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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
杨绍远定定立在那,像被点了穴道般。
这娇嫩明媚的小姑娘居然就是那个将杨宝儿压得死死的,被皇上宠在手心里的皇后?!
“你想做什么?”面前少女容貌真真是灿若玫瑰,艳若桃李,雅胜幽兰,最叫人惊艳的还是眉间的高贵慵懒,生生让人矮了一头,却又忍不住……
一个恍神之际,杨绍远竟已经下意识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去路。
是以,少女眉梢高挑,声线泛冷。
杨绍远听着这一把染了清冷更显清脆幽幽的嗓音,只觉得脚下生了根,理智上他是要行礼让路的,可是内心深处却又不由自主地想多留她一会。
正踌躇着,他呐呐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云玖却懒得和这人多纠缠,她淡淡扬了扬眉,手上牵着雪球的绳子,娇弱明艳的少女和高贵凶狠的雪狼,说不出的违和,却偏偏又十分相得益彰。
“这里是后宫,这位是皇后,你再不让开,休怪我动手不客气了!”玲珑上前一步,本就生得高挑,浓眉大眼的,一板起脸来更是说不出的威严肃穆。
一时鬼迷心窍的杨绍远,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私闯后宫重地,冒犯皇后,可不是小罪。眸光微凛,他拱手便屈膝行礼,“卑职是镇国公次子杨绍远,新任御前侍卫,不懂规矩,冒犯了皇后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声音铿锵有力,然而声线过于阴柔,云玖只淡淡瞥了一眼他与杨宝儿约摸三分相似的五官,而后语气平平地道,“哦?原来是镇国公之子,既是新来乍到不懂规矩,念你初犯的份上,本宫便不予追究,退下吧。”
说来也奇怪,明明就是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比自己都要小两三岁,却冷静自若地说着皇后威仪的话。并且,天生的大家风范,贵族血统,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她这话气短。
杨绍远忍住抬头的冲动,垂着头,抿唇好半晌才涩涩道,“卑职……谢皇后娘娘。”
云玖眉眼淡淡,一双会说话的凤目微含,牵着雪球带着宫女便从杨绍远身侧走过。
裙裾一角在他面前飘过,大红的颜色一闪而过,带来袅袅淡淡的香气,萦绕鼻尖,杨绍远微微吸气,这香气带着玫瑰的馥郁又带着茉莉的清甜,像是一缕勾人的魂,直至他心头。
杨绍远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糊涂了,才会在那女子远去之前忍不住道,“雪狼到底凶残,娘娘日后莫要自己牵着了,小心被畜生伤了凤体。”
原本是一句关心的话,至少他这么认为。
可前头的女子蓦地顿下脚步,转过身,一张芙蓉面上带了寒霜,声音转冷,“本宫这可不是畜生,也不会伤着人,杨侍卫有空担心雪狼,不如担心下你那个真正想伤着本宫的姐姐。”
说完,裙衫迤逦,人走远。
那雪狼甚至还回头冲他吼了声,眼里似乎带着嘲讽,嘲讽他不自量力般。
杨绍远面色阴冷,紧紧握着拳头,可此时他想到的却不是皇后与他是敌对关系,而是——
又因为杨宝儿那个女人,害他在她心中有了不好的印象!
杨绍远阴沉的眸子里满是杀气和憎恶,十七岁的少年却浑身都带着煞气,好不吓人。
而走远的云玖却是心情愉悦地牵着雪球,嘴里甚至还低低哼唱起小曲儿来。
挑拨了杨绍远与杨宝儿这对本来就势如水火的姐弟,她相信,徐姨娘和她静心栽培的儿子——镇国公千方百计提拔进宫的次子杨绍远,会给她一个惊喜的。
只不过,杨敬的夫人,杨宝儿的生母程氏,可不要让她失望啊。
内宅斗得越是激烈,他杨敬的好日子就越是屈指可数。
呵……
“公主,什么事笑得那么开心?”听雨还气呼呼地数落着方才杨绍远的不敬,这会儿突兀地闻云玖一声似吵非嘲的笑,不由眨巴了下眼,问。
云玖拽了拽手头上的绳子,前面一不小心撒开腿跑欢了的雪球立即乖乖顿下等她。
“你猜?”她眉梢微挑,对雪球这般识时务的表现颇为满意,而后转脸对听雨勾唇,笑。
听雨闻言就叹气,而后继续数落起杨绍远,“公主,不是奴婢说你,刚刚那杨侍卫分明就是对你大不敬,还直勾勾地盯着公主瞧,这以下犯上,冒犯皇后可是大罪,他姐姐还是您的死对头,您为何不将他拉下去打板子,最好是将他撵出宫去……”
叽叽喳喳的本事,倒是和善舞有的一拼,云玖默默抽了下嘴角,如是想。
“那可是镇国公的二少爷,镇国公膝下唯一的儿子了。你以为是那么容易撵走的?”云玖睨了一眼听雨,但听雨那句“直勾勾盯着公主瞧”倒是叫她生出几分不适。
脑海中也浮现方才阴郁的少年一双鹰目紧盯自己的情形,她眉尖轻拧,留了个心眼。
杨绍远的眼神,叫她本能地不喜。
“回去嘴巴严点,尤其是别和长袖还有皇上说。”云玖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将绳子递给玲珑,后者乖乖接过。
她再叮嘱二人,尤其是听雨。
要是叫卫长临知道了,指不定坏了她的事。
杨绍远这个人,可大有用处。
是夜,杨绍远从宫中回府。
“谁!”他才推开黑漆漆的房门,便察觉里头有人,手中拿了一枚玉佩就要飞掷而出。
“二少爷,是奴婢!”娇滴滴若黄鹂鸟的声音下一刻响起。
杨绍远阴沉着脸,闻声手中玉佩顿了下,而后凝了眉,“雀儿?”
屋内一瞬亮起来。
雀儿立在烛台前,身上只着薄薄的一层纱,勾勒出曼妙的身子,长发微散,粉面含春,一双杏眼盈盈地望着他,说不出的较弱勾人。
杨绍远怔愣了片刻,反手关上屋门,朝娇羞的婢女走去。
他抬手,怔怔地盖上雀儿的脸,声音微沙哑,“你再唤我一声。唤绍远……”
雀儿羞怯地咬唇,声音细细的,“奴婢不敢……”
“快喊!”
他瞪着婢女的胸口,手上是娇嫩的肌肤,脑海中却是一袭火红的裙衫,以及一张瑰丽的面容。
“绍远……啊!”
声落,顷刻后,只见男子一把将柔弱无骨的女子抱起,粗暴地扔到了床榻上……
给读者的话:
污污污我对国公府的船戏似乎十分得心应手,嘤嘤嘤男女主哭晕在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