城脸上笑意不变。缓步走到黄袍青年面前,指尖一弹。一团豆粒般巨细的金色烈焰飞出,围着黄袍青年的头颅飞快地转起圈来。柔声说道:“你应该没试过,大卸八块其实没有一点意思,若是一点点烤熟了吃,味道好一些!”
那团金色烈焰虽然只需豆粒般巨细,却是炙热无比,并没有碰触到黄袍青年头上的淡紫色长发,仅仅是在邻近转了几圈,长发却是轰的一声被点着了起来。
黄袍青年面庞歪曲,脑门之上盗汗滚滚,尖叫道:“不要!”
“哦,不要这样烤?那怎样烤,莫非你喜爱那种全身着火架起来烤的味道?”
倾城纤纤玉手在黄袍青年面前晃了两晃,腾的一下,手掌之上飞起一团金色烈焰,周的温度登时高了许多。
她脸上的笑脸是那样甜,声响是那么轻柔,黄袍青年却好像遇到了蛇蝎一般,心中惊骇到了极点。长发滋滋焚烧,头上烈焰腾腾,却又无力平息,望着倾城手掌上腾起的烈焰,忍不住嘶声尖叫道:“求求你了,你杀了我吧!”
“好吧!”
倾城手掌随意一挥,疾风迎面,黄袍青年头顶之上焚烧的金焰却是瞬间溃散无踪。
伸手悄悄拍了拍黄袍青年的脸蛋,嘻嘻一笑,说道:“看把你吓的?啧啧啧,这胆量,还要多厉炼厉炼才行啊!”
头上烈焰平息,黄袍青年非但没有九死一生的感觉,心中反而加惊骇,不知道倾城接下来会怎样抵御自己,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你,你终究要......要干什么?”
“说说看,你爸爸妈妈在哪里,本仙子良久没看到他们了,想找他们聊聊天,叙叙旧!”
倾城目中秋波流通,脸上笑脸加绚烂。
“我父王他......”
黄袍青年心中一阵犹疑,看看倾城,又望望武威门院弟子,脑中飞快地转着各种想法。
眼前这人体内透出的灵压好像远远不如爸爸妈妈强壮,看来,想要活命,只需把爸爸妈妈找来,细心思量了一番,总算狠决然拿定了留意,说道:“我父王现在在......”
话未说完,倾城却摆摆手打断,说道:“好了,好了,你不必说得那么具体,说说该怎样把他们叫回来就行了!”
“这个......好吧,我腰间挂着的这块玉符可以相互传讯!”
黄袍青年满脸无法地说道。
“哦,是吗,我看看!”
倾城伸手冲着黄袍青年腰间悬挂的那枚洁白玉符一招,把其捉在手中,细心打量了一番玉符之中篆着的一道道玄奥的字符,又望了望远处绿袍青年腰间悬挂着的另一枚如出一辙的玉符,目光中登时显露一丝促狭之色,食指悄悄一曲,冲着绿袍青年腰间一弹,一道纤细的金光从指尖飞出,不偏不倚地击在那枚玉符之上,“砰”的一声闷响,玉符登时碎成了片片。
武威门院弟子先是一愣,随后,嘴角边渐渐浮出一丝会意的笑意。
跟着法力的催动,不多时,倾城手中玉符之上开端渐渐浮出一团白色灵光,随后,一道粗豪的男人声响从玉符之中传出:“老七,出了什么事情,你哥呢?”
听到这粗豪的声响,黄袍青年双目不由一亮,脱口说道:“父王,救我,哥他......”
倾城空着的右手忽然间一掌掴了过来,“啪”的一声脆响,一道明晰的掌影印在了黄袍青年的脸上,打断了黄袍青年的言语,冲着玉符嘻嘻一笑,说道:“老家伙,你给我听好了,你一个儿子已被本仙子抽掉了蛟筋,另一个儿子正躺在这洞府中活受罪呢,你若不想他死掉,立刻滚回来!”
说罢,未等那头有任何声响传来,顺手一捏,这枚传讯玉符相同化为粉末。
黄袍青年登时愣住,面色一会儿变得苍白无血。
武威门院弟子却是悄悄一笑,说道:“定心吧,只需你父王识相,本尊不会要他性命的!”
说罢,袍袖一扬,一座金光灿灿的七层小塔从袖中飞出,符文闪耀,滴溜溜旋转着化作数尺来高,嗡的一声,塔底飞出一道金光,起绿袍青年的身影收入塔中而去。
随后,金光一闪,浮屠已到了黄袍青年头顶之上,光影一闪,起其身影收入塔中。
“打了小的,不愁老的不来,怎样,好好预备在这儿和它大战一场吧?”
倾城眨了眨眼睛,冲着武威门院弟子满意地一笑。
“这儿当地太小,我怕被人堵在里边出不去,当然,你若喜爱留在这儿,我也没有什么定见!”
武威门院弟子说罢,回身向大殿外走去。
“喂,你这人怎样这样,等等我!”
倾城嘴巴一撅,狠狠地瞪了一眼武威门院弟子的背影,箭步跟了上去。
半天后,本来安静的深潭忽然间好像开锅的沸水一般,浪花飞溅,霹雷隆作响,忽然,一道巨浪冲天而起,百丈高的浪花顶端,站着一名身披金袍头戴金冠的中年男人,满脸虬须,神态剽悍,狮鼻阔口,双目之中紫光闪耀,不怒自威。
足下的潭水霹雷降哆嗦着化作一座洁白的莲台,巍峨不散。
金袍男人目光左右顾,随后望向了北侧的那座千丈顶峰,看清峰顶之上的武威门院弟子和倾城,眉头不由一皱。
武威门院弟子心中却是悄悄一紧,这金袍男人体内透出的灵压之强,居然比断魂还要强上几分。
倾城却是嘻嘻一笑,毫不在意地抖手抛出一只洁白的玉葫,嗡嗡哆嗦着化作尺巨细。
金袍男人听到倾城的“嘻嘻”笑声,面色登时一冷,双目之中凶光一闪,伸手指着倾城怒骂道:“死丫头,是不是你把本王的爱子给捉了起来!”
“想必你便是虬蛟王吧,啧啧啧,真聪明,你儿子就在这只玉葫中呢,不过,现已被本仙子抽掉了蛟筋剥掉了逆鳞,变成了废物,你若不厌弃的话,就拿去吧!”
倾城脸上笑脸不变,脆声说道,纤手一挥,葫芦登时冲着虬蛟王渐渐飞去。
听闻此语,虬蛟王气往上涌,双目之中好像要喷出火来,牙齿咬得嘎嘣作响,面庞歪曲,轰的一声,一团色光焰不行克己地从体内飞扑而出,强壮的灵压漫山遍野冲着周飞而去,大手一伸,一只手掌登时变成了色斑驳,冲着那洁白的葫芦一把抓去。
就在此刻,“砰”的一声,葫芦口大开,一道刺目银光从葫中飞出,化作一枚丈许长短的银色飞剑,剑尖一抬,刷地一下,忽然间就呈现在了虬蛟王的眼前,其速如电,冲着其脖颈之间一剑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