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了,每个人都穿上了长衣长裤。
这样的天气,对于怕冷的君浅而言,无疑是最让人难受的;出门时特意裹了一块披肩,君浅才上车朝着陌牵辞的方向行去。
陌牵辞有东南西北四门,东西北三门只供行人通过,而南门离停车场近,所以南门是允许车辆进出的。
到了陌牵辞,司机停车去了,而君浅则迈动步伐朝花房走去;陌牵辞的生意并没有因为天冷而受到影响,君浅去的路上,就看到衣装得体的男女结伴而行,脸上挂着足矣化去寒冷的微笑;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就比如谈生意的,出门相亲的……总而言之,陌牵辞是一个多样化的地方。
冷风吹拂在君浅的脸上,让君浅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君浅才畏着风一路前行。
其实这风并不是很冷,但对于君浅而言,这样的风无疑是很冷的;看着花园离这里越来越近,君浅正要加快步伐,却不想身后有人会叫自己。
君浅听到叫唤回过头来,看到对方时,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你叫我?”
“闻人君浅,又见面了。”
雷丽抬了抬头颅,仿佛是要证明自己是有多么的高高在上一样;她踱步来到闻人君浅跟前,一双水眸看上去是那么的天真无害。
“闻人小姐,还真是巧,我们又见面了。”
“嗯。”君浅挑眉,淡淡应着;不知道是不是雷丽单纯的不懂的怎么掩饰,君浅在看到她过来的那一刻,她就看的出雷丽并不是单单过来打招呼的。
“雷小姐,巧啊!”但君浅是个聪明人,当下冲雷丽公式化的打着招呼。
“你知道我!”雷丽有些错愕,按理说她跟闻人君浅才只见过一次面,而且那一次她们根本就没怎么说话……
“呵呵。”!君浅轻笑着。“能够跟端木大少站在一块的女人,我想除了他妹妹和母亲,只怕就只有你了……。”
端木郁华固然花名在外,但是却没见他跟哪个女人单独在一起过,君浅这么说,正好可以掩饰她有调查过的事;虽然雷丽并不值得君浅把她当做对手,但是雷丽背后还有个雷瑶。
想到雷瑶,闻人君浅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雷瑶既然能进入雷家集团公司担任总经理一职,又能与八大男爵,三大侯爵扯上关系,其手段不能小觑;所以,对于雷瑶这个人,能尽量少接触就少接触。
雷丽心里一喜,下意识觉得君浅这话是在说她在端木郁华心中的不同,当下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喜悦,有些可惜的冲君浅说道:“说到郁华,闻人小姐真是对不起,原本郁华该是你的……但是,闻人小姐,我跟郁华是真心相爱的……。”
越往下说,雷丽就越发的激动,看着闻人君浅的目光带着一丝恳求。
君浅微微叹了口气,心里却对这样的事犹是不喜。
雷丽这么说,搞得她必须要成全他们一样,但是君浅真的好想提醒她,她跟端木郁华没有任何关系了。
“雷小姐,既然是真心相爱的话,那我就祝福你们;另外,我跟端木大少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我希望雷小姐能够明白。”
君浅落落大方的说着,话落,举止典雅的冲雷丽点了点头。
“雷小姐,目前有事,我就先不奉陪了。”
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雷丽看着闻人君浅这般模样,心里有些不舒服,总感觉自己拿起锤子,没有锤在鸡蛋上,反倒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尤其是君浅最后面的话,让雷丽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无理取闹,而她是那么的高贵。
同是四大财阀的小姐,君浅这般无意的举动,深深的刺激了雷丽;看着闻人君浅要走远的身影,雷丽忽然亮着嗓子冲她喊道:“闻人小姐,我跟郁华就要结婚了,到时候,我希望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君浅步伐微顿,心里却在想雷丽要跟端木郁华结婚的事;目前豪门上下都没有收到端木郁华跟雷丽要结婚的消息,可想而知,他们的事还没有人知道。
雷丽看着君浅停下了步伐,雷丽心里有些得意;她就不信,闻人君浅会对郁华没有感情!
“闻人小姐,郁华的母亲已经来雷家向我父母提亲了,其实我没想到会这么快,我也是前不久得到的消息,这件事着实太让我震惊了。”雷丽继续说着。
君浅深吸了口气,她其实是懒得跟这个没有头脑的人打交道。
转过身来,君浅冲雷丽扯出一丝柔和的微笑。
“那要恭喜你了,雷小姐。”
跟雷丽又聊了几句,君浅才借口离开,离开时却想着以后见到雷丽能走远就走远吧,她实在是懒得听一个女人这儿长那儿短的,尤其是雷丽,她前未婚夫的未婚妻,一个前任和一个现任处在一块,着实让君浅感到古怪。
不过还好,她身边还有一个黎褚。
指腹摩擦着中指上的戒指,君浅心底溢出了一丝丝暖意。
君浅与雷丽聊天的过程中,雷丽无疑是最郁闷的一个,每次谈及她跟端木郁华的事,闻人君浅就是那种淡淡的感觉,好像什么事都不能入她的心一样,这个样子让雷丽心里非常的不舒坦;加上雷丽并不是那种擅长耍手段的人,所以见君浅那无动于衷的模样,只能悻悻的打起来退堂鼓。
……
进了花房,直接上了二楼,那里,袁娅缇兴师问罪的在沙发上坐着。
“来了啊!”袁娅缇沉声来了句,神情并不是很好,显然心里是有了计较。
君浅知道袁娅缇心里不爽的原因,自然是因为黎意泽对她的下属耍了一顿脾气,但出于她的原因,袁娅缇她们才没有对黎意泽发难。
君浅呼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下。
“他人呢?”
“去找人去了。”袁娅缇闷闷说着,冲君浅不爽道:“我说大小姐,你也太不够朋友了,进门就问他,明明我才是你的朋友啊!”
这话,听上去有点哀怨,感觉就像受到抛弃了一样。
君浅只是抬了抬眼眸,没有理会袁娅缇,反而问道:“她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不爽呗,某人把他的小姐姐藏起来了。”袁娅缇以为她再说黎意泽,不由阴阳怪气的说道,然而目光却古怪的投向君浅,好像在控诉。
无视袁娅缇的目光,深吸了口气。
“我问得不是苏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