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回靳浩天应该知道这个只有三个人的家里有“内鬼”了吧!
而且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就能想到这“内鬼”是谁?
但几天过去了,一切如常。小铃依旧还是这个家里的女佣。
只是靳浩天似乎更忙了。时常会有些人来,我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能感觉出气氛的紧张。
白天我不敢出去,晚上也得找到打开的窗户或能出去的出口才能出去。
这两天很不走运,都没有机会出去。
这天,小铃突然变得特别忙碌,一直在院子里干活的阿实也被叫进来帮忙,好像是有什么客人要来。
傍晚时,客人来了。这个一向安安静静的小别墅热闹了起来。
我不关心来了什么人,我只在乎今晚我能否出去?
天已完全黑了下来,一楼客厅说笑声不时传来。
我仔细听了听,好像是来了四五个人,有男有女,这些人今晚要住在这里。
不会有人注意我,今晚我可以出去了。因为可能是太忙了,小铃没有关上这个房间的窗户。
我出了笼子,从窗户爬了出去。
那只藏獒小狗狗远远地就闻到了我的气味,它没有叫,而是兴奋地颠颠儿跑了过来。
它已经知道了我也是这个家的一员,所以这一回它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敌意与愤怒,但始终还是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向它扬了扬头,算是跟它打招呼。
小藏獒似乎很欢迎我,“唔唔”地围着我全方位无死角地甩动他那蓬松的大尾巴,尽情地表达着它的热情。
我看了看那边卧着的老牧羊犬,很理解小藏獒的兴奋。
老牧羊犬太老了,又身有残疾,没法与精力爆棚的藏獒小狗狗玩耍,突然来了我这样一个另类物种,小藏獒当然感觉新鲜兴奋。
我可没兴趣跟这只小狗玩儿,我要去墙外面看看。
我慢慢地从墙上的栅栏钻了出去,“汪汪!”身后传来了小藏獒感觉被抛弃了的不满叫声。
我向它举了举尾巴晃了晃,以示对它的安慰。小藏獒无奈地看着我爬进了草丛。
我在杂草中穿行,偶尔会遇到一两棵小树。我没有目标,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没多久,我就遇到了与我们别墅的院墙几乎一模一样的的院墙。
这是旁边的另一栋别墅。
我对人家不感兴趣,所以绕开这里继续爬。
我一边不住地吐着蛇信,一边向前挺进。
我能感觉到在这周围的所有生物热源。
左前方十几米处,有一个田鼠洞,里面有有一窝新出生不久的小田鼠。
我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我知道,这是我这具蛇身条件反射。
毕竟田鼠曾经是“角角”的美食。
控制着自己,不去对那窝田鼠动心,我继续向前爬。
在我遇到第五幢别墅时,我不得不返回了,因为下雨了。
其实蛇是能预感天气是否会下雨的可惜我并不知道那种感觉就是天要下雨了。
雨来的很快,狂风夹杂着大雨点劈头盖脸而来,我快速沿原路使劲儿往回爬。
出来的时候不觉得,这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不知不觉中已爬出这么远了。
在雨水中已探不到我来时的气息了,但最终我还是爬回了别墅,只是用了更多的时间。
我最担心的是那窗户可能被关上,不过还好,窗户没有关,我顺利地爬了进去。
身上已经被雨水淋透,还粘上了很多泥土和草屑。
整个别墅已经安静,浴室传来水声,靳浩天在洗澡。
雨水的浸透已经让我身体的温度降低很多,即使已经进屋了,还是觉得透骨的冷,再加上刚才那么长时间的运动,又感觉有些饿。
我吐了吐蛇信,一个热源夹带着一股香甜进入了我的感觉器官。
我循着这股感觉而去,那是床头柜上的一杯热牛奶。
我知道,靳浩天有时晚上会喝一杯牛奶。不过那时我一般都在笼子里或者有靳浩天在旁边。
现在,屋子里只有我,那杯热牛奶正散发着诱人的味道勾引着我。
作为一个人,虽然在饥寒交迫的时候也很渴望有那么一杯热牛奶,但我还是能控制的,毕竟不知道去偷喝会不会触碰靳浩天的底线。
可现在我不是人,我心底的那个感觉“腾”的一下又蹦出来了,它发出的意念只有一个:喝!喝!喝!
其实我也很想喝!于是没有纠结了。
我蜿蜒着游向床头柜,轻松地爬了上去,高高地立起头,再把头伸进牛奶杯里。
这是我第一次以蛇的形态喝牛奶。我感觉到了我心底的那个感觉非常的愉悦和享受,它应该是第一次喝牛奶吧!
然而,就在我超级愉悦地要把这杯牛奶享用完的时候,“唰!”地一声,浴室门打开了,靳浩天走了出来。
这一回他没有半裸身体,而是穿了一件宽大的睡袍,睡袍的带子没有系,就那么敞开着。
我看这位美男出浴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应该说每一回都是一次视觉的享受。
这一回仍然是,湿湿的头发有些零乱,棱角分明的五官如雕刻般俊朗,裸露的前胸,线条分明的遒劲肌肉,还有那一个个的蛇咬疤痕,无处不在显示着这个男人的狂野与不拘。
美男出浴的视觉是很养眼,但我现在无心享受,因为我偷嘴被人抓了个现行。
靳浩天看了看牛奶杯和我,皱了皱眉。
我觉得我得做点什么来取悦这位大boss,也许就能把偷嘴的这点事糊弄过去!
我迅速扫了一眼boss光着的脚,再一次以行云流水般的过程把他的那双大拖鞋送到了他的脚边。
然后,就想迅速溜回笼子,但还没等我转过蛇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我的头。