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照本以为山洞里应该是蛛网遍布、积尘如被的景象,但进洞后却令关照吃了一惊,因为山洞里不但没有什么蛛网积尘,反而还很清洁有序,和四人曾经在这里时的景象基本一致,恍惚中令人觉得好像从未离开过……
岁月如梭,白驹过隙。每当回首,总是不胜唏嘘。故地重游,关照触景伤情,不禁伤感起来,因为关照想起了自己生命中曾经出现过的一个很重要的一个人:晴画仙子梦照!
想当年梦照大战九尾,战得是昏天暗地、地动山摇,不料自己一个好奇心害得梦照不仅枉费心机劳苦放走了妖狐九尾,而且还令梦照失去了双腿(虽然梦照已自行康复,那也是因为人家自身本事大)。尽管梦照没有恶意埋怨关照,但是在关照心里,对这位自己的救命恩人一直是牵怀挂肚、念念不忘。
关照来到晴画曾经呆过的那些地方,想着想着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哭着哭着又睡了。一连好几天关照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不仅时刻提防着涵玉,而且在关照的心里也挂念着关怀和涵昕。尤其是对关怀,从关照记事起,俩兄弟就从未分开过这么久。。再加上匆匆赶路,关照确实也很累、很疲惫,因此才不经意地睡着了。
也许有人疑惑,关照的心咋这么大呢?离开了这么久,山洞里却如此清洁有序,然后他还能在这种地方睡着?
其实没什么的,一是蛮岭这么偏僻荒凉,元素也不充裕,不是什么休闲享乐的好地方,因此不会有什么修仙高手来到这里;二是蛮岭这么大,当地有些具有灵性或者已成精的动物们入住到这洞府之中也是寻常不过之事;三是关照现在艺高人胆大。换句话说谁有关照这么大的本事会特别低调、一点不骄傲?所以关照的心大是有根有据、有资本的……
关照在睡觉期间还做了个梦:梦到大哥和涵昕来到自己身边了;涵玉犯了天怒,点背地被天雷劈死了;涵雪迷途知返,不再任性跋扈、一意孤行,向自己百般道歉、揉腿锤肩百般讨好;晴画仙子梦照也来到了自己身边,俩人克服了种种困难,终于牵手一生……
关照睡了一天一夜后醒了,发现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不免有些怅然失落,于是随手不经意地锤了下自己躺着的石床,结果关照却感觉出点异样。。
关照拨开自己枕边石床上的干草后发现,石床上刻着不大不小、许许多多、密密麻麻的正字……
关照知道这些正字是用来统计天数的,于是还特意数了数,还差一笔一百零四个正字。看着最近的这些“正”字还有着新痕,关照知道这山洞里肯定是有了新的主人。。
关键是:谁会这么有闲情,在这荒山野岭住这么久?是谁这么浪漫或者说无聊,哪来的耐心不厌其烦地统计了这么多天?是谁呢?现在人又去哪了呢?已经离开了?……
关照脑海中的问号不断地一个个升起,最终却落在了一个人身上:晴画仙子梦照。但是关照又赶忙否定自己,因为梦照那么厉害的身手、那么神秘的身份……,哪有什么理由、怎么可能来到这里呢?……
关照想了半天也没有半点头绪,最后索性不猜不想了。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关照好久没进食了,有点饿了,于是打算出去找点猎物。不过走之前关照突发奇想地将第一百零四个正字补全了,因为关照已经在这洞里呆过一天了。反正不管是出于好心还是出于娱乐吧,关照给添上了一笔。
若是按照关照的本事来说,捕猎是件易如反掌的事。但实际上关照每次独自捕猎都要花上好长时间,因为受关怀影响关照不会滥杀动物。所以关照每次都是谨慎地选择目标,谨慎地尾随跟踪、调查,不是老弱病残,关照一般都不会帮其“解脱”……
这次也不例外,关照想吃烤猪,于是跟踪着一头野猪迂回婉转地来到其种族部落,又细心地锁定了一头活了好多年的、快要寿终正寝的老猪,接下来关照便正大光明地现出澎湃杀意并尾随这头老猪。
虽然也有其他野猪想插手帮忙,但是天仙级别的杀意,令它们不敢靠近半步。这老猪一见此情景也认命了,不但不跑了,反而走过来仿佛和关照商量着什么。关照虽然不懂野猪语,但也能猜到个大概,所以没有急着下手。
这老猪见关照默许了,便来到自己的后代前,交代安排自己的后事,一切都处理完了,才来到关照的身前,闭上眼睛等死。关照又为这头老猪祈祷了一番后,这才痛下杀手。。
关照这次捕猎还算顺利,但是依然忙活了大半天,才算将烤猪吃到嘴。等到关照回往山洞口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离着洞口还有段距离时,关照就发现洞府的上空有人在空中盘旋,而且盘旋的范围正在扩大。。
正在此时,空中的人影好像也发现了自己,以极快的速度,正向自己的这边赶来。人影越来越近,关照也看得越来越清,自己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起来。。
“我不是又在做梦吧,真的是你来了?”一身飘逸素雅、得体靓丽的白色身影悬停在关照前方十余米处颤声道。
“你是梦照?……这次真的不是梦吗?……”又见梦照,关照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直令关照也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梦。。
“不管这是不是梦,我都不许你再走!……”梦照说罢一个箭步过来,扑在了关照怀里,紧紧将其搂住,泪落连珠。关照一开始也激动地紧紧抱住梦照,哭得一塌糊涂。然而哭罢多时之后关照才尴尬地想到:俩人之前的关系好像也没有好到如此亲密的程度啊,因此关照又忽地紧张局促起来,松开了梦照。
“你怎么了?”晴画贴在关照的胸口呜咽着疑惑道。
“我……我有罪,我该死,我不该对恩人如此不敬。。”关照尴尬惭愧道。
晴画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也有些太过失礼了,羞涩地松开了关照,貌似自言自语地尴尬道:“我还以为是在梦里……”这句话说完梦照则更加尴尬羞涩了,扭过身去,双手捂着面如红纸的俏脸。此情此景真的是太尴尬了,俩人均是连自己的手脚该怎样放置都不知。
“额……我也好思念恩人,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真的是太高兴了,我现在都觉得这情景就好似做梦一样!……”还是关照率先打破了尴尬道。
“在这里遇到你我也很高兴,只是你不要再称呼我恩人了,我有自己的名字。对了,其他人呢?你们不是一直都形影不离的吗?”梦照平复了平复心情,转过身来回道。
“额,说来话长,咱们下去说吧!”关照建议道。
“嗯!”梦照说罢徐徐飘下。俩人都落下后一前一后朝洞里走去,边走梦照边问道:“你之前是不是来过这洞府了?那个正字是不是你给添上去的?”
“嗯!那些密密麻麻的正字都是你刻下的?”关照回道。
“嗯,找不到你们,我只能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这里了。还好有心人天不负,比我预期的早!……”梦照幽幽道。
“让您久等了……只是您怎么会想起找我们呢?……”俩人你一言我一语间已来到洞府中落座在一石桌旁,关照望着石桌对面的梦照疑惑道。不过关照见梦照欲言又止、俏脸渐红的神态后又自答道:“哦哦呵呵因为咱们是好朋友嘛,我明知故问、废话连篇惯了,您……别介意!……”
梦照直视着尴尬的关照又沉默了良久之后,叹了口气道:“咱们也别转来转去了,都已心知肚明,所以我觉得无须再装傻充愣,回避那些终究要面对的感情或者说问题。坦白说不知何时允你走进我心里的,却再也驱赶不走,割舍不掉。当年蛮岭一别,我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坐着是你,站着是你,满脑子都是你。我好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你的毒?因为不见你的日子真的如坐针毡,寝食难安。我就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熬着日子,直到那一日,我实在是熬不下去了……
我就是因为你才背着义父来到这里的,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也不怕面临任何生死苦难,我也不管你有多少妻子,我只希望你可以允许我爱你!当然你有你的选择,你有你的权力,你也可以有你的难处……”梦照不急不缓地将压在心底多年的话全掏给了关照,她现在犹如虚脱了的病人般(思念是一种病,而且有时是很严重的病),强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等待着关照的答案……
梦照的话犹如血液般,从关照的耳里流入到关照的心里。坦白说关照和梦照早就是一见钟情、俩情相悦的。不光是梦照想念关照,关照也思念梦照!有些时候感情是难以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