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看的旁边那年轻人目瞪口呆啊,这宗主的千金啊,天骄之子啊!怎么会对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三四的少年如此恭谨?还…称其为先生?
要知道,他林峰虽为外门第一人,却也不曾入凌音的眼半分!只有倾慕的份儿啊!
“林峰,你带着小先生转转,讲解一下宗门与他熟悉,莫要怠慢!”言毕,一阵香风,身影早已远去…
“林峰师兄,请多关照。”季子然噙着温和的笑意拱手行礼,礼节不曾有半分偏差。
林峰也急忙还礼:“先生唤我林峰便是…”
再说凌音,离开长生所之后便匆匆的赶往宗主,也就是其父修行之地,在她心中,季子然此人关系重大!就算废灵根终生不入筑基又有何妨?单是依靠季子然对赤火剑诀那么了解,甚至到了精通的地步,此人的价值绝非小可!
凌音之父凌天,天行宗之主,一身修为以达半步元婴,天行宗能有今日鼎盛,那都是凌天孤身持着一柄火色长剑,踏着无数尸体斩出来的!他在天行宗的地位无可撼动,修行之地为天行宗灵脉中心,想的就是依靠庞大的天地灵气,早日突破元婴大关,在这个世界,有实力,才能得到更多。
洞府内只有一张圆桌,几把木椅,洞府尽头只有一个蒲团而已。可能很少人想得到,天行宗宗主的洞府,居然如此朴素。
“拜见宗主。”
凌音对着蒲团上面色不怒自威,带浓浓上位者气息的男人施施然行礼,好看的大眼睛却是眨了眨,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哪怕父亲威严无比,也不妨碍她的一丝俏皮。
凌天眸子中无奈之色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便是浓浓的疼爱和怜惜:“怎么这次叫宗主了?得了吧,闺女,听闻你遭遇到天残宗邪修了?幸好无恙,否则老子豁出去命不要也折了他天残宗!”
“嗯,运气不太好,碰到了李广,险象环生,爹爹,您差点儿见不到闺女了!”凌音撇了撇嘴,看的让人好生怜惜!
“什么?”凌天拍案而起:“就那一身邪水之术的天残宗新晋长老?对付我的女儿?本本座宰了他!”
狂暴的气息动荡不止!他凌天就这么一个闺女,如今又差点丧命天残宗之手他怎能不怒?
这股暴动的气息给凌音吓了一跳,小丫头急忙摆着洁白的小手吐了吐舌头,不敢装可怜:“爹爹!那李广早就命赴黄泉了,您可别冲动!”
凌天一惊:“怎么可能?你杀的了李广?”自己的闺女啊这可是,凌天当然知道凌音天赋惊人,但一直被他保护在羽翼下,并不曾真正见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相比于半生厮杀,并且修为高他一个等级的李广,凌音怎能越级击杀?
接着,凌音想了想还是将事情的原委全盘托出,她怎么遇到的李广,怎斗法不觉间到了凡俗季家,怎么经季子然修出剑灵,指点击杀李广,又怎么将季子然带回天行宗。秀眉微蹙,一个细节都没有落下,她对自己的爹爹,当然不可能有所隐瞒。
“剑灵?这怎么可能!闺女,你速速施展!”这次凌天彻底惊了,剑灵……他苦修赤火剑诀多年,也不曾触摸到剑灵的边缘,而凌音,怎会因为一个少年的指点修出剑灵!
凌音小嘴一撇,对爹爹的质疑颇为不满,小先生在她心里一定是个大人物!大人物的指点下,修出剑灵还不是手到擒来?好吧,小丫头涉世未深,根本不懂的剑灵的重要性,与修出剑灵的难度!那可是天赋,机缘,心性,缺一不可的东西!况且就算这些都具备,修出剑灵,也是万中无一。
凌音没想这么多她只是按照季子然说的,平心静气,沟通着自己体内的灵力,与被她命名为“小火”的火雀,骤然间,一声清鸣响彻!屋内的温度猛然攀升,甚至连凌天的额头都因为高温而渗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凌天施展自身磅礴灵力将这股炙热压制在屋子之中,以免惊动其他人修行时,又是一声带着古老而尊贵的雀鸣响起,朱红色火雀自凌音背后现形,随着凌音手中舞动的火色长剑飘然舞动…
火雀盘旋之下,凌音美若真正的仙子!绝美之下,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那种气势,那种威能!凌音的赤火剑诀比起凌天来可以说相当稚嫩,但就是因为这剑灵!那种锋锐炙热的威压,却是要比凌天的纯粹太多!
感受着剑灵散发出来的炙热纯粹的剑意,就连凌天的眸子都渐渐的火热起来!
但凌天不愧是一宗之主!眸子中的火热迅速平息了下去,示意静音收起剑灵后,那抹火热已经化为了浓浓的警惕和沉思。
“小小年龄,毫无修为,却深谙赤火剑诀…此人来路有问题。”
凌音漂亮的大眼睛动了动:“爹爹,小先生…也不像有问题啊,而且我还觉得很是侠义呢!素不相识之下,他便愿意暴露自己,只为救我,您怎么能说他有问题。”
听凌音这么说,凌天微微一笑,起身…那笑容中满是沧桑:“修仙…修仙,哪儿有那么容易。无数人都想往高爬,都想着所谓的终成大道而不择手段!”
“像夺舍之类的事,虽为修士所不耻,但却从未杜绝。音儿你怎知…那所谓的小先生未被夺舍?”
“哼!反正就是没有!他的眼睛很清,而且谁会夺舍一个杂灵根嘛!这点爹爹你不如我!”不知为何,凌音就是愿意相信季子然,是因为他救了自己吧?不!反正季子然不会有问题,这就是她心中的想法。
而这时,凌天身上那沧桑感顿时消散,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我的闺女不会是看上那季姓少年了吧?”
“啊?”凌音俏脸唰的一下红了:“爹爹!你又逗我!”
“哈哈哈哈哈!”凌天也笑了起来,笑的很爽朗,很开怀,在门人面前,他们父女要保持威严,也只有这样的独处,才能让他们放松一下吧。
顿了顿之后,凌天摸着凌音的脑袋:“好了,去把他叫来,让爹爹考校一番。”。
“哼,爹爹,我可不喜欢比我小的,还有人家年龄小,你别吓到人家!”凌音撇了撇嘴之后小跑出去,只留下抚着额头沉思的凌天。
“季子然…季子然…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这个名字啊…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